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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鼠看出?来不对,悄悄后退了一步。
鬣狗摆架子说:“小丫头,要?是?你好好配合,我?还能考虑留你一个全尸。快告诉我?,天甲寨到底发生了什么?老猫去了哪里?它还在不在?尸骨是?不是?……”
一阵疾风过后,鬣狗没了半个身?子,只剩两条腿站在原地。被?咬断的地方露出?骨头,鲜血猛然喷涌出?来。它皮毛上的斑点很快就被?染成红色,半块身?子失去支撑,也倒在血泊之中。
而丰收脖子上发出?响动,那是?一条红色触手刚收缩回来,正挂在她身?上咀嚼吞咽。
现在院子里还剩一只田鼠,它乖乖举着爪子:“都是?误会,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其?实是?来投诚的……”
又是?一阵疾风。
田鼠原来所在的位置空空如也。
丰收脖子上两条红色触手豆开始大口大口地咀嚼,吞咽下去,发出?咕咚的声音。
而女孩面不改色,只是?随手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脏血,皱着眉说:“每次都这样,又得洗衣服了。”
速度之快,让蛇精见了两个妖精的惨状之后也开始胆寒,担心那两条触手吃饱没有,会不会把自己?也给吃了。
但?它往丰收脸上一瞅,还是?那个可爱的女娃,就算眉毛上多了一条疤瘌,也还是?一点都不凶。
蛇精深吸一口气,主动找话题聊:“我?认得他们,他们是?横腿儿老祖的手下,以前在天甲寨作威作福,你杀的好啊,简直大快人心!”
“也大快蛇心吗?”丰收笑道。
蛇精避开这个问题,只是?讪讪地趴在丰收肩膀上,不敢往脖子那边凑了。
“他们会进入循环吗?”蛇精问。
“不知道,应该就直接死了吧,”丰收毫不在意,捡起枪,枪在手心转了几圈,她说,“有几个山匪死在我?的触手口器里,后来在循环里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
英华进山的时候,天上正下着小雨。
有人传话给她,说神?到了绝顶山,指名道姓要?她也快点来。英华一刻都不敢耽搁,马上把手头刘家?村的事情都放下,自己?一个人赶了辆马车,来到绝顶山。
这里的人可真多,英华跟随一大群凡人来到这个地方,从后山进,跟在人群后头一直走,也不知道要?走去哪里,反正最后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广场上。
周围的人都不认识,也不知道该问谁,英华两眼一抹黑。
人实在太多了,英华在来的路上见到了几十?辆大马车,把前往绝顶山的路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堵在一处。她原以为进到绝顶山里头就会好一些,谁知道山上的人更多,就算下着雨也没有打伞的空间,把英华挤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突然眼睛放光,使出?吃奶的力气挤到一个人身?边。
“小伙子,我?看你好眼熟,你叫啥名字啊?”
那细瘦的平头小伙子瞥了她一眼,说:“玲纳。”
这名字让英华愣了愣:“真巧,我?认识一位也叫玲纳。”
英华:“不对。”
她仔细看,见那小伙歪了歪头。
第116章 别看他们的眼睛
英华大?惊:“咋变成这样了, 我的神呐!”
清秀英俊,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个男人?。身子骨太瘦了,细得和竹竿一样, 瘦瘦高高的,看起来不怎么强壮。
英华心疼地从怀里掏出一块饼子来:“怎么这么瘦啊,可怜了,我的神啊。”
玲纳婉拒了饼子, 示意她小声些?:“嘘,我现在叫鄂自, 是个凡人?。”
“鄂自, 好,鄂自, ”英华没有问原因, 她马上反应过?来, 这是神, 神不吃饼子,神也不会变瘦。
于是她靠近玲纳, 从胸前掏出一个记录本, 挤在玲纳的耳边汇报情况:“神啊, 我在咱们?村挖出来好多石头, 说是叫晶玉, 建造神殿的时候用了一批, 还剩下好多。这东西有用吗?”
玲纳:“你让人?把晶玉拉过?来,绝顶山会出钱收。这东西能增长?修为,是好东西。”
英华端着小本子,把神说过?的话?一一记下,她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玲纳问:“是神女让你来绝顶山的?”
英华欣然?点头:“对啊, 来传话?的人?说是神女的邀请。”
“她安排你去?哪里?”
“说是什么,去?学堂。”
“带我一起去?。”
英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我们?凡人?去?的地方,神怎么也要……鄂自你怎么也去?学堂?”
“周尔曼死了,”玲纳说,“只要走一遍周尔曼走过?的路,应该就?能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她要把那个怪物抓住,把身上的病喂给它,再把它喂给自己。
让它知?道这个世上不止有怪物,还有神。
英华现在才?得知?这个消息,她脑海中闪过?往日?和周尔曼打交道的日?子,那个姑娘笑起来很好看,心地也善良,是个好人?。英华有些?恍惚,她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能说:“节哀。”
这句话?,是她说给自己听的。
雨越下越大?,所有人?都被淋成落汤鸡。
人?群堵死了,前头才?有几个人?来维持秩序,说着什么,识字的往这边,不识字的往那边,干活的往这边,学堂往那边。
吵吵嚷嚷的声音都被雨声遮挡,英华小心地昂着头,去?瞧玲纳的神情。
疲惫,厌恶,带着一丝丝怪物独有的天真贪婪。
英华摇摇头,什么神不神的,还是小孩子呢。就?算现在是小伙子的模样,她也能瞧出来里面的芯子是个小女孩。
在拥挤的人?流中,她们?排队走进学堂。
终于到了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但是在雨里淋了这么久之后,大?家身上全都湿透了,衣服颜色深深浅浅,头发粘在脸上,没有一个人?是不狼狈的。
学堂是一座由木材搭建的大?房子,说是房子,其实也只是草草盖了个木头棚子,里面放着几排板凳和木桌,用作学习读书的地方。
这间学堂被分成两半,中间由一堵墙隔开,大?家都没有入座,只是局促地挤在屋檐底下,因为不知?道该坐到哪里。
没过?一会儿,两个衣着明显和凡人?不一样的男子走进学堂,自称“讲师”。
两位讲师都是年轻男修士,身上穿着法袍,头发和衣角都没有沾湿。整座学堂里,只有那两位讲师身上干干净净,让人?见了之后生出一份难为情的羞耻心。
英华听见一个讲师说:“男女分开听讲,这边是男学堂,那边是女学堂。”
知?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