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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将眼神挪走了。荆榕落笔在纸上,沙沙地响着,似乎是他捡的那支木炭不太好用,过了一会儿,荆榕就签好了。

时玉听见他问道:“这个东西不该是一式两份吗?”

时玉耳根还红着,但还是面无表情地说:“有一个人提出申请就可以了。”

“好。”荆榕随后问,“找谁批?”

时玉又默不作声,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印章。

很小巧的印章,红色的小篆体刻着他的名字,是时玉高中毕业后,安全局给他的私章,他带到了现在。

时玉是第一基地的负责人之一,所以他自己当然那有权利批复这一份伴侣申请书。

时玉“啪”地往纸页上一敲,随后把文件和印章都收回防水袋,神情不是很自然地说:“好了。”

荆榕也说:“好。”又对他笑了笑,随后将吃得差不多的炊具拿出去,以备之后冲洗,

时玉又抬眼看了看他,说:“那,哥,我们这个……就办好了。”

“好。”荆榕又看了看时玉。

时玉还在自己的饭盒里砌米饭墙。大约是有太多复杂的情绪,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玉甚至说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意识到喜欢的悄然生长。在他开始被递情书的年纪,他就会更多地注意到荆榕在家的动作姿势,他会在自己一个人在房间时,放下书去看他种花;在他厌烦了生活中的一切的时候,只会向他寻求温暖,因为他好像就是生活本身。和他对话,好像生活中的一切才转动了钥匙,七彩的光芒才会从盒子中飞出来。

他小心不敢惊动,但是却没有想过还能做更大的美梦。

“吃饱了?吃不了剩给我,我一起洗了。”荆榕一只手向他伸过来要饭盒,另一只手撩开帐篷的帘子,外边天色青灰,“这场雨不知道还会下多久,晚上我们联系塔台问一问情况。”

这雨如果继续下下去,地基会变得很软,他们到时候要考虑换地方扎营,甚至先撤离。 W?a?n?g?阯?f?a?布?y?e?ǐ????????é?n???〇????5?.?????м

时玉交出自己的米饭墙。

荆榕看了一眼垒得整整齐齐的剩饭,笑了一下:“不送你去砌墙真是可惜了。”

时玉:“。”

荆榕站起身,往里走了走,时玉以为他要在物资包里拿东西,于是往旁边挪了挪,把背包递给他。荆榕蹲下来,却并没有去包里拿东西,他偏过头,时玉以为他要和自己说话,但没有等到荆榕开口;荆榕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很轻的一下,好像羽毛拂过碧波。

第147章 从小养成

从前时玉无法想象荆榕会怎样去吻一个人,也想象不到这样的人会亲吻谁。

可当这一切发生,好像这样出乎意料,却又这样自然。

暴雨没有停下的趋势,荆榕用过滤水洗了锅碗瓢盆,擦干后收好。

时玉浑身都还红着,但已经开始动作,配合他打包装备。

他们本身就在高处扎营,远离了河滩和危险的山体,但是只下了一个上午,暴雨就已经将周围的土地泡软,不单是做饭的防雨棚,队伍留下的其他扎营设施也都倒了下去,这不是一个安全的信号。

荆榕整理好装备,又拿回626从河道边收集来的数据,看了看:“河水已经涨了,泥石流还截断了原来的一处小堤坝,我想我们得快跑,小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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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正事,时玉暂时忘了刚刚那个吻,他凑过来展开一个地图,指给荆榕看他们现在的位置。

“这是两周前的地图,现在应该有所改变。”时玉仍然用那支很细的炭笔,在来路上画了两个小叉。地图是时玉自己探索和绘制的,时玉对周边每一个地方都无比清晰:“四公里内本来还有两个扎营地,但都离原本的松丹水库太近,现在已经不是好的时机了。”

从前这个标点是为了方便获取水源和食物,这样的暴雨下很可能遇到洪水,还有很有可能直接发生地形的改变。

荆榕说:“只能再回去一趟了。”

时玉也赞同他的意见,无声地点了点头,把地图收了回去。

第七禁区是原本的大型工业城市区,地下排水系统要远胜于野外。这里没有其他人,除了时玉腿受了伤,没有其他的限制因素,回到第七禁区是最好的一个决定。

“那我们现在就走。”

荆榕问道,“好吗?”

他问得很温柔,时玉点点头。

荆榕等了一会儿,见时玉还没吭声,好像是完全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他笑了笑,重复了一下:“现在走,身体感觉怎么样?”

时玉才意识到自己的走神,他抿着嘴说:“没问题,还可以开车。”

他只是膝盖受伤,身上和脚上都能动,他昨天就是这样回到营地的。

“恐怕开不了大车了,我们要丢一部分物资在这里。”

荆榕走出帐篷,声音从外边的风雨中吹过来,“里面的地形还是开摩托方便。过来。”

荆榕发动了车辆,将两人的物资包在车尾绑好。

时玉冒雨走出来,看见荆榕正在解开一件超大号雨衣的领结,敞开了对他说:“过来,坐我前面,我们挤一挤。”

山地摩托车足够宽大,可以容纳两个人,荆榕伸手一拉,时玉就坐上了他身前的位置。

荆榕替时玉绑好膝上的防水绑带,又给他塞了一张大的保温毯,最后才拉上雨衣的拉链,让时玉整个人都兜在他怀里。

时玉没见过这么大的雨衣:“雨衣为什么这么大?”

荆榕说:“其实是一个防水汽车车衣。我改造了一下。”

时玉:“。”

包裹在雨衣里的身体迅速升温,荆榕越过他的身体把控车把手,发动了车辆,以均匀的速度驶向第七禁区城市深处。

他们昨天的标记点都还在,只不过今天他们的目的地已经不同。

时玉看着路边由荆榕做下的红色记号,空气中的尘烟气息还没有完全散去,依稀可以见到昨日战斗的惨烈状况。

昨天时玉没有参与战后总结讨论,时间和情况都不允许他们再加调查。不过如今,时玉看着路边倒下的“人”,看见他们已经和普通的尸体没有差异。

荆榕知道他想看,将车速放慢,停靠在一边,带着时玉查看了一番。

“衣服都很正常,但是穿得很乱,很奇怪,不像……”

荆榕说:“不像活人会穿的衣服。”

没有搭配,如果仔细看,这些“人”的衣服连正反都不在乎,眼镜挂在耳朵上;皮带系在头顶。

他准确形容出了那种怪异感;比起人类,他们昨天看见的这些“人”,更像是偷偷穿人类衣服的野兽。而抢活人衣服的这件事,也令人不寒而栗。

“或许是人,但被什么异常生物入侵了生物体。”

“是寄生。”荆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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