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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通行证递了出去。

这次出行,他没有拿自己的裁决者行头,而是另外办了一张旅游探索协会的证书。

奥尔克将证件接过去后,并没有起疑,只不过是好奇地问道:“什么是旅游探索协会?再往西就是战区了,你们来这种地方旅游吗?”

荆榕说:“我们对地质情况进行踏勘,然后给资源和动植物进行归类,以后孩子们可以从中了解这片土地。”

士兵听了,眼底闪出敬佩的光:“真的吗?这可真是太好了,先生,我们都不识字,没念过书,你一定是从首都来的文化人。”

另一个士兵则看向玦:玦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白色的斗篷之下依稀能看见一个白皙瘦削的下颌。

他对荆榕说:“先生,那位先生的身份我们也需要查看。”

荆榕递上一包烟,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可以通融一下吗?他是我的恋人,但目前身份有些特殊。”

玦的指尖握紧一下,又轻轻松开。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心下了然,给他让出一条道路来:“当然没有问题。”

战争末期,人口买卖是最平常的事情,他们只需要确认进入内部的人的安全性就可以了。

而且如今,虽然听说SSS级高危实验体还没有死,但叛军残党都已经深入逃回了深山,这场战争的结束指日可待,他们当然不用再严防死守。

荆榕带着玦走进了小镇内部。

小镇里是随处可见的红发人,他们都是战俘,脚上都挂着镣铐,面上的神情疲惫不堪。

这是个贫瘠得连旅店都只有一家的地方,街面上都是打造武器的铁匠铺,铺子边挂着“奥尔克帝国士兵免费住宿”的牌子。

荆榕牵着马,镇上的人对外来者没有丝毫兴趣,连旅店的老板都不会抬起头看他们。

寒风呛着砂石与钢铁的气息送过来。

荆榕在一家铁匠铺子前停下。

玦跟着他一起停下。

他看见荆榕在专注地看着正在打铁的店老板。

那位店老板一头脏兮兮的红发,用绳子粗暴地绑在脑后,上身赤裸,露着一身布满汗水的腱子肉。

老板的脚腕上也戴着一个代表战俘的镣铐。

和他的灰扑扑和脏兮兮相反的是,老板手里正在煅烧一把非常朴实锋利的剑,熔炼的红金光芒照亮了整个室内。

“两位,住宿吗?”

老板并没有闲着,他开口用沙哑的声音招揽客人,“尊贵的奥尔克士兵凭证件免住宿费。”

“不收住宿费,你们靠什么挣钱?”

荆榕开口问道。

他问得很有礼貌,语气中也没有普通奥尔克人会有的高高在上和鄙夷。

“食物,先生。”

店主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清峻冷淡的青年,尽管好奇,但声音里是掩不去的疲惫,“如果您有需要,晚间我们会为住客准备食物和酒。”

“我不是奥尔克军人,请让我按正常价格付您费用。”

荆榕从袖中取出一枚金币,递给老板。

老板摇摇头,沙哑着声音说:“我们没有钱找您,先生。”

“剩下的费用还包括一些杂事,我希望您可以帮忙喂养和照顾我的马儿们。”

荆榕说,“我和我的恋人也会在这里多住几天,您尽管拿这笔钱去采购物资。”

听到这里,老板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慎重地打量了一下他们,随后说:“剩余的房间不多了,您可以上楼挑一间喜欢的。晚饭时间,两位直接下来就好。”

荆榕说:“多谢。”

他和玦依次上了楼。

二楼的房间也都很简陋,玦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就这间吧。”

荆榕踏入房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房间虽然有了年头,但收拾得很干净,床只有一张,不大。

荆榕将行李放在门边,将门关好。

窗外的声音仍然持续不断透过来,只不过像是隔了层屏障。

玦背对他站在窗前,不知什么时候点了一支烟,咬在嘴里,看着外边的景色。

他看了很久。

这是他未曾踏足,同伴却流尽了血液的一个地方。

荆榕没有打扰他,他合衣靠在床头,继续更正那一份地图,笔尖发出清浅的响声。

等到他再抬起头时,玦已经离开了窗前,洗完了澡。

玦头发湿漉漉的,红发凌乱地垂落,衬得那双眼睛格外湛蓝。

他没穿其他衣服,披着荆榕的衬衣就出来了。

那双眼里的神色又回到荆榕熟悉的那一天。

高危实验体伤痕累累,走投无路,把他压死在墙壁上的那一天。

狼舔舐了伤口,尝到了熟悉的血腥气和一些遥远的、早已麻木的疼痛。但神色只是好像不经意,很平淡。

荆榕放下地图,注视着他。

他感到玦坐在床边,俯身爬上他的身体,将脸贴在荆榕身前。破旧的小床因为这个动作而有些晃动。

他听见玦说:“做吗,哥哥。”

第16章 高危实验体

荆榕伸出手,轻轻按着他的腰,抱着他,指尖顺过他的头发。

他深深地凝视玦的眼睛,那里边是一泓凝结长远的蓝色冰湖。

荆榕答非所问:“我在某个世界的一个地方,遇到过一种皮毛红色的狼。”

玦安静地伏在他怀里。

荆榕说:“那是很漂亮的一种狼,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生物,而且它们生性很善良,与人类非常亲近,很多人为了它们的毛皮,用了很多手段捕捉它们,把它们关押起来,但它们仍然温顺,从不咬人,只会撕咬笼子和自己的毛皮,直到它们的血流干。”

玦的指尖探入他的衣领,低声问:“那你养了它吗?”

荆榕任由他的指尖贴上自己的胸口,淡笑着说:“我现在养到了。而且不准备给它笼子。”

他并没有打算做到底,玦的身体没有康复,而且现在心绪不宁。

房间静谧无声,玦在他怀里,他的外套在玦身上。

二人极尽亲近之能事。

玦吻着他的脖子,吻得很克制,像受了伤拼命往人怀里钻的小动物。

荆榕抬起他那双淡静的眼:“你可以用力一点咬。”

玦颤抖着声音说:“哥哥,你会受伤。”

荆榕说:“咬吧。”

用刀会割伤手,他养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而危险的人,不在意付出什么代价。

荆榕随后感到脖子一阵刺痛。

玦不出声地、狠狠地咬在他颈间,尽管他还在不断地颤抖,而且颤抖得越来越剧烈。

空气因为精神力的波动变得焦灼。

626突然冒出来:“对不起,无意打扰你们,但是他的精神力正在剧烈波动!他现在像个随时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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