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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自己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大好人,也不在乎聂希棠的冷眼,哼着小曲儿故意撞了下聂希棠的肩头,心中很是得意。

这人,又发什么癫?

待回了京中该让傅明轩送他去历练历练,省得整日不着调。

腿弯忽的一疼,傅明旭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待他扭头看去时,看见地上掉着一个小石块,而聂希棠已经没了踪影。

哼!

小心眼!

撞他一下,竟然还用石子扔他。

自己帮他这么大的忙,真是不知感恩!



同怜秋坦白身份的事,聂希棠考虑了多日,一则现在他常从书院告假,夫子已经同他说若是在这般频繁的告假,便要将他从书院除名。

聂希棠倒是无所谓,但这事儿若是被怜秋知晓不好解释。

二则,怜秋现在对他愈发冷淡,夜里自己主动他也不肯行夫夫之事,聂希棠总觉他应该是知晓了什么。

但每当他想要坦白时,却偏又想起怜秋那日夜里的话。

“能如何做,不是告诉过你了,咱们和离。”

一想起这话聂希棠心中又恼又气,他堂堂一国太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顾怜秋竟还说这样的话威胁他!

不过一姿容较好的哥儿,难道离了他顾怜秋,他便找不到其他人了?

荒唐!

只是话虽如此说,聂希棠却未曾发现他心中其实害怕将真相告诉怜秋。

他正想着,夜里要与怜秋好生谈一谈,耳边却忽的傳来一声唤:“姑爷。”

自从知道自家姑爷是太子后,琴书便有些手脚不知该往何处放,尤其怜秋一直吓唬他,即便琴书一开始觉得他是在说话本子吓人,现下便对聂希棠生出几分敬畏。

“公子染了风寒,暂且搬到隔壁院里住了,他唤我来同您说上一声,怕您担心。”

“风寒?”眉峰隆起,聂希棠急迫问道:“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过段时间便能好,姑爷不必担心。”琴书按着怜秋的吩咐一字一句加重语气道:“只是公子这些时日需要静养,姑爷您也莫要去看公子,省得被傳染了风寒,伤了身子。”

“夫郎受了风寒,我作为他的夫君又岂能置身事外。”聂希棠凝眉问道:“他现下在哪个院子。”

“啊?”琴书一愣,吞吐道:“在青菊院。”

公子不是说太子殿下身子重要,定然不会管他吗?

聂希棠得了怜秋的去处,便朝着青菊院的方向而去,他的步子迈得大,琴书想跑快点去报信都没用。

“公子,我觉得姑爷很是关心你。”安澜看着一旁坐着饮茶的怜秋,犹豫道:“他一会儿要是来发现你没事儿怎么办?”

茶杯轻轻搁在桌上,怜秋看着杯盏中的漾起的水波微微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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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封随对他有几分情谊,怜秋还是信的,他二人之间不是没有甜蜜的相处,怜秋现在想起也觉心中悸动。

可封随那时只是一个一穷二白的书生,所以他能在那时入赘,做他顾怜秋的夫君。

可现在的封随不再是封随,他是太子,他是聂希棠。

想起怜秋总算是晓得为什么有段日子封随不愿意碰他,想必正是他恢复记忆的时候,恐怕也后悔自己娶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商人之子。

怜秋微微闭眼,想起自己当时主动与聂希棠做亲密事,只觉后悔。

“发现了也没事。”怜秋淡淡道:“他心头恐怕对我也有几分情分,待将这几分情分耗光了,我再同和离便最好不过。”

聂希棠是太子,怜秋也不敢贸然先提出来,怕伤了他的面子;遂便决定不若先一步步同聂希棠分开,二人感情淡了,再和离也顺理成章。

至于傅明旭说聂希棠会带他回京一事,怜秋只当他一时兴起,万事还是要为以后做打算。

“夫郎,身子可难受。”

门外传来聂希棠的唤声,即便怜秋心里有些准备也没想到他来得这般快。

飞快的到床上躺在床上,安澜瞧着怜秋已经躺好后,才过去将门栓打开,露出个头小心翼翼道:“姑爷,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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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希棠心中念着怜秋,稍一用力,便将门给推开,安澜见阻拦无果,只得站到一旁,担忧的看了过去。

床上怜秋只露出小半张脸,见聂希棠来了,一双水汪汪的杏眸便看了过去,很是惹人怜。

“怎会感了风寒?”聂希棠连被子将人半抱在怀中,垂下头与怜秋额头碰额头,感受到怜秋额头微高的热度时,明显有些急道:“可喝了药?找的哪位大夫?”

见聂希棠为他着急,怜秋虽觉不该,但心底还是有几分甜蜜滋味。

只是想着自己既然决定要和离,便不该优柔寡断,他摇了摇头,柔声道:“已经喝过了,找的是县里最好的大夫,夫君莫要担心。”

说着,怜秋想往后面退一退,但被聂希棠抱得紧,挣脱不开,他又不敢动作太大,只能无奈道:“夫君离我远着些,莫要被传染了风寒。”

“我身子好着,不怕。”聂希棠笨拙的安慰着怜秋:“夜里我同你一起睡,省得你不注意掀了被子受凉。”

“不要。”

直白的拒绝让聂希棠一愣,他朝怜秋看去,只见怀里人神色恹恹,却又强撑着精神与他说话。

“夫君还要读书,万一将病气过给了夫君,我心头过意不去。”怜秋勾了勾唇,轻声道:“琴书和安澜夜里会看着我,便不用夫君操心了。”

不对劲。

强烈的违和感在聂希棠心中缠绕,他觉得怜秋这般反应很是不对劲。

这哥儿病了理应让他哄着怜着才对,怎会像现在这样冷静的将他打发走。

聂希棠定定的看了怜秋一会儿,忽的猛的将手伸进被中,趁着怜秋还没反应过,精准的捏在手腕脉搏上。

指尖下的脉搏跳动的有力、节奏平缓稳定,半点不像是病人的样子。

看见聂希棠沉下去的脸色,怜秋心道失策,他没料到这人会突然给他把脉。

眼看装病之事被揭穿,怜秋硬着头皮,嘴硬道:“夫君,你回来饿了吧,还是快些先去吃了晚膳……”

“你骗我?”

阴沉的目光死死的定在怜秋的脸上,下颌被人猛的捏紧,迫使怜秋不得不抬起头来看向聂希棠。

“姑爷。”眼见事态紧急,安澜刚想劝上几句,却听得聂希棠冷若冰霜的呵斥:

“出去。”

安澜知晓聂希棠的真实身份,现下被人一吼心头有些害怕,但又想着不能留怜秋一人,正打算硬着头皮留下来,却听怜秋道:“安澜,你先出去,拦着琴书莫让他进来。”

“公子。”安澜不忍。

“听我的。”

怜秋吸了吸鼻子,心知接下恐怕难以善了,便不便将两傻哥儿掺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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