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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风吹起来的,不是我拿下来的。我想来找卫老师,卫老师在吗?”

他穿一身西装,明显不同于这里人们的打扮,孩子们不敢和他说话,只摇头,又点头。

旁边有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姑娘说:“卫老师在里边休息,说是睡午觉,进去有一刻钟了。”

“这样啊。”荆榕看了看时间,看今天下午没事,说,“那我就在这儿等卫老师来。”

“你是什么人?”那几双大眼睛仍然盯着他。

“卫老师的朋友。”荆榕并不故作亲近之态,态度却也很自然,“生意上的伙伴。”

“那您坐着等吧。”

一个小姑娘起身让他,自己抱着本子蹲去了墙根边上,将纸张贴在墙上继续写字。她面黄肌瘦,甚至没有鞋,一双腿蜷缩着,勉强用过大的裤筒挡了风。

荆榕将她拦下来,说:“学生优先。”

小姑娘吃惊地看着他,连带着其他人也朝他望了望。

这里的人们比女校那批教会学生,生活的地方都要更加贫寒。他们基本都是佃农、工人出身,或是家里世代给人干活的。新政说是平等,实则将这些人变成了隐户,平日里卖身卖苦力,挣的钱也只能刚够不饿死。

他们从没听说过什么“优先”,这对他们来说太超前了。

荆榕将西装外套脱下来,只对他们笑了一笑,随后自己光明正大坐上了明显是卫衣雪的位置——靠掌柜的一张方书桌上。上边还有一副未完成的毛笔字。

荆榕将毛笔字小心挪到其他位置,自己找了一张新的生宣,拿毛笔写上“茶窝”两个字,重新去外面张贴。

他将纸张裁剪得和原来差不多大,不过浆糊打足了,确保卫衣雪一段时间内发现不了什么。

626:“哥,可能只有你觉得他发现不了。”

它是指执行官在写毛笔字上这件事。执行官已经好几十个世界时不用写东国古体字了,加起来上千年时间,字迹上可以说是还在尽力模仿这个时代的人。在好看的程度上,是完全比不上卫衣雪的。

荆榕:“。”

他也不管这么多了,贴完后,就又回到卫衣雪座上,不是很礼貌地用着他的笔和纸,不是很礼貌地翻看着卫衣雪看到一半的古书。

印馆里的人们没有被他打扰,很快都各自投入了学习。

过了一小会儿,有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妇女开始讨论。

“卫老师让我算工钱,可我拿不准。大娘,您说,我上礼拜六正午到下个礼拜六凌晨做工,每日两分钱,工钱应当拿多少呢?”

“这……”

这个算术显然难倒了她们,她们转而求助于他人,大家开始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荆榕一面翻书,一面听着,一直到听见他们数错了日子后,才忽而插嘴指正了一个数。

大伙儿都被他吓了一跳,紧接着重新演算了一遍,发觉果然荆榕说的是对的。

……

*

卫衣雪午休了半个时辰,从里间起身,揉着眼睛出来。

这几天天热,夏天中午没什么食欲,还爱犯困,他图省事,家里的摇椅也搬来了印馆,平时困倦时就往里走,门一锁,人一躺,睡到天昏地暗也没人管。

卫衣雪今天穿短袖绸杉,身上披一件袍子。他惺忪着睡眼走出来,预备迎接今日的一大堆问题,却没想到整个印馆安安静静。

所有人都在闷声看书、写字,平时问题的多的那几个人,居然都围在另一处,正姿态认真,听坐在那里的一人讲问题。

而且那个人卫衣雪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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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榕坐在他的位置上,手边拿了一个算盘,正轻声给一个短工男人教单词。“这个念单客,‘驾’是‘是’的意思……”

“明白了,单客人照顾我生意,我说谢谢;我对马儿说驾,马儿说好。”

“对了,就这么记。”

荆榕教人,全不顾如今流行的那些优雅发音,或是腔调做派,反而透着一种简单粗暴的实用主义,听得卫衣雪忍俊不禁。

等荆榕讲完这一题,其他人才散去。

荆榕抬起眼,才看见卫衣雪,未说话就先笑了笑,“卫老师。”

卫衣雪弯着眼打趣:“荆老师。这么有空来代课?”

“卫老师不在,我滥竽充数一下。”荆榕说,“再来顺碗茶喝。”

他声音彬彬有礼,十分客气,人却还是躺在卫衣雪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卫衣雪也不介意,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在他身边坐下。

小板凳比椅子上要爱,卫衣雪整个人低下去一截,乌黑的发顶就在荆榕手边。

荆榕伸出手,碰了碰他柔软的黑发。微凉的指尖轻轻拂过,陡然带来一阵战栗感。

荆榕的手并未停留多久,也并未有更多不规矩的动作。他在继续翻看卫衣雪的那本书。

卫衣雪说:“我的字呢?”

荆榕起身给他拿过来,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怕给你碰坏了,腾地方挪走了。”

卫衣雪拿到了自己写了一半的字,又发现没笔——他的一支御用竹笔也被荆榕拿去用了。卫衣雪于是自己另取了一支,和荆榕合用一张桌。

荆榕已经解答了大部分人的问题,这时候没什么人来问,一人看书,一人写字,倒是很清静和谐。

荆榕不说,卫衣雪也不问,两个人难得见上一面,不论有没有事,都十分难得。

卫衣雪字写得慢。他师从大家,这件事和下棋一样,讲究的是心境,心劲,写时不问外物。

不过这人一来,自己多少有些心猿意马了。

卫衣雪写完几行字,觉得不如昨日写得好,于是抬手换墨。这时候他才见到荆榕早就不看那本书了。这位少爷躺在椅子里,正很专心地看着他。

卫衣雪干脆把笔放下来了:“表少爷有事?”

荆榕说:“或许有。”

卫衣雪挑起眼看他。

荆榕:“本来只是来看看你,想等你醒来,但见到你后,觉得只是看看有点打不住。”

他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平静,平静得让人每次都要好几秒钟才能反应出来,他在说一些离谱至极的话。

卫衣雪顿了一顿,他已经逐渐习惯这人的说话方式,也慢慢适应了,他勾起唇角,笑意压不住,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你先上楼等我。”

荆榕低声说:“不见你来找我,只能我来找你。回回来都像偷情,卫老师什么时候能娶我进门?”

他一双眼乌黑如墨,明明没什么表情,但卫衣雪看在眼里,就是满心的性感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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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对方多少在演,卫衣雪却很吃这一套,他眼里笑意更深了:“你先上楼。”

荆榕凑近了,对他耳语:“上楼了就娶?”

他一靠近,卫衣雪耳根都发热。前段时间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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