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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连忙抱着睿睿走了。

程泽也对盛礼道:“盛哥你先出去。”

盛礼朝程泽点点头,起身走了。

客厅只剩下父子俩。

程泽审视着程富强,忽然觉得面前的男人好陌生,他真是自己的父亲吗?天底下会有这样糟糕的父亲吗?

程富强也在看程泽,越看心火越大,怒意汹涌,程泽简直不像程家的种,一看就是被他妈带坏了!

“程富强。”程泽冷声道:“说吧,你到底什么目的。”

“老子的名字也是你喊的?你还有没有规矩?”程富强拍桌而起:“还有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有什么资格瞪着我?老子是你爹!你反了天了!”

“废话不说,钱,我就要钱。”程富强无赖道:“你去问盛家要,最少两百万,睿睿上学要用。”

程泽气笑,真想把他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垃圾:“两百万?好大的口气,盛家欠你的吗凭什么给你两百万?我不去。”

“好哇。”程富强厉声道:“你不问盛家要那我就问你要,两百万,你抓紧时间给我。”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程泽挺着胸膛道。

程富强:“你少给老子耍横,就凭我是你爹,就凭你是我生的,你就该给我钱,这是传了几千年的真理。”

“我是我妈生的。”程泽淡淡道:“如果有得选,我才不要你做我爹。”

程富强气道胸口剧烈起伏:“你还有没有王法?你的名字可在族谱上写着呢,少不知好歹!还有,别提你妈,就是因为你妈我受了多少嘲笑和白眼,放着好好的地不种,偏要跑到城里去当人家的保姆,低三下四伺候有钱人,我呸!真是给程家丢脸,我打她都嫌轻!”

愤怒直达顶点。

程泽恶虎一样扑向程富强,一头撞向程富强的肚子:“你少放屁,你才是最贱的人,你打老婆还有理了!你嫌弃我妈那你还花我妈挣回来的钱!还用我妈的钱去赌?你简直不是人!”

程富强撞到桌子,一阵噼哩哗啦声,汤汤水水洒了一地,程富强踩中菜叶子没站稳,啪嗒倒在地上,他怒不可遏,只觉自己的父权遭到挑衅:“小兔崽子,你敢打老子?”

程泽居高临下俯视程富强,“你不是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的爸,我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这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异常流畅,仿佛在心中默念过许多次,但声音太小,太颤,程泽捏紧拳头,大声朝程富强喊道:“我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程泽只觉覆在脖子上二十年的隐形枷锁发出咔哒一声脆响,断了。

一瞬间,灵魂都轻了。

因环境影响,程泽骨子里是有一点大男子主义的,遵循所谓的‘规矩’,认为父亲如高山般巍峨,他的拳头,他的言语,他的冷漠,他的暴戾都是坚不可摧,无法撼动,但现在程泽发现,程富强是什么高山啊,不过是个小石块,硌脚而已。

程富强呆愣愣望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不像他,像淑芳多一点,他不喜欢,但再不喜欢也是他的种,以后要给他养老,抬棺材摔盆的。

儿子是自己的所有物,生下来就该属于自己,程泽怎么敢说出断绝父子关系这种话?

“□□崽子。”程富强从地上站起来,恶狠狠道:“还是没打够,打够就听话了,打得你跪地求饶就不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真是没教养,你妈没教好你,今天当爹的好好教教你。”

程富强像过去一样,从腰间抽出皮带,“滚过来,给老子跪下。”

程泽下意识后退,对程富强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他无数次目睹也亲历程富强的施/暴,他害怕程富强高高举起的手,害怕程富强一身酒气,害怕程富强的皮带。

见状,程富强心中得意,当爹的肯定要死死压制儿子,让儿子骑在自己头上简直丢人,没自尊,不算大男人。

“程泽,快滚过来,你跑不掉的。”

身后是墙壁,没有退路,程泽咬牙:“程富强,我不怕你!”说着借着酒劲,疯牛似的撞向程富强。

李洁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急得团团转,两次三番想进去但都被盛礼拦下,她便只好来回踱步,忽然,屋里一声巨响,这声音跟之前很不一样,沉闷,似是打在皮肉上。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盛礼伸出胳膊,拦住李洁,礼貌道:“李女士,我奉劝你老实呆在原地。”

李洁怔愣,眼前的年轻人分明是笑着,可她就是怕,怕他什么呢,李洁说不上来,只觉得他的眼神很冷,冷得瘆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李洁快哟坚持不住的时候,门开了。

程泽斜倚在门框,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一只手捂着肚子,他的半边脸高高肿起,嘴角带血,但笑容灿烂。

他笑着对盛礼说:“盛哥,我赢了。”

盛礼也笑,“我就知道,阿泽真棒。”

程泽朝盛礼招手:“快扶我一把,走不动了。”

盛礼捞起程泽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侧头看里面,程富强躺在地上,只有胸口在起伏。

两人下楼,程泽轻快道:“盛哥,你帮我找个律师,我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盛礼:“嗯。”

程泽又道:“再去医院看看我的伤。”

这比和程富强断绝关系更令盛礼惊讶:“真的?你没骗我?”

“真的。”程泽咧嘴笑,一排白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都过去了,我要向前看。”

盛礼颇为动容,阿泽不再是躲在羽翼下的雏鸟,他长出翅膀,可以独对风雨。

夕阳下,两人并排往前走。

身后传来李洁尖锐的叫喊,但这一切都跟他们没关系了。

第71章

W市的冬天湿冷, 程泽在新月华府养伤,好在新月是老学区房,人多, 异常热闹,程泽不是安静性子, 在屋里呆不住,但也不好意思让人看见脸上的伤,嫌丢人, 便戴上口罩再围一圈围巾,吃完饭就去小区溜达, 他最爱看人打牌。

打扑克的多是上了年纪的人, 程泽穿一身黑, 背手围观, 隐在人群里也不突兀。

无形战场硝烟弥漫,三个老头叫牌声越喊越大, 程泽也看的热血沸腾,鼻尖沁出汗珠, 往下拉了拉围巾透气, 正对着程泽的老头眼神一亮, 冲程泽隐晦勾勾手指。

这老头程泽认识, 对门的李大爷, 老顽童一个,自来熟得很, 和程泽谈得来,没几天就有‘忘年交’的趋势。

李大爷一个劲儿地给程泽使眼色,示意程泽偷看对家的牌。

程泽二话不说…答应了。

有了程泽的助力,李大爷不费吹灰之力赢了一把又一把, 对面老头纳闷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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