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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我们可以一起进去?。”
触手在进门的前一刻再次伸长,她把两个?自以为已经?挣脱的家伙重新打包带走。
这?次没?有尖叫声,一切声音都消失在极致的寒冷中,三人眼前几乎同时出现一道白光。摒弃肉身的烦扰,所有意识被传递到一个?陌生的空间。
原来真的有神在。
玲纳的眼睛被黑暗刺痛,香气刺激她的口?水分泌,神圣而躁动的音乐蒙蔽她的头脑。
如同最虔诚的信徒找到了信仰,玲纳第一个?拜倒在神像前,激动地流出泪水:“姥娘!”
徐修瑾和?蛇精才刚刚睁开眼,看清楚周围是什?么?情况。
他们猛然被玲纳拉进来,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却?来到这?样一个?地方。
这?里一团漆黑,但是神的存在足以冲破黑暗直接在人的视觉中浮现。祂面目慈祥,袒胸露乳,没?有头发,头上生长着?无数条细小?的黄色蛇头。
四周的壁画也都与?蛇有关,数不清的扭曲变形的小?蛇组成谁也看不懂的文字。黑暗中,和?蔼亲切的神像向三个?孩子眨了眨眼。
诵念声,香烛味,令人睁不开眼的黑暗圣光。
一切都神圣无比,而蛇精却?艰难地念起让自己静心的咒语,冷汗像雨水一样哗啦啦流淌到地上。
同样是蛇,壁画上的花色好像是它的祖宗,但威压过于恐怖,让蛇精也不敢认。
蛇精终于有了点,自己好像在找死的实感。
而那?个?带它来此地的罪魁祸首,已经?对神像五体投地。
蛇精喘着?粗气,不解地转向玲纳:“臭章鱼,你怎么?了?”
玲纳不理它,只专心向神跪拜,目光中尽是疯狂:“伟大的姥娘,我们最亲爱的长者,迷茫少女的引路之神……”
蛇精听不下去?,这?实在太夸张了。
这?里确实危险,如果多待一段时间,蛇精认为自己一定会变成玲纳这?副鬼样子。
但蛇精记得玲纳本身也具有很强的污染能力,就?算没?有清心决也应该能抵抗一阵子才对。但奇怪,玲纳刚来到这?里就?完全被“神”蛊惑,就?像毫无抵抗能力一样。
难道是因为清心决来源于它祖宗,而这?里就?是蛇祖宗的地盘,所以才格外有用?
清心决在脑子里重复播放,徐修瑾跪坐在地,勉强支撑道:“我早就?说过,她已经?疯了。”
徐修瑾眼睛一转:“不过刚好,你只需要一个?人来当傀儡。只要她在这?里乖乖听话,任由神来摆布,对你对我都好,不是吗?”
蛇精的竖瞳依然盯着?徐修瑾的脖颈,没?有说话。
神像拥有一张和?姥娘一模一样的面庞,轮廓线条柔和?,眉宇英气俊朗,一硬一柔之间散发着?别样的魅力。
像天神把一个?男人打碎了,再塞进女人的壳子里似的。
祂目光慈悲,怜悯地看着?拜在地上的玲纳:“我的孩子,你会成为最听话懂事的模样,对吗?”
玲纳也用欢喜的目光回望这?位神,她开口?道:“好。”
蛇精和?徐修瑾同时心里一跳。
河水倒流,水草缩回湖底,倒立的石林翻转回以前的样子,石头重新染上鲜活的气息。村民们到处走动,在房屋之间穿梭。
神的目光慈爱无比,几百年来都对这?个?小?村子疼爱有加。
刘家村来了个?新媳妇,名叫卢春玲。
前几天刚下过雨,现在毒辣辣的日头就?挂在天上,闷热潮湿,大家都躲在屋里摇着?蒲扇,没?人愿意出门去?大太阳底下找罪受。
或许是天气热的原因,人们的火气也大,刘云鹤的屋里时不时传来几句训斥:
“该死,让你中午别吃那?么?多,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我好像发烧了……”
“那?还不离我远点!想把病气传给?我吗?破烂货,滚!”
一记清脆的耳光,让卢春玲在昏昏沉沉的高热中暂时清醒了一会儿。
她看清楚了对面人的样貌,长得人模人样,她认识,好像叫刘云鹤。
而她自己呢?她叫什?么?名字?
刘云鹤抬脚把她踹倒,嫌恶道:“卢春玲,长本事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吧?”
鞋印子留在她胸口?的衣裳上,脑子沉重迷蒙,浑身上下却?都是清楚的疼痛,有几个?地方正在流血,她嗅到的。
原来她自己名叫卢春玲啊……
卢春玲的内心升起一股无端的食欲,她有点想,想把面前的人吃掉,不知道为什?么?。
她在困惑中站起来,准备去?嗅一嗅那?个?男人身上有没?有香味,却?看到空中突然出现了两道虚影。
一条蛇吐着?信子,在她耳边说:“这?是你男人,出嫁之后,你就?只能听男人的话。”
另一只章鱼用它复杂的眼球注视卢春玲,告诉她:“照顾这?个?男人是你的职责。只有他快乐舒心了,这?个?家才能舒心。给?他生个?儿子,他的香火才能传递。”
声音不仅仅传到她的耳朵里,更在她昏沉的脑海中反复诵读。
卢春玲就?明白了,一个?懂事的媳妇从来不会给?丈夫增添烦恼,丈夫就?是家里的天,她可以塌了,但丈夫不能。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整理好歪错的骨头,自觉走出了门。想到婆婆不许她进别的屋子,她就?只能去?鸡棚躲一躲,以防自己吵到公婆午睡。
可这?点动静还是引来了婆婆的注意。
蛇爱梅扭动腰肢,顶着?大太阳出来,寻着?声音走近鸡棚,一下子大嘴张圆,惊讶道:“你是……玲纳?”
果然打扰到婆婆了,卢春玲心里着?急,她吵醒了午睡的婆婆,是不是今晚又没?饭吃了。
“我,我是春玲。”卢春玲小?声回答道,她不知道婆婆怎么?了,对方看起来并没?有生气,而是在困惑。
她连忙解释道:“我发烧了,怕给?云鹤过了病气,娘也离我远一点吧,传染上了不好。”
蛇爱梅走进鸡棚,脚步粗鲁,惊飞了好几只闲逛的老母鸡。
蛇爱梅不顾卢春玲的躲闪,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不可能,装的吧。”
第62章 破故事 她歪了歪头
卢春玲被掐得声音含糊, 软软地说:“是真的,我脸上都烫了,没骗人。”
蛇爱梅把卢春玲拉扯到阳光下, 让暴烈的阳光直射她的眼睛。卢春玲想要?用手背遮挡,但又怕婆婆生气,只能乖乖垂着脑袋。
空中的两道?声音都夸她:“孝顺公婆,你是个好孩子。”
“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忍一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