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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切实际的幻想，让碎了一地的心脏再次负伤。

安迪暗暗鼓励自己，既然这里是梦境，那做一些和现实相反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女孩努力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试探性的问，“爸爸？”

小胡子男人沉默了一会，低声回答，“嗯。”

安迪眼睛亮了起来，她现在完全确定这是一场梦了，只有梦里，爸爸才会这么温柔。女孩心里喜滋滋的，不由想着，如果每天都能做这样的梦，那她愿意一直睡觉。她忍住心里的期待，将视线转移到眼前的男人身上。

不过，即使在梦里，安迪也不敢对托尼做出太多亲昵的动作，万一她把眼前这只梦里的“爸爸”惹生气，以后梦不见他了怎么办！

安迪忍着几乎要溢出心里的喜悦，轻声对托尼说，“爸爸，我们进去吧。”话音刚落，女孩就立刻侧开身体，示意小胡子男人进来。

托尼握紧手中的文件，第一次走近了他小女儿居住的地方。环顾周围，他皱紧了双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这里的布置，和他看见的“未来”一摸一样。

在托尼看不见的背后，安迪着急又隐蔽的连忙关上大门，她松了一口气，关上门，这只梦里的“爸爸”就不会走了吧。

悄悄完成“任务”的安迪心满意足的走近托尼，还因为难得有这样好的心情而一蹦一跳的。直到站在托尼身边，看着小胡子男人仍然待在原地，安迪又紧张起来，是有什么东西让爸爸不高兴了吗。

她连忙打量起大厅，入目的是夜店风格布置的大厅，她的心瞬间凉了一半，再看见茶几上还没吃过的芝士汉堡和甜甜圈，以及为了装饰摆放的雪茄和红酒，她的心凉透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新剂的味道，这是前两天系统吩咐机器人收拾的，美名其曰新生活要从打扫卫生开始。这微微的安抚了安迪的心，她偷偷瞄着托尼的脸，完蛋...那脸色都不好看了。

安迪自暴自弃的低下头，看着脚上的粉色兔子拖鞋，等待着命运的审判。在心里埋怨着自己，怎么在梦里还能惹爸爸生气啊，真是没用。

沉默了半晌，托尼走向沙发，他坐在沙发左侧，同时用手拍了拍右边，“安迪，过来坐。”

“来...来了。”女孩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连忙跑向小胡子男人。“嘭。”安迪一下子撞在茶几的边角上，她呜咽着弯下身，又用手撑着沙发，立刻坐到了托尼旁边，一副乖乖的模样看着托尼，如果忽略她痛到瞬间通红的眼眶的话。

早在安迪撞上茶几时，托尼就本能想伸手去扶，可下一刻，女孩就已经强撑着坐到他身边了。托尼压下心中的不舒服，可眼神又止不住的落在安迪的身上，他明明记得，安迪小时候最怕疼了，连摔个跟头都要哭半天，还要他抱起来哄上很久。

托尼清空脑海中一切无关的事情，他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在桌上，顶着安迪疑惑又不安的眼神，问出了那句深藏在他心底的话，“安迪，你真的有违规拿人试药吗？”

女孩屏住了呼吸，下意识的放大瞳孔，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小胡子男人。

托尼却不肯放过退缩的女孩，他拉近和安迪距离，直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真的有和九头蛇合作陷害复仇者联盟吗？”

作者有话说：

虽然好像有点甜？但写到安迪这么却是安全感的模样，真的好心酸呀。

大家多多评论吧～

对啦，明天学校里有个讲座，可能请个假啦，下一次更新在周日晚上啦，祝大家看文愉快呀～

第15章 推入深渊

安迪瑟缩着退后，眼眸里满是不敢面对的害怕和惊慌，她无助的用手撑着沙发后退。

可托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制止了女孩的退缩。托尼眼神坚定的直视着安迪，分毫不让，像是不逼着女孩说出真相就不会罢休一样。

在托尼的凝视下，安迪只好看着这双和她一摸一样的焦糖色眼睛，看着她爸爸眼睛里的探究和沉重，以及那不忍让人辜负的期望。

安迪当然知道托尼想要怎样的答案，可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竟然给不起。

在杂乱的思绪中，大腿上被茶几边角撞到的地方还在隐隐疼痛，让她开始怀疑，这真的是梦境吗？

女孩就近用手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传递到大脑的疼痛彻底打碎了她最后的希望，她多么希望自己没有痛觉，那样就可以永远沉沦在梦境里。可是，她已经清楚的意识到，这不是梦，这里是现实。

而爸爸能对她这样平和，只是因为发现了端倪。

安迪知道，只要她说自己没有做过，一切或许能回到原点。在系统改制后，她甚至不用作恶，首要任务是在副本中取得成功。如果能重新获取爸爸的信任，任务会更容易成功。

可是，她真的不敢。尽管她没有去做那些事情，可伤害已经发生了，她伤害了那么多爱她的人，又怎么敢这样轻易的一笔勾销。

在安迪的心底，如果要为这些伤害找一个人来负责的话，一定是她自己。

女孩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下一刻，安迪笑起来，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她眼睛里隐隐的泪水璀璨夺目。她语气疑惑的说，“当然是我做的，这不是既定的事实吗？”

安迪就这么看着托尼那双焦糖色的眼睛一点点暗淡下来，从充满光芒到满目苍凉。就像这五年一样。

托尼放开了手，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随即拿起桌上的白色文件夹翻阅，男人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在安迪企业的内部网站里，新药的试药人数只有一人。”他停顿着，手紧紧握住文件夹，似乎在平复情绪。

半晌，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安迪，一字一句的说，“试药的人是你自己。”

在托尼近乎逼迫的询问下，安迪生怕自己说出真相，她只能紧紧咬着下唇，背着手，指甲熟悉的掐着自己的手臂，这已经是她难以改变的习惯了。

看着安迪倔强着不肯说话的模样，托尼只觉得心里被愤怒填满，在一夜的调查中，他已经无限接近真相，而现在，他只差一个答案。

而这个答案，必须要安迪斯塔克亲口告诉他。

小胡子男人眼里满是红血丝，在和安迪彻底决裂后，他第一次这样被拉扯着情绪。心里各种复杂的东西交缠，托尼无法再忍耐，他猛然抓住了女孩的肩膀，声音里时被狠狠压抑的情感，“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让安迪处于慌乱的大脑变得清晰，在这样近的距离里，她甚至能听到来自她爸爸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的传进她的耳腔，直达心底。

那一瞬间，眼泪沿着脸颊滑落。安迪看着托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