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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不舒服,研磨愣了好久,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因为他现在并不是说不清自己除了头晕外到底哪里不舒服,而是,他好像哪里都不舒服。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感觉,研磨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和人说。

但他更清楚,如果自己隐瞒的话,会有更加不好的结果。

于是,研磨就将这个模糊的定论告诉了南弦柚,他道:“我哪里都不舒服。”

听到这话的南弦柚和石川河皆是一愣,但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觉得研磨在撒谎或者无理取闹,而是非常认真的对待了他说的这句话。

石川河本来在调制退烧消炎水的动作都比之前快了不少。

而南弦柚更是直接搂着研磨,不厌其烦地安慰道:“不怕哦,我在呢,我在呢。”

完全是把研磨当小孩子一样哄。

消炎吊瓶打上后,研磨的额头也被贴了一个退烧贴。

体温不会这么快的降下去,退烧的过程还需要时间。

而就在这段时间里,石川河给研磨做了在医务室里能够做的所有的检查。

因为担心让对方移动会让人不舒服,所以,愣是将所有的检查都在床上进行了。

南弦柚就这么看着各种在医院里见到的仪器被石川河从外面推进来,然后推了推去。

最后几乎什么检查都做了,就差核磁共振这种在医务室里没有办法做的东西,可检查的结果除了在发烧以外,并没有其他的问题。

甚至石川河都帮研磨把这段时间训练的擦伤和淤青都处理了一遍,等南弦柚再次问研磨还有哪里不舒服时,得出来的答案还是——“哪里都不舒服”。

这可让石川河犯了难,他沉默片刻,突然道:“如果身体检查都没有问题的话,那可能就要考虑是不是心理的问题了。”

“心理问题?”听到这个,南弦柚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石川河见人神色不对,连忙和他解释道:“我的意思不是心理疾病这种,而是类似于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中不自主产生的一种自我排斥,使得大脑给身体传达了不好的信息,以至于让人感觉到浑身不对劲,这种情况和心理疾病患者有的身体躯体化症状很相似,但不相同,看你的反应,我想研磨也没有心理疾病,但他现在所说的这种身体不舒服确实只能用这个方面来解释,能给他做的检查都检查了,除了发烧之外,确实没有任何的问题,如果他坚持自己哪里都不舒服的话,那么目前就只能这么下定论了。”

“我作为国家队的御用理疗师,对于青少年运动员的心理问题还是有一些见解的,但我说的不是所谓市面上大家认知的那种心理问题,而是在特定的环境下出现了特定的症状。”

说着,石川河突然灵光一闪,他道:“你应该有听说过,‘水土不服’这一个词吧?研磨的状况,非常像水土不服导致的身体症状,就连他的突然发烧都能够解释了。”

两人全都想到一块去了,南弦柚听闻,叹了口气道:“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可能会有这个原因,但问题是,我和研磨就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啊,国家队训练基地既没有出国有没有出市,从这边开车回家都只要半个小时,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水土不服吧?”

石川河听南弦柚这么说也沉默了,确实没道理呀,研磨是东京人,这训练基地就在东京,水土不服似乎用不到这个上面。

石川河想了想,又说出一个可能性:“那会不会是吃坏肚子了?食物中毒?”

南弦柚闻言摇头反驳:“那这就更不可能了,他每天的早中晚餐都是我给他做的,用的都是国家队食堂里的菜和调料,如果他会食物中毒的话,那么整个国家队都要食物中毒了,怎么就他一个人发烧?”

石川河再次沉默。

最终他还是相信了他一开始的定论:“不是水土不服,不是食物中毒,那就只能是心理问题了,等他没有这么烧了,人意识清醒点之后,你再问问他。”

南弦柚点点头,现在好像确实也只能这么做了,他听石川河说的推论,也是将最终的可能性定为了心理问题。

他明白石川河前辈所说的心理问题并不是什么精神分裂,双向情感障碍,抑郁症,焦虑症这些,而是一种比较玄的东西,它上升不到病症的行列,只能说是当下因为某种状况而引发的一种人无意识的表现,再加上突然发烧的缘故,发烧也会让人的神志不太清醒,所以在这种双重加持下,研磨才会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在点滴的作用下,研磨终于是睡了过去。

南弦柚搬了一张椅子坐到研磨床边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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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时间,发觉差不多要开始比赛了,于是转头对石川河道:“石川前辈,我在这里守着研磨就好了,你下去忙你的吧,顺便帮我传递一个消息,让木村前辈拿着我给的那份名单组织他们进行训练赛,训练赛全程给我录像,我之后会看。”

石川河闻言,手中的动作一停,他连忙点头应道:“行,那我先下去了,研磨如果有什么状况的话,你直接按铃,我会立马上来的。比赛你放心,我会用专业的摄像装备给你全程录像。”

南弦柚嗯了一声,回了句辛苦了后,石川河便转身走了。

整个医务室里只剩下了研磨和南弦柚两人,这熟悉的场景一如回到了当初,不过两个人的身份调换了,躺在床上的人不再是南弦柚,而守在床边的人也不再是研磨。

南弦柚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他没有看手机,也没有看窗户外的鸟儿嬉戏,如同以往研磨无数次发烧时的场景一样,就是看着,默默地看着,好似怎么也看不够。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外边的天空也从湛蓝变得发橙。

消炎水差不多要打两三个小时才能打完,而研磨也在吊瓶打了四分之一时醒了过来。

明明睡的时间并没有多长,但研磨像是睡了一个非常长的长觉一样。

醒来的时候看着南弦柚直眨眼睛。

南弦柚被小猫的动作给逗乐了:“醒啦?”

研磨闷闷地嗯了一声,像是想要确认自己睡了多久一样,小猫微微侧头看向了窗户外的风景。

——啊,有夕阳了。

“饿吗?”南弦柚全程注视着小猫醒来后的小动作,没有任何制止,在没有触动针头的情况下,任由对方随意动着。

研磨轻轻摇了摇头,说:“不饿。”

发烧的人胃口都不怎么样,南弦柚能够理解,便也没有再勉强,而是在心里默默的将晚上的水果粥提上日程。

2楼的医务室隔音很好,但开了一条缝的窗户还是让人能够听到外边的鸟叫以及不知道是哪个项目的国家队选手正在跑步的声音。

这种感觉其实很奇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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