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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

希望凯撒的分离焦虑,不会太折磨人。

*

这个德国人……

得知暂离三天消息的你拳头硬了。

这帮哨兵真是翻来覆去折腾你。好不容易从冴那里跑路,以为要在蓝色监狱里过上舒服的向导日子了,结果又被协会抓取去给凯撒缓解分离焦虑。

你有些烦躁了。不是自己吃药了吗!为什么又把你抓去了!

来接你的工作人员解释是这样的:米歇尔凯撒先生是第一次经历分离焦虑,对药物的使用量还不太清楚,于是在第三天失效了。

碍于跨国的关系,虽然手续已经火速办下去,但坚持到第四天的凯撒情况不容乐观。

你:……我是新来的向导你们不要唬我啊,焦虑能到“不容乐观”这种程度?

你想象不出来。

临抓走前绘心提醒了你两句:

“缓解焦虑很简单,你在边上呆着就行。”

“不要有太多同情,他是个比你成熟得多的哨兵。三天后我来接你。”

……是可靠帅气的成年人!

有绘心这话你就放心了。

行李被收好,你坐上协会的公务车。

一旁的工作人员立即给你递来耳机,外形和凯撒给你的一模一样。

所以这耳机到底做了几个……人家是早考虑到你不会随身携带了是吗?

汽车平稳地行驶着,工作人员介绍完基本信息后就不再说话。

大致告诉了你这三天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只是要尽量不要脱离哨兵的视线范围;当然,今天最好不要外出,以安抚为主。

你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还是非常没底。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哨兵,陌生的分离焦虑。

你翻阅着手机,此刻三浦星光给你发来了消息。

星光:我听说啦,你不用害怕,再怎么样哨兵也不会伤害你的。呵护一下他们就好啦^_^

“…………”

听起来更害怕了。

你回复:好,我会努力的!

三十几分钟后,你到达了凯撒所在的酒店。

酒店内装潢十分奢华。当你走进后,立刻有专人引导你去哨兵的房间。

无人说话,这沉默的氛围让你紧张起来。

“就是这里,小姐。”

工作人员替你开了门。门很厚重,似乎是特制过的;而门后的地面就是一小摊血迹,看起来已经干涸。周围的摆设也凌乱不堪。

……这是什么酒店凶杀现场吗?!

你鼓起勇气,小心地迈步防止踩到血迹。

待你进入房间后,门忽然被无情关上。

你立即回头看向房门,一瞬间门后可怖的抓痕让你头皮发麻。

这关门声在安静的房间中如同一道惊雷。你回过头来,也不敢动了,似乎走过门口这段长廊,就能看到被关门声惊扰而苏醒的残暴怪物。

*

打算先吃药渡过这段时期的米歇尔凯撒,显然低估了这个匹配度的力量。

在咨询

过私人医生后,他察觉药的用量还是少了。跑去蓝色监狱见了你一面后,他更加感觉药物正在快速失效。

“再增加用量的话,会对哨兵身体伤害很大……”

凯撒点了点国际条例中的一条:

“这个,绝对通用,是吗?”

“是,只要有证明,全球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强制执行。”医生迟疑着给出建议,让他自己做出决策。

“但是办手续这段时间,你只能靠自己,任何辅助镇定剂和催眠剂都无法注射入焦躁状态的哨兵身体。”

更不要说使用对身体伤害极大的催眠气体了。俱乐部决不允许用在哨兵球员身上。

“那就用这个方法。”

“你确定吗?”医生又追问了一句。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凯撒想。

他只需要忍耐一下,就可以等到你,三天时间也足够拉近和你的关系,为什么不选?

凯撒已经确认了你对他的重要性,欧洲哨兵管理总部也确认了。

回到德国后,他们会定制更为详尽完美的计划。

但是现在独自在酒店等待的米歇尔·凯撒后悔了。

彻底停药后,被提前关入酒店的凯撒在半天后彻底失控,以至于分离焦虑鉴定书几乎立刻就出具了。

大脑不停搜刮着与你有关的、少得可怜的记忆,眼前几乎也出现了你身影的幻觉。他渴求你的拥抱,哪怕是说一句话、或者是安静地注视也好……

这感觉让他暴躁不安,又让他觉得可笑。暴虐的基因随之唤起,凯撒咬牙切齿直到嘴唇出血,抓着门直到指甲面目全非,鲜血滴落。

手背的皇冠纹身也狼狈不堪,皮肤上偶有几道突兀的抓痕。他已经三十几个小时没有睡好觉了,面色疲惫,眼神却愤怒而清醒。

凯撒意识到,没有管控的分离焦虑,就是哨兵的自残。

向导在哪里。

她是不是抛弃我了?为什么她还不出现?

残存的理智燃起怒火,叫嚣着要战胜哨兵的本能。凯撒控制不住地反复想这些,情绪愈发强烈。

他要自己熬过这该死的分离焦虑期,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去触碰!

这简直就是哨兵的天敌。

进入图景没有任何用处——

直到凯撒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第17章 诡计多端的哨兵 度蜜月(单方面……

没顾得上行李,你蹑手蹑脚向前走着,四处观察。

做好心理建设走到长廊的拐角处,却发现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奢靡的床上乱七八槽,地毯上的血迹被晕成浓重的黑色。

酒店的茶杯、玻璃器具等倒是没有被损坏,整齐地在原位上。

你循着地面血迹看去,它延伸至一扇半掩着的门内。

……是在浴室里吗?

你走近,听到细微的流水声。

太安静了。

一片狼藉的房间内居然只有流水声,你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凯撒?”

你在门口小声喊着他的名字,却迟迟没有回应。

坏了,不会真是什么酒店凶杀案吧。还是说你来晚了,分离焦虑已经让他嘎了?

你冷汗直冒,别刚当上向导就背负一条哨兵命,于是赶紧闯进浴室。

空旷冰凉的浴室正中间摆着一个浴缸,细微的流水声正是它所导致。

凯撒全身泡在水中,你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水中扩散的血迹。他盯着闯入的你,本就白皙的脸庞显得惨白,钴蓝色的瞳孔有些失焦。

“……幻觉?”他喃喃。

你带着耳机,听懂了他的低语,皱眉快步上前想要将他拉出浴缸:“不是幻觉。你快出来,我带你看医生!”

没开玩笑,凯撒现在真的很像要把自己溺死在浴缸里。

嘶,好冰的水。

你犹豫了一下还是伸了进去,拉住他的双手试图让他离开浴缸。

凯撒的手已经伤痕累累,骨节处满是擦伤的血痕,完好的肌肤又被冰水泡得几乎发青——

你看得眉头紧皱,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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