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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有这种事发生。他们安排你去做什么?”

阿尔兰·瓦伦丁说:“最开始我给他们的战地办公室做文件分类,后来有一个将军很赏识我,提拔我做他的私人情报官,因为我每次都能最快判断出局势,所以他很重用我,他也升得很快。后来他去当了总指挥,隔着大洋指挥战况,然后我继续回到办公室整理文件。”

冷静不带任何私人感情的叙述。

荆榕说:“金森曼斯将军?”

阿尔兰·瓦伦丁那双眼睛转了转,长长的睫毛思忖式地垂落下来,他说:“是他。”

“那你很厉害。”荆榕的确感到意外,“我们那时非常头疼他,我也接到过暗杀他的任务,因为他在一段时间内的智慧非常精妙,情报来源也格外准确,让我们的行动步步受限。后来他回去后,战术水平迅速下滑,战场上的失败率也变高了。后来呢?”

“后来我继续在办公室整理情报,有一次我分析出有一个秘密物品要被送往一个特殊的的地方,我认为这个情报价值等级很高,上报后却没有人支持我。只有当时的情报局重视了这个决定,他们拨给我十二个人,让我带领这些人组成一个别动队,去追踪那条情报。”

荆榕听得很专注:“后来呢?”

阿尔兰·瓦伦丁说,“后来我们成功了,我们截获了时尔洛斯军部送往修兰基地的一批浓缩反应制剂,然后完成了销毁。”

荆榕的声音再度有点诧异:“是这件事?雪鸿拦截是你们做的?”

阿尔兰·瓦伦丁点点头。

迄今为止,雪鸿拦截仍是情报史上的一起教科书式的情报行动。

当时是雪天,这批物资的去向采用了分段式随机运送,即一共分三程路线,每次抵达后对于下一路的选择是完全随机的,当时大雪封山,所有人都无法与外界联络,时间只允许他们探索一条路,但是来自时尔洛斯的情报员用最短的时间完成了所有路径的确认,最后在极限时间中准确拦截了这一批浓缩反应制剂。

对方怎么做到的,“枫”的情报高层在自己的国家解体前夜,都彻夜喝着酒,想不通这回事。

这批制剂如果被成功送到基地,会使激进派的大范围杀伤性武器得以制造,这是时尔洛斯和前独立国的保守派都不想看到的后果。

没有人纪录这起拦截行动的组织人,后续也没有任何记者进行过报道。这件事只有双方的情报组织高层才知道的秘密,不想,这件事的真相却在这么久之后,在一个沙漠里的夜晚,被策划者亲口承认了。

许久没有出现的626在此刻冒了出来:“妈的!你老婆深藏不露啊!他甚至可能左右过整个战局!”

荆榕认真地看着他:“我想我的老师们会非常高兴我得知了这件事,如果还有机会回去,我会去他们坟前烧纸的。”

阿尔兰·瓦伦丁不理解这种来自东方的举动:“他们会知道吗?”

荆榕笑着说:“会知道的。我们的世界设定中,死后仍然会有一个世界的,他们会继续在那儿抢破头,争论到底谁策划了雪鸿拦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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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兰·瓦伦丁想了想,露出了从没听说过但记入数据库的神情:“是吗?”

片刻后,阿尔兰·瓦伦丁又说:“那么我告诉他们,在维斯利尔的时候,他们曾与阿利克西一同战斗过。”

荆榕笑着说:“是吗?他们会开心吗?他们说不定会想要打破我的头。”

阿尔兰·瓦伦丁缓缓摇头:“每个人都听过你的名字,我们都是因为想要结束战争而去向那里的,而且我们没有敌对过。这很好。”

荆榕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他战友的事情了。

这些事情不用626查就知道,阿尔兰·瓦伦丁曾经带领的别动队成员一定都已经与世长辞。他见过许多战争后的老兵,若是还有故人,那么不会一个人孤独地过着日子,生命中还会有一些新的盼头。

他的印象里,所有A字开头的时尔洛斯秘密部队,都已经在战后遭到清算。

时尔洛斯的情报局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当战火远去之后,这个部门立刻转而成为掌权者的爪牙,监听、监视自己的反对者,党同伐异,就是如此。

就这一点而言,“枫”在那个年代的死去也并不一定是最坏的事情。对于这些曾经为理想战斗的人们来说,死于胜利前夕,永远好过成为丑陋的鹰犬。

“这是什么石头?”

阿尔兰·瓦伦丁看着手心的蓝色石头说道,它有一定的硬度和金属色彩,蓝得有点耀眼了。“以前没有见过。”

“修兰青金石。”荆榕说,“有几个地方大量产这东西,不过杂质都很高,提纯成本又高于它的市场价格,于是没人开采。我以前偶尔会捡几个漂亮的。”

阿尔兰·瓦伦丁抬起眉毛,问道:“在舞会中送给姑娘们?”

荆榕笑了:“是啊,送给我最中意的‘姑娘’。”

他探过身,将口袋里剩下的几块青金石碎片递给他,“在东国的语言里,它的名字叫‘瑾瑜’。”

阿尔兰·瓦伦丁接过这一小把青金石。

的确漂亮,高浓度的亮蓝,仿佛散落在沙漠中的星星,被火光照耀得格外璀璨。

阿尔兰·瓦伦丁很认真地握在手里看着,神情显得很珍重,很珍惜。

他说:“谢谢,很漂亮。”

阿尔兰·瓦伦丁把荆榕送的东西收了起来,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点倦意,但还是认真地看着火光。

荆榕说:“困了就睡吧,我替你把轮椅的靠背放下。”

阿尔兰·瓦伦丁还是坚持:“我没有很困。”

荆榕说:“没关系,不困也可以睡。我在你身边,可以守着你。”

不知道是被他的哪个词触动了,阿尔兰·瓦伦丁同意了他的建议。

在他躺下的时候,荆榕说:“其实,你知道,只能睡三四个小时,或许是战后应激创伤,瓦伦丁先生。”

阿尔兰·瓦伦丁暗蓝的眼眸注视着他,没有动静。

荆榕说:“我刚想起来你的队伍应该和A1在一个编号,那是轰炸区,前独立国的轰炸机一直在找你们的位置,每天炸四回,时间间隔差不多就是三四个小时。”

沙漠中极难建立防空洞,这也导致了轰炸是双方都会运用的一种战争手段,长期呆在那样的环境中,的确会让人罹患睡眠障碍。

阿尔兰·瓦伦丁没有拒绝这个可能性,他说:“或许。”

荆榕摸了摸火边的军官外套,已经被烘烤得热热的了,他随手一挥,将热烘烘的外套盖在阿尔兰·瓦伦丁身上,随后轻轻握住他露在外边的一只手。

“睡吧,今夜我守夜。你知道,阿利克西从不让任何一架飞机活着进入他的制空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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