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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润滑油。
没有安全套。
周荷庭松了一口气, 可随即意识到,万一盛礼把这些东西放在卧室呢?
去看看, 快去看看。
脑中一直有个声音催促。
周荷庭想去又不敢去,万一真的有,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
可不去又不甘心。
周荷庭打开卫生间的门, 隐隐从客厅里传来谈话声,卧室就在卫生间后面, 就去看一下好了, 周荷庭打定主意, 悄悄往卧室去。
随机拧开一间, 发现这间卧室是程泽的,居住痕迹明显, 生活气息浓郁,书架上是高中课本, 书桌上摆放一颗仙人掌, 桌边挂着书包, 墙上贴着花花绿绿的海报。
这种感觉很新奇, 好像能从细微处窥见过去的程泽, 周荷庭不禁想,如果他在高中遇见程泽会怎么样呢?
视线落在床上, 枕头只有一个,周荷庭欣喜,他们还没有睡在一起,不禁微勾唇角, 程泽还是很守夫道的。
也许他们根本没什么,是盛礼单相思,没错,一定是这样,程泽连自己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上半老盛礼?
盛礼哪一点比得上自己?
盛礼比他矮,比他老,说不定还没他有钱。
“荷庭?”
周荷庭颇为淡定关上门,转过身,盛礼正站在他身后,目露疑惑之色,周荷庭微笑:“不好意思,迷路了。”
盛礼没有计较周荷庭显而易见的谎言,温声道:“我带你回客厅。”
周荷庭微微一笑,跟在盛礼身后,悠悠道:“盛师兄,我记得有一个俗语叫‘真人不露像’,我看盛师兄就是这真人。”
“你太过谦了。”盛礼淡声道:“这真人是你才对。”
周荷庭眼眸微眯,盛礼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盛师兄的话我听不懂。”周荷庭调侃似的:“不过有一点我是明白的,伦理纲常不可悖。”
“哦?”盛礼推了推金丝眼镜:“真没想到像荷庭这样荤素不忌的人能说出这番话。”
周荷庭笑了一下:“人都是会变的,现在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师兄,以后可不要被我吓到。”
“怎么会。”盛礼也笑道:“师兄毕竟年长你几岁。”
呵,开始拿年龄压人了。
周荷庭冷笑:“既然如此,盛师兄可不要为老不尊。”
盛礼惊讶,微微侧头看周荷庭:“中文有长进,不错。”
周荷庭长眉一挑,正想回击却听程泽纳闷道:“盛哥,你们怎么去那么久。” 周荷庭立马收了气势,快走几步,抢先道:“盛师兄刚才夸我呢,程泽,我现在进步了,各个方面。”
程泽看周荷庭一眼,扎心道:“以你的条件进步是必然的,不然退无可退。”
周荷庭立刻用幽怨眼神凝视程泽,程泽被盯得头皮发麻,不免想到之前种种,周荷庭很有手段,程泽有些害怕,忙找补一句:“不过还是很棒的。”
盛礼冷眼旁观两人互动,原本觉得稳操胜券,可眼下看,不十分确定了。
章洛生状似不经意感慨一句:“怪不得程泽说他和周总有生意往来,原来你们关系那么好。”
闻言,盛礼立马看向程泽。
程泽:“!”
要遭,他根本没跟盛哥说他和周荷庭是炮友的事。
盛礼拧起长眉:“阿泽,你在创业吗?”
“没有没有。”程泽连连摇头:“那是我瞎说的。”
事情突然变得棘手,盛礼原本以为周荷庭和阿泽不过一夜荒唐,可种种迹象表明并非如此,周荷庭很喜欢阿泽,至今不肯放手,而且两人之间羁绊不浅。
程泽给章洛生一手肘,气道:“你别乱说话。”
章洛生懊恼地拍拍脑袋,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不能说。”
周荷庭嗤笑一声,“有什么不能说的。”
“实话告诉你们,我和程泽是……”
话还没说完,程泽一个飞赴捂住周荷庭的嘴,恶狠狠道:“你再乱说话我就把你赶出去!”
周荷庭倒在沙发上,用海一样幽蓝静谧的眼睛看程泽,眨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末了,伸出舌头,悄悄舔程泽的手掌心,一下一下,喵咪舔食一般。
“!!!”
程泽连忙松开手,极度克制才没有叫出声,盛礼和章洛生还在,他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狠狠剜一眼周荷庭,在心里暗骂周荷庭是大变态。
见状,盛礼眸色愈沉,上前拉程泽,“阿泽,坐好。”程泽乖顺在盛礼身边坐下。
周荷庭不屑地哼一声,也端坐着。
盛礼喝了一口水,开始正题:“两位特意赶来,恐怕不是拜年那么简单吧?”
章洛生和周荷庭对视一眼,周荷庭沉声道:“不错。”
“盛师兄,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喜欢程泽。”
“所以呢?”盛礼淡淡道。
程泽在一旁听得耳热,不是吧,他们竟然能把这种事当成大事来谈?好羞耻。程泽用旁光偷瞄章洛生,发现他竟然也很认真,一脸严肃。
章鱼哥不愧是他的好兄弟,对好兄弟的事情如此上心。
程泽心中一片熨帖,兄弟没白交!
周荷庭面色冷峻,“师兄,你和程泽情同手足,你们不能在一起。”
“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更何况,你没有资格置喙,这是我和阿泽的事。”盛礼从容道。
周荷庭见盛礼一副铁了心的模样,转向程泽,“你呢,你喜欢盛师兄吗,想跟他在一起吗?”
程泽奇怪道:“我跟谁在一起干你什么事?而且我没义务告诉你我喜欢谁,周荷庭,你不觉得你很莫名其妙吗?”
话似冷箭,嗖嗖往周荷庭心上扎,周荷庭心漏气了,连带着人也萎靡,但他强撑着,不愿在盛礼面前落下风:“程泽,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你会后悔的,盛礼不是好人,你仔细想想,谁会喜欢上朝夕相处宛如家人的人?”
“他陪伴你成长,然后要跟你在一起,你不膈应吗?”
程泽嗤笑一声:“你不觉得好笑吗?盛哥不是好人难不成你是?周荷庭,你不用挑拨我和盛哥的关系,我不上当。”
周荷庭急切地身体前倾,诚恳道:“程泽,你信我一回,我不会骗你的,盛礼真不是什么好人,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他。”
“可笑至极。”程泽看向周荷庭的目光透着不善,“我和盛哥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我了解盛哥。”
周荷庭张口还欲说些什么,盛礼站了起来,面上怒意不加掩饰:“周荷庭,你对阿泽做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不如今天一起清算。”
“要算也是程泽跟我算。”周荷庭似乎在酝酿什么,眼眸暗潮涌动:“我和他的事用不着你插手。”
章洛生听得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