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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侯家请来的客人!
但此时说什么都晚了,要是闹出动静,封随定然会被人发现。
怜秋牙根发痒,恨不得给封随来上两口方能解恨。
“嘿,还是姓侯的主意多,这样一来咱们接了货就能直接走水路了,少了许多盘查。”两人中的高个子笑嘻嘻说道。
“可不是,”矮个的附和道:“要是这回交易能稳定下来,说不定过上些时日咱们兄弟俩也能买上这样大的宅子,娶上几房美妾樂呵樂呵。”
高个的樂道:“哈哈哈,你说的对。他娘的,要不是边境这些年盘查的太仔细,咱们早不知道挣了多少银子。”
“谁让咱们不如人家来得奸呢。”矮个的嘲笑道:“咱们要是早这么会说话,早都不知攒了多少米糧,还用得着花这么多钱来江南买?”
“那也没法子,还是以前好过。”高个的咬牙道:“自从太子接管了六部,这边境真是一只苍蝇都难飞出去。”
矮个的也不满道:“嘁,还真是。不过我前些天得到个消息,说太子卧病在床半年,皇帝和皇后都急疯了也没法子,真是报應。”
“哈,可不是。”高个附和道:“最好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两人嘻嘻哈哈的很快便从小道走过,并没有发现怜秋与封随的存在。
而怜秋却在两人走后,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觉得两人的身形和声音都有些熟悉,像是跟在姚管事身后的人。
边境盘查……
水路……
“秋哥儿,”身后传来封随略带冷意的询问:“你们不会被侯家人骗了吧。”
“不知道。”怜秋冷着脸,眸里尽是怀疑,“等我回去派人查一查。”
两人的话实在太不对劲,听起来不像是做正经生意,反倒像是……
等等。
怜秋回过神来,抬起手肘便往后重重一怼,他用的力气大,身后的封随也被怼得发出一声闷哼。
“你还真是越发不要脸皮了。”怜秋颇为严肃的怒斥道:“谁让你擅自将我带进来的,封随,你是不是真不拿我的话当一回事。”
封随和怜秋贴得近,只他一低头便能闻到哥儿身上的酒香味,他视力较一般人更好,即便在黑沉沉的夜里也能将哥儿脸上的表情看个大概。 w?a?n?g?阯?发?布?页?ī????????é?n??????????5???c????
见怜秋皱着眉,抿着唇,便知他生气了。
自觉将手放开,封随往后退了一步,低声哄道:“我哪儿想得到那般多,我只记得你我二人一起的,一见有人来便下意识带着你一起藏着了。”
哼!
借口。
怜秋心知这人并不如表现的那般老实,但最后还是没有与他掰扯清楚,只是警告道:“你下回不许这样了,没我的允许,不准随便碰我。”
虽他已经在心里将封随定下,但两人毕竟还未成亲,这样实在太过亲密,不成体统!
“嗯。”封随答應道:“我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
怜秋满意了些,同封随交代:“我这就去找我爹,你自己注意着些,莫要被人发现了,否则我可不会来救你。”
担心封随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怜秋威胁道:“你要是被送进了官府,名声坏了,我可就不要你了,进我顧家的人必须要体面。”
喉间溢出两声轻笑,封随懒懒应道:“记住了,我会小心的。”
见封随很是配合,怜秋这才慢悠悠从假山后出去,寻着方才的路小跑着去找顧夢生了。
宴厅内,顧夢生和侯儒林、姚管事喝得醉醺醺,歪斜着坐在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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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秋眼里有些心疼,他几步走过去,凑在顧夢生耳边道:“爹,天色晚了,咱们回家去吧。”
说着,又吵侯儒林还有姚管事道:“侯伯,姚管事,今日就到这吧。现下不早了,酒何时都喝得,咱们下回再继续。明日还要做生意,若是因着喝醉耽搁了便不好了。”
“哈哈哈,你这哥儿,”姚管事笑道:“你是心疼你爹了?”
比起侯儒林、姚管事而言,顾夢生瞧着的确是醉得最凶的一个。
怜秋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爹身子不算好,前些时候大夫还告诫他少喝些酒呢。姚管事,下回我陪你们喝。”
“哈哈哈,成了。不喝便算了,我哪儿用得着你个小哥儿来陪,被人看见还不说闲话。”姚管事双眼浑浊,上下打量了一下怜秋,不怀好意一笑:“不过秋哥儿若是不在意我倒是也无所谓。”
心头泛起一阵恶心,怜秋嘴角牵起一抹假笑:“哈哈哈,那便下回再说吧。”
侯儒林看着怜秋跑来,衣裳规整,双眼清明。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赶紧问道:“秋哥儿,我家陽儿没跟你一起?”
“侯公子?”怜秋摇了摇头:“方才我与他还有临江阁两位唱曲的哥儿喝过酒后,他便说自个儿头晕,身上热得慌,要去偏院休息。”
怜秋故作沉思,继续道:“我看他还喊着那俩哥儿跟他一起走了,说让他们去院里给他唱曲儿。他还问我去不去,我听得有些腻味了,便没去。”
“什么!”侯儒林眼前一黑,立马拍桌喊人道:“来人,给我去将少爷找来!”
怜秋看得心头好笑,但今夜侯府要乱起来,他可不太想参与,赶紧扶着顾梦生的肩,催促道:“爹,你还能站起来吗?咱们该走了。”
顾梦生尽力睁大迷醉的双眼,转头看向怜秋,甚是严肃的点头,大着舌头道:“走、走吧。”
某些时候来说,顾梦生还挺听怜秋的话。
侯儒林心头想着侯陽,怜秋趁机扶着顾梦生跟他告辞,侯儒林心头有事没有多余的心思为难他们,便挥了挥手同意,顺道还喊了两个人帮着怜秋将顾梦生扶了出去。
出了门,等侯家的两位下人帮着将顾梦生抬了进去,怜秋朝二人道了谢,便也上了马车。
“公子,坐稳。”顾家车夫提醒道。
“等会儿,”怜秋掀开窗布,抬头往外看去,顾家的马车前挂着一个灯笼照路,怜秋往侯家的墙外看去,有些犹豫。
那人出来了没啊?
正担忧间,他瞧见封随在一处隐蔽的地方站着朝他挥了挥手,似是特意为了安他的心特意等着。
心莫名安定下来。
怜秋朝他做了个走的手势,得到封随的回应后,怜秋便放下窗布,对车夫吩咐道:“走吧,慢着些。”
车夫:“是。”
这厢封随注视着顾家的车逐渐消失。他站着等了一会儿,直到侯府里传来“啊!”的一声惊呼,略加思索,封随再次翻身进了侯家。
“阳儿,你在做什么!”侯夫人捂着脸,不敢看房中三人肌肤相缠的模样。
尤其侯阳因为中了药,双眼猩红,理智尽失,动作间的力度大得让人面红耳赤,而那两位哥儿也面色潮红,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