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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一坛子好酒,你就得还给我个儿子。不然我的酒,岂不是打水漂了?”

……

等顺子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冷汗浸透衣服,被褥湿了一大片。他迅速穿上鞋,点了灯,等光亮充满整间屋子,才回到现实。

哪有什么人影,都是他的一场梦。

床上,他新讨来?的媳妇睡相甜美,呼吸均匀。

顺子见?了,心里才生出一丝丝适意。

村里的爹都是一个样子,稍不顺心就打人,媳妇也打,孩子也打。大家都是这?么长大的,谁要是没挨过几刀子,断过几根骨头,那根本不算挨打。

顺子白天被瓷碗砸到了脸,现在?嘴角伤口已经结成了血痂,摸着还有点疼。

他心里盘算好久了,等那老东西老到走不动路,躺在?床上喝西北风的时候,他一定要狠狠报复回来?,体验一家之主的威风。

反正都被噩梦惊醒了,顺子就出去吹吹冷风,放放水。

他起夜的时候路过主卧,刚好看见?他爹屋里头的灯还没熄灭,窗户缝里有光亮透出来?。

顺子鬼使神差地?趴到窗户根,偷听屋里头的说话声。

“顺子也老大不小了,一直生不出孩子,现在?还能干啥。”

“都是他眼高手低,打跑了之前的媳妇。要是这?次再敢放跑,我非打死他不可。”

“你说,顺子这?么大了,还能变成刘生财的大孙子那样听话吗?安安静静不惹事,还能传宗接代,多好。”

“我看行,要不咱们半夜给他改造改造?”

顺子吞了吞自己?的口水。

不会吧,他爹真疯了!

刘云鹤的儿子天生残缺,顺子可是囫囵一个人,他爹这?是要杀了他不成!原来?那些不是梦,原来?他爹真的要杀了他!

问题是,他爹确实像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小凉风一吹,顺子瞬间冷静下来?。

主卧的聊天声越来?越小,灯也熄了,顺子还是蹲在?墙根,吹着冷风。

良久,顺子松了松筋骨,抬头望着天上,月亮看起来?像是一把弯刀。

他转身就去厨房拿了把砍骨刀,用冷水洗干净上面的猪油,提溜着去了他爹的房间。

推开门,他娘迷迷糊糊问了一句:“谁啊。”

顺子回答:“我。”

然后一刀砍下去,不知?道砍到哪里了,反正溅了他娘一身的血。

他爹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来?。

黑暗中,顺子阴森的脸庞又转向他娘:“你们刚刚说什么了?”

他娘还懵着,问什么答什么:“没有啊,你爹吃了饭就睡下了,我们什么也没说啊!”

当?啷一声,顺子完全从梦中醒来?。

刀丢到地?上,只有浓重?的血腥味提醒他这?是现实。

顺子笑着道:“好,好,好。”

房顶上坐着一个半小孩。

“咦,这?个家里受影响只有他爹一个人,为什么作恶的人不是他爹。”恶子虽然这?样问,但他根本不关心答案。

“他们好可怜,要不我们帮帮他吧?”恶子自说自话。

作为一个善良的小孩,恶子努力,使劲,把自己?身体里谬果的力量挤出来?。

他为这?个可怜的家庭祈祷。

“伟大的玲纳,刘顺子一家人好可怜。我不忍心看见?悲剧的发生,诚心祈祷,希望伟大的玲纳让顺子的爹活过来?吧,让他活过来?。”

晚上是神秘力量最活跃的时间,苦痛往泥土深处扎根,荒谬在?这?片土地?上悄悄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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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子歪倒在?地?上,看不清自己?手上的是血还是别的什么。

可他能瞧见?,那只耷拉在?床边的手突然动了,他断气?已久的爹重?新活过来?,身子一歪就滚下床。

顺子眼睁睁看着他爹用被砍了一半的身子捡起刀,挥舞双臂,疯狂地?向他砍过来?。

“我就知?道你这?个畜生!还想?杀老子?老子怎么会被你杀掉,我让你知?道谁是老子!”

他爹一刀一刀砍着,刀刃就像剁肉馅一样狂乱地?砸下去,手臂根本不知?道累。

直到手底下的人彻底没有动静,他爹才力竭放手。

他爹肚子里的肠子从床上一直延伸到床下,上半身的血已经流干了,满满一地?的血水直接从主卧门口漫出去。

他爹张了张嘴说:“渴……”

他娘没有像往常一样端茶倒水。

外面传来?走动声,新来?的小媳妇也跟随动静过来?看,却只看见?顺子他娘一个活人。

恶子坐在?房顶上,乐得一边拍手一边笑:“这?个村子真好玩,这?里的人都好好玩。我要所有人都陪我一起玩!”

他只是做了件善事,恶子也没想?到这?个家会变成现在?的模样,真令人意外,令人惊喜呢。

盲子也很喜欢这?里,在?弟弟们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把村子逛完了。

没办法,孩子还小,这?个年龄阶段的玲纳比较贪玩。

夜晚的刘家村依旧是老样子,隐藏在?暗地?里的东西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贪婪与兴奋遍布整个村子。

盲子和恶子走在?回家的路上,远远飘过来?两三个村民。

他们原本准备攀谈,可一见?恶子和盲子的模样,问出来?的问题就从:“小孩,你家大人呢?”

变成:“小孩,你的脑袋呢?”

恶子把盲子的一条腿扛在?肩上:“纸人,你们不好吃,别往我嘴里跑。”

纸人们更感兴趣了,争先恐后去问:“你们是不是从姥娘那里来?啊,你们身上有姥娘的味道。”

“你们认不认识一个身上长触手的新神啊?”

“好像还不是新神,但是姥娘不在?,她应该是这?里的头头。”

“认识又怎么了,你想?要吃掉我?”恶子想?了想?,欣然道,“也不是不行,等我想?被吃掉的时候就来?找你们,钻进纸人肚子里,穿上纸人的皮,再从里面开膛破肚,好像也很好玩。”

纸人们被他这?句话吓得不轻,纷纷退散开,只剩一个手臂被啃了一口的纸人还跟在?恶子身后,一直跟到刘云鹤家。

玲纳和姥娘闲话了一整天,才渐渐在?想?象中构建出一个神国的样子。

规则,眷属,信徒,传说,神迹,当?独属于玲纳的力量在?这?片土壤上遍地?开花,每个人都虔诚地?喊出那一个名字,为她建造神殿,为她记录传说,玲纳才算正式建立神国。

“这?么说,我抢走了你的地?盘,就距离成神不远了。”玲纳总结道。

姥娘的虚影围在?玲纳脑袋旁打转:“首先,你有信徒和眷属吗?”

想?起刘虎,玲纳点点头,“算是有…吧。”

她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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