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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过,不过有的话也很正常。”
程泽盯着盛礼的脑袋:“没有白头发, 也没有秃顶,盛哥, 你保养的还行嘛。”
盛礼终于忍不住:“阿泽,在你心里我很老吗?”
他才三十而已!
程泽:“也不是很老,微老。”
盛礼:“……”
过了一会儿, 盛礼坐起来:“我去卫生间。”
程泽意有所指:“啧,中老。”
盛礼:“……”
算了, 跟小屁孩计较什么。
“真的老了吗?”盛礼凑近看镜子里的自己, 说实话, 他是不注重外貌的, 但,明天办个健身卡吧。
程泽躺在床上玩手机, 忽然收到章洛生的微信:
是章不是张:【上次借你的书呢,我现在要看。】
装货。
大晚上不打游戏他看书?不装B能死?
章洛生还是太嫩, 这个B装的太生硬, 不像他, 每次都是那么清新自然, 令人心生羡慕的同时还带一丝丝的嫉妒。
程泽:【在我书包里, 你找找看。】
呵,你的诡计已被诸葛·程泽识破, 不过给你个面子不戳穿。
是章不是张:【我找了,没有。】
程泽:【医院是个好地方,你记得去,常去。】
是章不是张:【…想死你直说。】
程泽乐:【对啊, 你要是想我,就直说,何必想到死呢。】
是章不是张:【……】
是章不是张:【不是,你欠揍吗?】
是章不是张:【我想你?有没有搞错?我看你真是把饮料喝到脑子里去了。】
是章不是张:【呵呵,真好笑,谁会大晚上没事想你。】
是章不是张:【程泽,你给我等着。(菜刀)(菜刀)(菜刀)】
嘿,他急了。
没想到章洛生像炮仗,一点就炸。
程泽呲着大牙笑:【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吗,你也太敏感了吧,这样以后谁还敢跟你玩?】
是章不是张:【……】
是章不是张:【算了,等你明天回来给我找吧。】
程泽忍不住犯贱:【迫不及待想见我?】
是章不是张:【你以为你是人民币?其实你是()币,()币,对了,这两个空会填吗?要不要我教教你?】
程泽冷笑一声,霹雳啪嗒打:【你个()货,()货,()货,这三个空你会填吗?要不要小爷教你?】
是章不是张:【多莉,你好(微笑)】
程泽:【没办法,你在狗叫,我只能用你能听懂的语言(微笑)】
程泽:【哈哈,不用谢,谁让小爷帅气又善解‘狗’意。】
是章不是张:【你很嚣张啊。】
程泽:【承让。】
“在看什么,笑得那么开心?”盛礼无意间瞥到程泽的微信界面。
程泽收起手机:“和朋友讨论货币呢。”
盛礼有些意外:“虚拟货币还是数字货币?”
程泽:“……”
此货币非彼货币,他要怎么说?说不上来又很丢人,程泽立马转移话题,语气神秘:“盛哥,你知道吗,我们宿舍有同性恋。”
盛礼不咸不淡:“我知道。”
“你知道?真的假的?你怎么看出来的?”程泽不禁心生佩服,同寝两年他都没看出来,盛哥一个晚上就看出来了。
“其实挺明显的。”盛礼问:“这种情况会不会干扰你生活?要不要调换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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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反应竟然是这样。
盛哥对同性恋厌恶吗,他要是知道自己……
程泽试探:“盛哥,你怎么看?”
盛礼不知如何作答,程泽同他分享追女孩的经历,显然是异性恋,那程泽会不会和大众直男一样,恶心反感同性恋呢,他想了想,说:“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感受。”
完了,听起来很讨厌同性恋。
程泽知道盛礼一向理智,对不喜欢的东西也不会口出恶言,这般意味不明的话,他肯定是厌恶的!
“我,我,他们是不正常的,男人就应该和女人在一起,两个男人在一起像什么样,不伦不类的,盛哥,你说对不对?”
果然。
被子下的手蜷了蜷,盛礼缓缓道,“你说得对。”
程泽长舒一口气,他想的没错!既然如此,他必须守口如瓶,不能让盛哥知道自己被……
一时间,两人沉默,各自想着心事。
倏然,叮的一声,打破沉寂,程泽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点开手机。
——【中国XX】提醒您:您尾号5102的话费余额已小于零,我们为您暂时保留被叫功能……
该死的吞金兽,程泽恶狠狠删除短信,咦,手机要没电了,来的匆忙,什么也没带,但漫漫长夜没有手机作陪怎么行呢。
程泽看见盛礼那边的床头柜上有充电器,刚想开口,却发现他闭着眼睛。
睡着了?算了,我自己拿。
好痒。
面上有东西拂过。
盛礼睁开眼,猝不及防看见一截雪白腰腹,衣摆垂落,在脸上轻轻荡着,他想躲开,可馥郁的芳香如牢笼般困住他,柔软的棉质面料再一次扫过他的唇,盛礼意识到,他该说话了:“你在干什么?”
程泽吓了一跳,“我拿充电器。”
他伸长手,不料——
哎呦一声倒下,程泽捂着肩膀痛苦道:“好像扭到了。”
倒下的瞬间,盛礼下意识张开手环抱,程泽在他怀里来回打滚,“嘶,好疼。”
盛礼坐起来,按住程泽:“别动,我给你揉揉。”
程泽不想按,肯定很痛:“我不要,过一会儿它自己就好了。”
盛礼知道程泽的内心想法,温声道:“不会痛的,我先拿冷毛巾敷。”
“好吧。”程泽不放心再三叮嘱:“盛哥,你一定要轻轻的。”
盛礼应一声,去卫生间湿了毛巾,“能动吗?要把衣服脱下来。”
程泽试着抬抬手臂,皱眉道:“不行,一动就痛。”
心里却在庆幸,还好时蕴玉动作轻,没有留下痕迹,不然被盛哥看到真是完蛋。
盛礼站在床边左右为难,对阿泽有想法已经罪大恶极,他及时发现自己的罪,逃脱,两年时间冷却,他应该可以像正常哥哥对待弟弟那般,从容,大方。
可为什么,他连想都不敢想程泽赤/裸的脊背?
“盛哥?”
程泽见他半晌没有动作,心里惴惴不安,偏过头看,却牵连背上肌肉,顿时惨叫。
盛礼回神,看此情形忍不住呵斥:“不要乱动。”
程泽不服气辩驳:“谁让你呆呆站着,冷毛巾都快变成热毛巾了。”
盛礼语塞,把毛巾放在床头柜上,似是下了重大决心:“我帮你把睡衣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