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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并没有立刻按照小姑娘的要求去做。
“爸爸，你转过去嘛。”看托尼不动，安迪似乎有些着急，不仅摇晃着男人的手，还卖萌的眨眨眼睛。
“好吧，不要让我等太久。”托尼看上去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要求，站过身去。
看见这一幕，原本紧张的观影室内的人放松了不少。
父女间的亲密相处也让严阵以待、精神绷紧的超级英雄们心情放松了不少。
影厅里的托尼看向不远处缩成一团的小姑娘，心里变得暖暖的。
电影还在继续播放，屏幕里的女孩在书桌前翻找了一阵，似乎拿出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张A4纸，应该写了些什么。
她期待的拉了拉男人的衣角，托尼默契的接受到女孩的信号，转过身来。
下一刻，手中被塞进了一张A4纸。
托尼好奇的低头查看，半晌，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这自然引起了观众们的好奇心。
史蒂夫不由看向托尼，在得到小胡子男人同样疑惑的眼神后，注意力才回到屏幕上。
而此时坐在地上的安迪则不好意思的将脑袋埋得更深，这不是扒她黑历史吗！
小姑娘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藏起来。
或许是知道大家的关注点，画面向那张A4纸移动，显现出上面的内容。
这是一张协议，很幼稚很简单的协议。
“爸爸永远也不可以离开我，永远也不可以出事，也不可以不要我！
安迪也永远不会离开爸爸，永远都要陪在爸爸的身边，永远做最乖的孩子！”
落款是安迪斯塔克，小姑娘一字一句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托尼不由失笑，他使劲揉了揉安迪的脑袋。
“真幼稚。”他低声说。
“啊？”小姑娘似乎没有听见他说了些什么，抬头看着他，满眼都是疑问。
蠢萌蠢萌的。
可托尼的低语在放映室里格外清晰。
所有人都听见了，唯独失去听觉的安迪。
不知道安是否是刻意的，电影并没有搭配字幕。
电影中的托尼趁着安迪没反应过来，拿过书桌上的钢笔，刷刷几下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迅速将协议交回给安迪，转身潇洒离开。
“安迪，爸爸要先去工作了。”
小胡子男人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托尼最后的特写是湿润的眼角。
留在原地的安迪愣楞的看着签好的协议，灿烂的笑起来。
视线拉近，落在托尼斯塔克的签名上。
屏幕暗下，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安迪斯塔克。”
突如其来的沙哑声音，颤抖而带着容易察觉的愤怒，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
“你给我滚出这栋房子！”
屏幕亮起，不由让人眯起双眼，适应光线。
伴随怒吼声一起到来的是，托尼斯塔克冰冷的脸。
身为超级英雄，自然会有表情严肃的时候，大家都见过不少，不过那一般是面对罪犯或者对手的时候。
但这样带着颤音的怒吼和看着随时要暴走的模样，的确不常见。
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或许是钢铁侠在和某些入侵者交涉。
可画面缓缓移动，那并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罪犯，是安迪斯塔克。
小姑娘看起来比刚才年龄要大了不少，十五六岁的样子。
她双手环抱，满脸不屑，听到托尼的呵斥，只是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吗？”
虽然安迪的表情很欠揍，但声音还是带着女孩也有的软糯，并没有什么压迫性。
可托尼轻易的被进一步激怒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认真了。
小胡子男人冷静下来，定定的看着安迪。没有迅速接话，无端让人有些胆怯。
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斯塔克大厦从来没有欢迎过你，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托尼的语气无比笃定，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最好趁早离开，不然我就要把你扔出去了。”
一句句带着攻击性的话被托尼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说出来，不会降低它的影响，只会增强。
这时屏幕上刻意的给了小姑娘一个特写。
镜头拉近，女孩因为“不屑”而拉起的嘴角僵硬在脸上，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变得明显起来。
她的表情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看上去有些无措，却努力维持着之前的气势，无端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还不滚吗？”是小胡子男人最后的话。
这似乎惊醒了原地不动的安迪。
“呵。”她转身离开。
可托尼或许是之前真的被小姑娘惹急了，在安迪即将踏上电梯的那一刻。
他看着安迪的背影，像陈述事实一样说，“你的诞生，是我最大的耻辱。”
女孩没有停下脚步，走入电梯。
镜头拉近电梯，却只是跟随着女孩的黑色短靴并没有上移。
一滴又一滴的水珠砸落在地面，发出低沉却清晰的响声。
【安迪，钢铁侠AKA托尼斯塔克的债务已经还完。】
屏幕暗下，似乎是电影中常见的留白手法。
这一幕，对于大放映厅里的众人来说是满满疑惑，也有不少感性的人因为这情绪的突然转变而感慨。
第一次，人们开始思考，安迪斯塔克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曾经那个笑起来干净单纯的小姑娘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电影中不寻常的机械声音以及陌生的名词已经告诉了众人，这一切或许有隐情。
与大观影室中不同，超级英雄所在的小房间里，气氛前所未有的跌落谷底。
在场的人都知道原因。
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外一种滋味了。
尤其是身为当事人的托尼斯塔克，他被束缚在沙发上，亲眼看着过去的事情在屏幕上重演。
那伤人的话被刀刃将一字一句刻在心头，浓烈的痛苦翻腾着不平息。
他甚至不敢低头去看女孩的反应。
过去的事情太过尖锐，再次翻看只会将人扎得遍体鳞伤。
蝙蝠侠一直观察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小姑娘，他看见了安迪悄悄抬起的脑袋。
电影的留白很长，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爸爸。”女孩有些迟疑的喊着，听觉的失去，让她极度缺乏安全感，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安迪低着脑袋，她没有去看小胡子男人，终于鼓起勇气，自顾自的说着，“都是我的错，你什么也不知道。”
“是我太笨了，选择了最糟糕的解决办法。”说到这里，她有些哽咽，深呼吸了一口，才继续说，“我......不该惹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