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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时,没有问题。”韦初雪道,“他们隐瞒了几起因手术过程不规范而死亡的病例。我查到,主刀医生都是腹部外科的主任,后来给我爸开刀的也是腹部外科的主任,而且那些做移植手术的人的病历,都没有写明白这一项。”
阮乔惊道:“他拿活人做实验?图什么??”
真要学习,去首都进修,去移植研究所工作,自己技艺不精进,怎么能直接在活人身上动刀?
韦初雪说:“我最初也只以为是这个问题,但是晓凡死后我才知道,没那么简单。”
“葛晓凡发现这件事了?”
韦初雪摇头,“她发现的是,和我爸配型成功的人,在术后意外死亡了。”
“她最开始只是和我一起去看望我爸,我们是朋友,她又在恩德医院工作,肯定要多关照。但她偶然间发现,与我爸配型成功的人的信息是捏造的,她曾见过一样的检查单,但当时的署名是其他人的。”
“晓凡觉得很奇怪,顺着查下去,上台的医生护士都是主任的心腹,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有人认为他们只是在做普通的手术,提防心不重,他给晓凡说明了捐赠人的样貌,还说曾在心外的办公室见过他,晓凡找到他的报告单,还在主任的办公室找到一张真正的配型检查结果。”
阮乔扶着头,“你要把我绕晕了。”
韦宁雨翻译道:“恩德医院造假,让外人认为这是普通的肝移植手术,捏造了捐赠人的身份?”
韦初雪点头,“实际上,他们选择曾去医院就诊的人,偷偷配型,配型成功后再去联系对方,当然不能直接问,这太奇怪,而且会被提防。他们会了解对方的家庭情况,如果情况糟糕,大概率可以用钱买到。但是我爸运气不好,他配型成功的人,家境优渥,不会为了钱做这种事。”
南栀道:“他们该不会是……强行做的手术?”
韦初雪悲怆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强行做手术,但他很快就出车祸了,人被拉到恩德医院,根本找不到对他的急救记录,他术后勉强保命,但没过多久就因为各种并发症离世。”
阮乔弹起来,“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不仅是草菅人命,”陆随说,“肝移植的配型要求是最低的,真想做手术,真需要用这种方式吗?”
国家七十年代末期就有许多医学期刊刊登了肝移植的病例、报告或者论文。
78年就在研究肝移植的凝血机制变化、术后血液酶谱监测等等。
肝脏具有更强的免疫耐受性,配型要求相对较低,在急性肝衰竭等紧急情况中,甚至可能进行血型不相容移植。
韦初雪逐渐暴躁,“我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不敢相信!我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后来我才知道,恩德医院做成功的那几台手术,手术对象都不是普通人,他们和我爸一样,都是有钱人,这是专门为他们做的手术!”
南栀不懂,“有钱人的肝……更好用?”
不能吧,这不太科学。
韦宁雨递给韦初雪温水。
韦初雪手脚发麻,喝了些温水后情绪才逐渐平复。
韦初雪拿起葛晓凡的工牌,说:“他们认为,配型更合适,对他们的身体更好,这是他们选择在恩德医院做手术,没有去首都的原因,在首都他们没有挑选的权利。”
南栀说:“如果真的完美匹配到一定程度,当然是越合适越好,但肝移植用这种方法,还是夸张。”
“何止是夸张,简直匪夷所思,他们明明可以正常接受治疗,也能成功做手术,居然为了一个可能性愿意去残害人命,被撞的可是活生生的人,他们怎么能下得去手?!”
南栀问:“所以葛晓凡查到这些,被灭口了?”
韦初雪紧紧握住信封,泪痕无声滑落,“不是他们发现的。”
“?”
韦初雪说:“是我告诉他们的。”
葛晓凡发现事情奇怪,第一时间选择和好友分享。
事情牵连韦利,告诉韦初雪一声也是应该的,这是她父亲。
韦初雪得知后,最初的反应是不相信,她知道肝移植手术是大手术,但配型要求低,她实在无法想象有人会在肝移植手术上动这种手脚。
韦初雪找到韦利质问,韦利最先不肯承认,韦初雪把葛晓凡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他,他才不得不说,这都是医院的安排,他也不清楚。
第二天就传来葛晓凡自尽的消息。
韦初雪慌了,她想到葛晓凡提过找到一些证据,立刻去拿葛晓凡的遗物,但葛晓凡的东西早就被恩德医院检查过,韦初雪只拿到她平时穿的手术服和白大褂。
白大褂的袖子缝过好几遍,是葛晓凡捡的师姐的衣服。
韦初雪很慌,她不知道这件事是否与韦利有关。
韦利听说后很惊讶,还主动给钱,让韦初雪去安慰葛晓凡家里人。
韦初雪长这么大,韦利带她的时间比范雯华陪她的时间更长,就算工作再忙,韦利都会在她生日当天赶回家,给她祝福和礼物,陪她一起吹蜡烛。
韦初雪对韦利仍有信任,可当天晚上,她就偷听到韦利交代下属去处理葛家。
“就是他动的手,就算不是亲手杀死,肯定也通知医院了,我实在太蠢,居然还相信他,居然没留证据,直接去问他。我报警了,我说晓凡不会自尽,但没人相信,我也想把这件事说出来,可我发现我什么证据都没有。后来我也试图去调查,但晓凡查到的那些,我什么都查不到,大概是他们有警惕心,把所有检查报告都销毁了。”
韦宁雨捂住腹部,他没有生病,但只是听韦初雪这样说,便觉得肝疼。
“这几年我常常在想,我们每个人在历史中扮演的都是什么角色?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才是会在史书上留名的,而普通人,会被一点点榨干,他们的血水是养分,他们的白骨是向上走的路,那些人,是踩着普通人,才能在史书上留下只言片语。”
韦初雪看向南栀,“我真的在努力查了,但是没证据,他们都很提防我。后来恩德医院只要做肝移植手术,我都会去查,但是没用,没证据。没有证据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南栀问:“当时动手的人会是谁?”
韦初雪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爸的生意做得也没那么干净,他会和一些背景不白的人联手。你们要查,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去查,太危险了,他们会盯上你们。哪天一脚油门把你们撞死,随便找个人顶罪,什么都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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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随思索道:“难道薛宇也一样?”
南栀说:“咱俩去恩德医院时,遇到过得了肝母细胞瘤的小朋友,住单人病房。”
韦初雪说:“我问你那天,就是听到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