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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一会儿爹就走了!

聂希棠:……他本来还以为怜秋是打算自己开口。

弄懂他的意思,聂希棠将汤勺放下,擦了擦嘴,先是让膳厅的下人退下后,方才对顾梦生道:

“爹,小婿有时同你坦白。”

“坦白?”顾梦生惊疑不定的看了看两人,放下碗,奇怪道:“坦白何事?”

秋哥儿和封随不是又鬧起来了吧?

不能啊。

今日不都让院子里的人送水去了吗?

顾梦生有些心累的想,当初他和英娘怎地没这般闹过,这俩孩子还是精力太盛。

聂希棠面色不变道:“爹应当晓得,我之前并非柳县之人。”

顾梦生点头,这有什么不晓得。

聂希棠又道:“实则我是阴差阳错来了柳县,我醒来时失了全部记忆,流落柳县,我本名也不叫封随。”

“你的意思是?”顾梦生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婿本名聂希棠,”聂希棠淡淡陈述道:“是当朝太子,我昨日回了信让父皇赐婚,怕爹过些时日接到圣旨受了惊吓,与秋哥儿商讨后便决心先告诉爹。”

哦,是太子啊。

顾梦生脸上的笑一寸寸僵硬,一字一顿道:

“你、说、什、么?”

第52章 晋江正版阅读

“爹, ”怜秋接话道:“夫君,他真是太子。”

顧夢生:……

脑中一阵晕眩,顧夢生覺得自己马上就要要晕倒, 两人这是串通好逗他玩儿呢。

“莫要说笑了,”顧夢生正了正脸色,语气温和的训斥道:“你们胆子也是大, 连皇家的玩笑都敢开!家里说说便罢了,出去要是讓人听见便不好了。”

“哎哟,我们骗你干嘛。”

怜秋走到顧夢生旁边,抱着他的胳膊, 小心翼翼道:“爹, 过段时间京里就送圣旨来了, 你到时候看了就曉得是真的了。”

顾梦生一阵头晕目眩, 以手扶额, 半晌说不出话来。

即便他知道秋哥儿向来不会在大事上说笑,此刻也只盼着他是说谎话来诓他好玩。

自个儿的秀才儿婿怎地一下就成了太子?

顾梦生心头没有驚喜,全然是驚吓。

“你们当真没编谎骗我?”顾梦生抖着嗓子问两人。

聂希棠:“千真万确。”

怜秋:“真的不能再真了。”

怕顾梦生不信,怜秋还跟他解释道:“先时你不是说京里来了锦衣卫就是前来寻他与傅公子,傅公子就是宁如风,他寻的人正是夫君。”

“爹, 你要不信,咱们就一同去傅家院子,夫君的亲卫还在那儿等着呢。”

顾梦生:……

见顾梦生一口气上不去, 又下不来,瞪大一双眼看着聂希棠,嘴唇微微抖动。怜秋担心他吓得晕了过去,趕紧拍了拍人的胸口, 安慰道:

“爹你放心,我都跟夫君说好了。以后咱们一块进京,我们还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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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的是这个吗!

平日里精明的秋哥儿,这会儿怎么像傻了一样。

皇家是他们能够招惹的吗?

还一口一个夫君,单是他们招太子为赘婿这一件事;若是皇家覺得耻辱,追究起来他们可就没命了!

“太、太子殿下。”

顾梦生咽了咽口水,站起身朝着聂希棠行礼,勉强笑道:“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莫怪。”

“爹,不必太过客气。”聂希棠皱眉道:“你们从未怠慢于我,莫要生分了。”

顾梦生扯了扯嘴角,没接话。

见顾梦生还恍惚着,怜秋连忙给聂希棠使了个眼色,嘟囔道:“我瞧你也吃的差不多,不是说还有要事处理,且趕紧去吧。”

聂希棠一怔,随即睁眼说瞎话道:“夫郎说的是,如此我便先离开了。爹,你们慢吃。”

甫一被聂希棠点名,顾梦生又是一惊,下意识便要上前送人出门去,最后还是怜秋将他拦了下来。

待看着聂希棠越走越远的背影,顾梦生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今早他本还约了人谈生意,此时却已然完全没了精力。

“秋哥儿,你们真不是合起伙来骗我?”顾梦生严肃问道。

怜秋搖了搖头,“这事儿说来惊奇,我知曉的时候也给吓了一跳。”

顾梦生狐疑看他:“你早就知晓此事了?”

“也没多早,”怜秋干干一笑:“我也就比爹早个两天。”

想起前两日怜秋和聂希棠还在闹别扭,顾梦生一窒,怒道:“你晓得了还敢惹他,怎地年纪越发越发没有分寸了?现下你二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怎地他还说陛下要送賜婚圣旨来。”

这事儿解释起来麻烦,怜秋支支吾吾道:“我刚知晓这事儿的时候,心里也害怕,便想着干脆与他和离好了。”

“然后呢?”顾梦生问。

“然后他不同意,”怜秋说:“便说讓陛下賜婚,还、还许诺日后回京,府里也只有我一个人。”

顾梦生一口气差点抽过去。

既是震惊于聂希棠对怜秋用情至深,竟连这种话也能答应;又觉得怜秋闹着与聂希棠和离一事,太过大胆。

“你怎地不早些告诉我!”顾梦生捂着胸口道。

怜秋瞧他一眼,垂下头嘟囔道:“同您早说又有什么用,徒徒讓您跟着担心。我若能解決此事,便能省下不少功夫。”

瞧怜秋这样子,显然事情没能解決。

想到赐婚的圣旨,顾梦生表情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

宫中尔虞我诈乃是常事,顾梦生不希望怜秋参与其中,更何况怜秋对朝中之事知之甚少,而他在应酬时却常听生意的朋友谈起。

大盛太子自三年前便开始接触政务,期间曾提出加强边境防守、更改律法、减轻赋税、还曾去亲自去往滨州治水,短短三年时间政绩斐然,一时风头无两。

不过这样的人物却自去年衢州赈灾后便一直抱病在床,这消息知道的人很少,顾梦生那朋友也是喝多了,脑子混沌才提起这事。

还告诉顾梦生许是要变天了,太子称病半年有余,怕是要不行了,待明年朝中太子恐怕要换一人。

顾梦生听到此处时,怕说的太多牵扯道自己,便赶紧三两言语揭了过去。

时候唏嘘几声,不过论起来终究是天子家事的事,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相干,便附和着说了几句可惜,便将这话揭了过去。

如今联系聂希棠的话一细想,便知他定然是被人暗害后,流落至柳县。

堂堂太子都能被害,怜秋若是跟着去了可怎么办?

“当真不能和离?”顾梦生头疼道:“甚或我们权当这桩亲事不存在,你可曾告诉太子殿下,我们会守口如瓶,定然不叫皇家颜面受损。”

“我都说过了。”怜秋瘪了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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