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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身子也往后仰。

周荷庭口出恶言, “长得一般。”

“还是这儿?”周荷庭步步紧逼,手指点在程泽的唇上,“这张嘴哄住他了?”

哗啦。

桌面上的文件夹散落一地,程泽退无可退,只能僵着任由周荷庭动作。

忍一下,再忍一下,时蕴玉很快就来救他了。

“可你贯是嘴贱。”周荷庭摇头,手指往下,在程泽的胸前打转:“白是白了些,可揉着却不过瘾。”

从头到脚,周荷庭将程泽批的一无是处。

程泽极力忍耐,可实在忍无可忍,他眸中喷火:“你在拽什么?”

程泽轻蔑看着周荷庭,嗤笑:“你以为自己是人中龙凤,我看不过一堆大粪,你还点评上我了,真是乌龟办走读,憋不住笑了。”

“你个文盲大老粗,有点营养光长个子了,你就是二十一天不出鸡。”

程泽问:“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呵,二十一天不出鸡,坏蛋!”

“猪鼻子上插大蒜。”程泽得意抬脸,“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刚回国没几个月的周荷庭:“……”

“哼,那我说点你能听懂的。”程泽猛地坐直身子,两人面对面,呼吸可闻,“周荷庭,你很差劲。”

“你人差劲,活也差劲。”程泽一字一句道:“毫无可取之处。”

也许是时蕴玉给程泽的底气,让他敢直视周荷庭的眼睛,说些不知死活的话。

周荷庭面色无波,只是声音泛冷:“你是男的。”

程泽:“?”

周荷庭扯程泽的裤子:“所以不会怀孕。”

程泽没听懂,但下意识攥紧裤腰带:“周荷庭,你是发、情的畜生吗?”

“土鳖,这是你唯一的优势。”周荷庭冷笑:“不管蛇多少次,都没有后顾之忧。”

周荷庭想了一下,后顾之忧,他没说错,有这个成语的。

“正好让时蕴玉看看,你是怎么在我身下…承欢的。”周荷庭暗忖,下次不能讲太复杂的成语。

周荷庭扯不掉程泽的裤子,倒也不勉强,后退一步,命令道:“趴在桌上。”

格外屈辱的姿势。程泽想也不想跳下办公桌,但他屁股还疼得很,没站稳,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周荷庭的脚边。

“……”

还不如不跳呢。

周荷庭调侃:“原来是想在地上,程泽,看来你才是发/情的那个。”

程泽有些尴尬,不断在心里咒骂周荷庭,他从地上爬起来,站定后不忘拽着自己的裤子,“时蕴玉马上就来接我了,我劝你规矩点……”

话音刚落,程泽的嘴被堵上了。

周荷庭恶狠狠咬在总是惹他不高兴的嘴巴上,在做艾情欲最浓时他都没想过接吻,可现在,头脑清醒的时候,他吻了,吻了这个自己看不上的土鳖。

他攫住程泽的唇,用力吮吸。

程泽呜呜叫着,周荷庭像狼,叼住肉就不松口,嘴唇火辣辣的,程泽甚至闻到血腥味。

充斥血腥和暴力的吻,却让周荷庭沉迷其中,在湿软的唇肉上舔舐,啃咬,不够,远远不够,周荷庭心里空落落的,终于,他探出舌尖。

程泽抗拒,用力抿着,周荷庭掐住他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舌头蛮横插/入程泽的口中。

火热的舌头胡乱在程泽的口腔中翻搅,程泽的舌头往后缩,周荷庭追上与之交缠,侵略性十足,程泽寸寸失守。

程泽的嘴巴已经张到最大,可依然承受不住,银丝顺着嘴角流到下巴。

第一次接吻接到快要窒息。

“唔,不,我不行了。”程泽在这强势的吻里喘不过气,脸颊也泛起红晕。

周荷庭恋恋不舍退出,但他的唇还紧挨在程泽的唇上,一说话,两片唇瓣摩擦,“睁眼。”

程泽晕乎乎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潮湿,充满色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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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程泽讨厌周荷庭,但不得不承认,周荷庭长得很好看。

绚丽得令人目眩。

浓密长直的睫半掩眼眸,犹抱琵琶半遮面,程泽忽然发现周荷庭的眼珠隐隐泛蓝,他忍不住细细瞧,大概是混血,不是纯粹的天蓝,反而像夏末将昏未昏时的幽蓝,静谧又神秘。

整片天空揉进周荷庭的眼里,有情绪在内翻云覆雨,他的眼角眉梢都写满欲,程泽察觉到危险。

果不其然,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张嘴。”

周荷庭的普通话不甚标准,但这两个字却说的字正腔圆,一粒一粒蹦出来似的。

程泽头脑发昏,他本就是好美色之人,再被如醇酒的声音蛊惑,不自觉张开了嘴巴。

程泽盯着周荷庭饱满樱红的唇瓣,他的嘴巴实在好看,下唇饱满,这样的一张嘴放在女人面上也不违和。

——砰。

办公室大门被踹开。

“没有预约,您不能进去……”看见距离格外近的两人,苏白的声音嘎然而止。

程泽吓了一跳,顿时清醒。

余光扫到随后而来,脸色铁青的时蕴玉,心头一颤,莫名心虚,连忙推开周荷庭,周荷庭不满哼了一声,松开程泽。

时蕴玉推开拦他的苏白,快走几步,将程泽拽到自己身后,上下打量程泽,观他脸色,才问:“有没有受伤?”

程泽:“……”

他要不要说自己被周荷庭玷污了,这种丢人的事他怎么说出口,但要他放过周荷庭,绝不可能!

程泽躲在时蕴玉身后,指着周荷庭,大声告状:“就是他!这个人是个死基佬,死变态,他想淹死我,还让我下跪磕头!时蕴玉,你一定要为我报仇。”

周荷庭简直要笑出来,瞧土鳖小人得志的猖狂样子。

“你到底是想怎么样?”时蕴玉眉宇沉郁,话也冷淡。

周荷庭懒懒靠着办公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击桌面:“没怎样。”

时蕴玉低头牵程泽的手,触之冰凉,他忍不住握紧,试图将自己的体温传给程泽,程泽扯了扯时蕴玉,示意他赶快离开。

周荷庭将一切尽收眼底,暗想,自己还真是恶毒,瞧这一对苦命鸳鸯。

时蕴玉警告周荷庭:“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再者,你要想报复我,只管冲着我来,别动程泽。”

周荷庭指尖微顿,他站直了身子,朝时蕴玉走去,目光却锁在躲在时蕴玉身后的程泽,他道:“时蕴玉,可惜你晚了一步。”

程泽不寒而栗,一秒都不想多待,周荷庭的眼神像蛇,阴冷淬毒,他生怕节外生枝,低声对时蕴玉说:“我们快走吧。”

时蕴玉牵着程泽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蕴玉回头,笑道:“我送你一份礼物,一会儿就到。”

周荷庭眉毛一挑,却道:“程泽,回去后好好洗一个澡,尤其是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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