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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一辈子。
他还是太自私了,自私到以为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弟弟永远都要围着他转。
不可以研磨,你不能感情用事!你会毁了他的!
心中那道代表理智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告诉着他不可以。
不可以做出这么没有道德的事情!不可以这么自私自利!不可以限制他的自由!你不可以!
冷静,冷静下来!
你不要在生气了,你有什么好气的?那是人家弦柚的自由,他想交朋友,交什么朋友?都是由他自己决定!
你有什么资格去干涉他呢?作为他的哥哥?不好意思,你并不是他的亲哥哥。
你连最后一道能干涉他的身份都不复存在,你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他和别人欢闹呢!
别再无理取闹了……
理智的声音落下,代表着感性的声音又毫不间断的响起——
无理取闹吗?
可我没有无理取闹啊,我在正常地表达我的情绪,我就是生气了,我就是不想让他和这群人玩,不可以吗!
弦柚为什么不和他说一声?为什么要背着他去交朋友?在他心里,我或许只是一个普通朋友吧。
毕竟,完全可以不用顾及他的担心,一声不吭的就可以和一群陌生人打得火热……
研磨挣扎着,心中的两个小人跟辩论赛一样,激烈的互相咒骂着。
理智和感性的对撞让研磨头疼极了,他第一次这般挣扎,这般的无法指责。
脑中的画面一直在回闪,心里嘀咕着的声音也在不断争吵着,他整个人都要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研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这还是你吗!?
孤爪研磨有些烦躁地揉了一下头,为了遮挡视线而故意留长的头发被他弄得乱糟糟的。
他到底是怎么了?孤爪研磨眉头紧锁着。
这种异样的情绪是他活了10多年以来从未出现过的。
明明都已经做好了决定了,为什么还要推翻自己的决定呢?为什么不管选择哪一种,他的心情还是这么的郁闷呢?
让弦柚快乐长大这种事情,他作为一个哥哥难道不应该感到开心吗?
可为什么还是这么的难受呢?
难道自己真的自私到已经连自由都不愿意给他了吗?
研磨的内心还在不断的挣扎着。
垂在裤腿边的双手却不知不觉地压在了胃部,那按压的力道,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往自虐的方向极速奔去。
——好烦啊,又闷又烦的,感觉要喘不过气来了。
研磨的身体都不由得难受地弓了起来。
这还是他吗?他竟然有一天会为了这种事情烦心。
猫猫警惕性极强地左顾右盼,心想,自己身上是不是有脏东西,被附身了才会如此。
不然真的没法解释,他为什么一直走不出来?
就这么内心不断的挣扎着,好在周围人散的差不多了,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并没有被注意。
这也是他故意在集合解散开后,找了个小角落里待着,只要不是人故意来找他,基本是看不到的。
又挣扎了半天,研磨才恍惚的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出了一身的汗。
而也就是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压着肚子。
那一直不明确的闷痛感找到了源头,研磨自嘲地笑了一下。
心情郁闷会导致胃痛,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啊。
他第一次对胃痛是情绪病有了实感。
——太矫情了研磨。
他在心里喃喃自语地控诉道。
可再怎么吐槽,也无法磨灭浑身没劲的事实。
这可怎么办……明天就要打练习赛了,他根本就没有力气上场。
第34章 只要你来,我就原谅你
胃部的不适很快就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快速蔓延,一开始还只是一抽一抽的闷痛,不一会儿就演变成了一阵一阵的绞痛,让研磨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的郁闷起来。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做不出一个决定而心烦到胃痛。
而这些疼痛仿佛就是天意,在一点一点的刺激着他,让他时刻保持清醒和理智。
确实,自从注意到胃部不适后,研磨就逐渐冷静了下来,他的思绪从繁变简,本来乱糟糟一片的,现在疼得只剩下了对于明天比赛的担忧,以及对于现状如何相处的困扰。
猫咪是非常耐疼的动物,尽管从高楼坠落摔的满身骨折,它们也能一声不吭的扛过去,当做无事发生。
此刻因情绪而引发的剧烈胃痛,在研磨的心中完全将其归咎于自己的矫情。
明明已经疼到掐着自己的肚子,恨不得用指甲透过皮肉抠出血了,也硬是没让自己哼出声来。
在外人看来,根本就看不出他此刻正在经历着怎样的痛苦,还以为他只和平常一样在盯着地板发呆呢。
他确实伪装的很好,好到忍出了一身薄汗,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不对靠近他。
因为一个这样子的小事,而将自己搞得如此的狼狈。对于研磨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耻辱呢?
他一时间也没有办法面对这样子的自己。
甚至还在侥幸着,会不会真的有脏东西附身,他才会变得如此的不像自己。
疼痛夹杂着郁闷,研磨只觉得自己哪哪都不舒服。
尽管如此,他的脑子里还在不断想着明天比赛需要注意的问题,根本就抽空不了来关心自己的身体。
作为音驹唯一的二传手,研磨背负着的不仅仅是一场比赛能否开始,还有队友们的信任,教练的青睐,对手的针对。
这些压力,都是别人无法与之共情的。
别看他在赛场上游刃有余,运筹帷幄的模样,可实际自己需要付出的努力只有研磨自己一个人知道。
他们都觉得他无所不能,可他真的无所不能吗?
不管是之前的比赛还是各种大型小型的训练赛,研磨都是背负着极大的压力的。
作为一个二传手,他需要他的攻手们对他有着极度的信任。
每次在比赛开场前的战术布置以及休息中场时的战术布置,他都会对己方的队员说,请他们百分百的信任他,但他们对这份信任似乎有些过头了。
其实早在前几次的练习赛中,他就想和猫又教练反映这个问题。
一个队伍的攻手对自己的二传手有100%的信任,是极好的。
但如果这个信任已经超过了一定的限额,那就不太好了。
一些小型的比赛可能可以用这个应付,但是真正到一些比较正规大型的比赛时,这种攻手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接传发,是没有任何的威胁性的。
研磨口中让他们对他有100%的信任,指的是研磨对自己传球技术的信任,而并非是他们扣球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