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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秋横他一眼,眼波流转,说是瞪人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啧,你们收敛着些,行吗?”朱远柏煞风景道:“旁邊还有人站着呢。”

聂希棠都懒得搭理他,这人非要往他面前凑,他跟自己夫郎说亲密话,这人非要来掺和一脚。

一开始朱远柏说时,怜秋还有些害臊,几日过去却已经全然习惯了。

他笑了笑,朝朱远柏道:“那朱将军也早些娶个知心人,就不用总瞧着我和夫君相处难受了。”

朱远柏心一塞,这秋哥儿说话怎么也愈发尖锐了。

“我自然曉得,”朱远柏含糊其辞道:“但是我就算娶了妻也不会像你二人这般不知羞,在外头就亲亲蜜蜜,简直不像话。”

说来,他本来还觉得娶亲一事可以拖一拖,被二人一刺激,倒是当真有了想要娶妻的心思。

他瞧聂希棠乐在其中的模样不像是作假,娶妻当真这般舒坦?

朱远柏不曉得。

不远处,傅明旭一把将琴书手里燃起的炮仗甩了出去,这炮仗燃得快,在空中就炸了起来,给琴书骇得一个哆嗦。

“笨笨笨笨笨!”

傅明旭指着琴书,骂道:“就你这反应还放炮仗,一会儿给你手炸了就曉得哭了。”

“谁要你假好心,我自己也能扔出去!”琴书嘴硬道。

他心头其实还有点后怕,刚刚那炮仗差点炸在他手里。

傅明旭见他不服气,将炮仗塞他手里,一边塞,一边起哄道:“是了,你厉害得很,那你再放个试试。”

琴书捏着炮仗,想放又不敢,可要是不放面子上又过不去。

犹豫片刻,他将炮仗一丢,不和傅明旭一块玩儿了。

这人老欺负他。

“诶,你上哪儿去,你不玩儿啦?”傅明旭一头雾水的看着琴书小跑离去的身影。

“我还要照顧公子,哪儿像你一样闲得慌。”琴书愤愤不平的落下一句,脚下跑得更快了。

傅明旭看着脚下的炮仗,又看了看琴书的方向,索性将手里的东西一并扔了出去。

他一个人有什么好玩。

这小哥儿胆子也太小了,吓唬两下就认了输。



顾家要跟着太子殿下鸡犬升天的消息传遍了柳县,过年期间来了不少人想跟顾夢生拉关系,但都被他一一不咸不淡的堵了回去。

顾梦生要跟着怜秋一块走,但是柳县的铺子他并不打算就此舍弃。

江南的铺子则交给木头打理,他本就是顾家的家生子,做事向来用心,顾梦生和怜秋也信任他。

临走前的最后一天,怜秋找了杨君君给了他一个玉佩。

“有了这玉佩到时候你去太子府上找我,他们见了便会通报。”怜秋耐心嘱咐道:“君君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若是没空来找我,等我以后回来瞧你。”

“好。”杨君君眼中全是不舍。

他和怜秋认识十几年,早已习惯有事跟对方说。

杨君君主动抱了怜秋,他认真的说:“秋哥儿,你在京中也要好好的,太子妃不好做。”

怜秋心中一阵酸涩,他强笑道:“你倒是特别,别人都羡慕我能做太子妃呢。”

杨君君轻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担忧不减。

位置越高,受得拘束越多,尤其秋哥儿这样从平头百姓一跃上龙门。

杨君君很担心他。

“今年杨大哥要是乡试能过,明年参加春闱,你便跟他一起来京城。”怜秋期待道:“我等你。”

“好。”

两个哥儿说了一日的话,临近天黑怜秋才恋恋不舍的跟他告别。

只是回了家中,他整个人情绪便低落下来,瞧着顾府的一草一木皆是伤感。

聂希棠自然发现他的不对劲,过去跟怜秋说了许多好话,保证待以后有时间了再回来,许久后,怜秋才勉强压住心中的失落感。

次日,一行人启程回京。

不知是不是回京一事太过高调,朱远柏带領的朱家军全程护卫,还有太子府亲卫随在身侧。

总之一路平安,没有不长眼的人来扰事。

眼看着离京城越来越近,怜秋也越来越紧张,不过他并未表现出来,只是那张小脸越来越严肃,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怜秋的紧张。

“莫怕,”聂希棠安慰他:“父皇和母后性子好,不会为难你。”

“我晓得。”怜秋强自镇定道。

见安慰无果,聂希棠心头无奈,只能将人抱着,讓他安心些。

归京时,因为是坐的马车,走了整整二十日才总算到了京城。

这还是怜秋头一回来京城,先时顾梦生有几次来京城做生意,怜秋本也可以来,只是他不愿。

城门的守卫早已知道太子一行人将要到,锦衣卫首領带着一队人马前来迎接。

“恭迎太子殿下归京。”

锦衣卫首领向前行礼道:“陛下特派我等前来接应,太子殿下,陛下在宮中等候已久。”

“嗯。”聂希棠淡定安排人送顾梦生回太子府安顿。

“那我呢?”怜秋问。

不等聂希棠说话,锦衣卫首领含蓄道:“太子妃,陛下和皇后娘娘想见一见您。”

皇上和皇后对怜秋十分好奇,尤其聂希棠那番话传回京后,两人更是大吃一惊。

怜秋讪讪一笑:“哦。”

他还是心头紧张,论起来他与聂希棠成亲三月有余,他这才头回见到公婆,还是权势那样大的公婆,心头说不紧张是不可能。

聂希棠拉着怜秋的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怜秋的心安定了些,反握住聂希棠的手。

甫一踏进皇宮,怜秋便感觉到一阵窒息沉闷感。

红墙遍布于视野中,墙砌得很高,连带着天似乎都被压成小小一片;宮内楼阁殿宇建造精良,瑞兽落于屋脊檐宇,散发出让人不可忽视的威严感。

怜秋握着聂希棠的手又紧了紧,他还是有些害怕。

鴻景帝在御书房召见他们,怜秋跟着聂希棠一同跪下,听聂希棠平静道:“儿臣拜见父皇,儿臣无能,让父皇忧心。”

“快快起身。”鴻景帝并未责怪,而是慈爱道:“这怪不得你,待暗害你之人抓住,朕定不饶他。”

聂希棠拉着怜秋一同起身,怜秋悄咪咪抬眼看了一眼鴻景帝。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眼很是小心,谁知却正好同鴻景帝的视线撞在一起,他心头一惊,正要告罪,却见鸿景帝笑眯眯道:

“这就是救了你的哥儿,是叫顾怜秋吧。”

怜秋脸一红,他哪里救过聂希棠,全是这人编的瞎话。

“是。”聂希棠面不改色道:“多亏夫郎当日救了儿臣,否则儿臣只怕难见天日。”

鸿景帝唏嘘一声,看向怜秋时,眼中慈爱更胜:“是个好哥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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