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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人迟迟没有听到回信,一颗小石子试探性地向外飞出。

玲纳才说:“出来吧,这里没有活人。”

“没有活人”和“没有人”是两种概念。

周尔曼听出了玲纳话中的隐喻,已经做好了出来就看见死人的打算。

但没想到她从洞里爬出来,一抬头,那纸人也贴心地低下头去,冲她羞涩一笑。

周尔曼好险没差点尖叫出声,还是出于某种责任心,她心里惦记着玲纳和还没救出来的朋友,才勉强撑住自己,稳住了动作。

玲纳往外走了几步,发现:“这些是纸人被绑在树上的,只是看着吓人,却不会动,只要我们离开这里就没事了。”

周尔曼从颤抖的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好,你别怕,跟我来,往这边走。”

她稍微一迈步,离她最近的那个纸人就转过脑袋,追着她笑。

周尔曼只是一个普通人类,面对这种情况说心里不发怵是假的。但她见玲纳已经走远,怕出什么事,就只能强打起精神,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

“你怎么知道往哪里走的。”周尔曼根本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看见几十上百只眼睛盯着自己。

玲纳却问她:“你没有听见吗?那种声音。”

周尔曼把恐惧从喉咙里挤出来,一颗心放回自己肚子里,才听见玲纳所说的声音。

细细弱弱,时断时续,有点像什么人在哭,也像是小猫的叫声,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上次玲纳出来的时候就听见过这种声音,今天居然还有。

村长家比一般人家要大,她们的脚步寻觅着那道声音在黑夜里穿梭,来到一间卧房前。

天太黑了看不清楚,周尔曼细眯起眼睛打量:“对,我得到的消息说,孙其丽就被关在这里。”

玲纳倒是能看清楚,这间房整体用白色涂料粉刷了一遍,窗户是彩色的,还贴着过年的窗花,看着比一般人家的房间都要华丽、干净。

哭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周尔曼躲到窗底下,小声喊:“孙其丽,你在吗。”

里面的哭声戛然而止。

房间里又传来一道虚弱的女声:“开门吧,扶我起来,我和你一起走。”

好不容易听到了同伴的声音,确认同伴还活着。

周尔曼却没有表露出兴奋或者激动的情绪,反而在门外立定了一会儿,显得有些沉默。

玲纳好心要帮她开门,却被周尔曼伸手拦住,她眉头紧锁,此刻好似在下什么重要的决定。

“孙其丽,你能走路了?”她问,“你真的是孙其丽吗?”

第13章 还有其它怪物? 分头行动

时间越拉越长,场面陷入了僵持。

房间里的人安静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外面的人太疑神疑鬼了,声音里多出点恼意:“别闹,快开门,快来帮我,我起不来了。”

周尔曼就站在门边,垂眸,目光来回晃动,她推门的手始终不敢用力,在进门和转身离开之间犹豫不决。

可在这里多浪费一分,就会多一分被抓住的危险。

玲纳的小绿鞋上沾了泥,她往门前干净的地上蹭了蹭,发出一阵沙沙声。

然后摇摇晃晃走到周尔曼旁边,扬起天真的脸,问:“你怎么不去帮她?”

周尔曼登时后退了两步,冷冷望着这扇门。

“在来之前,我已经做好见她最后一面的准备了。”

里面的人声开始恼羞成怒:“你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走的吗?”

可周尔曼不理睬,她的神情原本充满热切,现在也逐渐冷下来。

玲纳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下巴冲着房间的方向:“她怎么了?”

“她断了三根肋骨。”

周尔曼没说是怎么断的,不用说,都是那么回事。

至于还有没有别的伤,受伤之后怎么处理的,也不用多问。

在来这里之前,周尔曼只有三成的把握,孙其丽还活着。

但在听见她的声音之后,周尔曼只剩一成的把握,里面的人是孙其丽本人。 W?a?n?g?阯?F?a?B?u?y?e???f?u?????n????0?Ⅱ?⑤????????

如果门里面的东西不是孙其丽,那这扇门一定不能开。

可如果那就是孙其丽本人,周尔曼都冒着危险走到这里了,怎么能被一道门挡住。

门里的声音渐渐放下虚弱的伪装,开始不耐烦起来:

“快点!再晚一点,天都快亮了!要是不相信我的身份,你打开门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你的朋友就在这里,你不想见我一面吗?”

周尔曼不住地往后退,权衡之下,最终还是咬咬牙,冲玲纳挥手,示意她:

走吧,不进去了。

可玲纳却突然来了兴致,想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样。

她揣着手,上前两步,斜眼笑:“不敢开门吗,我帮你呀。”

周尔曼没来得及阻拦,穿红袄的身影就伸出细长手臂轻推,然后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

此时屋子里面也没开灯,甚至比外面更暗一点,所以白色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出。

一身白嫁衣的女人坐在床中间,笑眼盈盈地看着二人。

她细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小尖脸,五官长得非常精致,头上还戴了一大朵花。

【纸人】

玲纳可以确认。

和玲纳在路上看到的纸人不同,那只伪装成刘云鹤的纸人从头到脚都和正常人一模一样,只有露出破绽时才会变成纸。

而坐在床上这个虽然会说会动,但衣服却只有白色一种颜色,头上戴的也是白花。像是谁家纸人做了一半,最外层还没上色似的。

它娇笑连连:“你看我,你好好看看我是谁,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声音入耳,周尔曼刚一看见那人,眼睛就再也就移不开,喃喃道:“丽丽,真的是你……”

她被蛊惑了一样,竟然主动向前走了两步。

幸好玲纳远远发现了什么,在门前挡住周尔曼,偏头对她说:“她身后还藏着个人,那个是不是你要找的孙其丽?”

周尔曼的目光恍惚了一瞬,直到她再度看向门内时才恢复清醒。

白嫁衣的后面果然藏着一个人,那人安详躺在床上,睡熟了一样,生死未知。

长相和穿白嫁衣的人一模一样,那才是真正的孙其丽!

玲纳琢磨着计划,悄声说:“一会儿我去引开前头这个假的,你趁机背上那个真的往外走。”

“不不不,”周尔曼这时彻底清醒了,吓得一激灵,“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你去背人,我去引开这个假的。”

“不行,”玲纳认真地看向她,“我背不动。”

周尔曼迟疑。

她又观察了一遍玲纳的小身板。

周尔曼妥协。

她严肃保证:“我们分头行动,我会在河边等你。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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