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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血缘关系猜测的可能性不?小啊。

神女?以为?她不?信,又多说几?句:“真的,老头?子就?连魂灯上的火苗都是五颜六色的!过?年的时候瞧着特别喜庆,我都想?要偷出来做花灯。但是掌门嫌丢人,悄悄给封起来了,谁也不?让看。”

玲纳听出来不?对,挑眉:“你见过?大长老的魂灯?”

“当然见过?。”对方没当一回事,却又神秘兮兮地凑近,“想?看吗,我可以带你去看啊。”

敬茶的间隙,玲纳又在静训堂环视一圈,依然没有找到?徐修瑾的身影。

徐修瑾莫名其妙缺席,但关于大长老的线索已经异常顺利地送上门了。

简直是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

玲纳以为?自?己没机会遇到?这?么好的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于是她舔了舔牙齿,欣然答应:

“好呀,事不?宜迟,那便今晚吧。”

今天的讲经盛典可以用两个词来形容,枯燥,又刺激。

讲经用的是辩论的方式,随机抽选号码,两两一组,共同论证某段经文?的准确含义。几?位长老齐齐坐在台下评判等?级,最终在三天的讲经结束之后选出第一名。

问题是,徐修瑾没来,玲纳还在等?他。

说来也不?算惭愧,她虽然是神,但对这?些赞美神、赞美神的智慧、赞美神的美貌、赞美神的家园,赞美神留下的一切痕迹的经文?,根本无法记到?脑子里去。

她听过?的赞美太多,每当有人默念玲纳的名字时,那个人的祷告就?会传到?本体的耳朵里来,听听也就?过?去了。

要是讲解这?种经文?,那还得让徐修瑾来帮忙。

要是英华在就?好了,玲纳不?无遗憾地感?慨。

鄂自?抽到?的号码是肆拾玖。

玲纳一对一对地数着,当轮到?叁拾陆的时候,玲纳还懒洋洋地摊在椅子上。当轮到?肆拾二的时候,外面天色还不?算晚,玲纳就?有些坐不?住了。

焦躁的心情在玲纳周身蔓延,形成某种可以传染的气团,越往后越浓郁,直到?鄂自?之前的最后一组号码上台。

玲纳的触手在衣袍里甩得飞起,牙齿咯巴咯巴咬着茶盏。

台上,肆拾捌和肆拾七的争吵异常激烈,两个人差点在台上打起来。最后还是掌门出面,说今天的讲经就?到?这?里,明日继续,才让那俩人停下来。

小小插曲,并不?影响盛会的举行。

散会之后,神女?又来找鄂自?说闲话。

“不?知?道肆拾捌和肆拾七是怎么了?我之前见过?他们,平时都好好的,怎么一上来讲经就?……”

玲纳深深点头?,担忧地说:“天气干燥,可能他们都有些上火吧。”

玲纳双指捏起茶盏,冲东南角的墙面举了举,煞有其事地邀请神女?一起:“多喝茶,清热去火。”

这?也是英华教的。

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玲纳还搬了个小板凳,乖巧地坐在静训堂门前,一边用触手嘎嘣嘎嘣嚼着瓷片,一边等?人。

等?到?太阳堪堪落下,晚霞尚在,炊烟飘满后山的时候,静训堂前才跑来一个白面小伙子。

他跑步的姿势有些怪,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同时紧紧揽住自?己的衣袍,不?让腿脚漏风着凉。

是的,他是用自?己腿脚走来的。

难以想?象,一个法术高?深的天才修士,竟然不?用法器,而是跑步跑到?气喘吁吁。

徐修瑾对玲纳解释的时候气息尚且不?稳:“今日是、是有人将?我困在,一个上古阵法中。我最终,耗尽所有灵力才出来。”

玲纳早就?猜到?是有人搞鬼,她眯眼分析:“不?伤你性命,只为?了让你无法来静训堂,这?个人应当是你的熟人,或许和你感?情不?错。”

徐修瑾面容严肃,俊俏的脸皱成一团:“不?,这?是一个警告。”

“什么警告?”

“那个人显然要阻止我来静训堂。他是在说,其实他完全有取我性命的能力,这?次只是一道开胃小菜,倘若我下次再多管闲事,就?不?会再留手了。”

倒是有点道理,玲纳趁热打铁:“有怀疑的人选吗?”

徐修瑾咬牙:“除了神女?这?个对手之外,没有其他人选。”

平复呼吸之后,徐修瑾回到?正事上:“今天在静训堂如何,我缺席的时候,一切可都顺利?”

“很顺利,顺利得过?头?了。”玲纳摇头?晃脑,她说,“你唯一的对手,要带我去看大长老的魂灯。”

第124章 太可怜了

夜幕降临, 玲纳光着脚,坐在屋顶上俯瞰绝顶山的夜景。

路边每一面红黑相间的旗帜旁边都亮着灯笼,点?点?灯光连接成线, 蜿蜒着爬上山。越到近处越亮,逼近眼前的亮光明晃晃地刺眼,刚好屋檐上的月亮一般大。

玲纳闭起一只?眼睛用?手比着,这个是一拳头?大小, 那个也是一拳头?大小。她的脚丫垂在屋檐旁晃荡,脚后跟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 正往下探头?的时候, 一个声音忽然从?屋子底下冒出来。

“……鄂自,快下来, 我?们要走?了!”

用?的是气音, 声音不小, 却偷偷摸摸的。

玲纳就?将上半身折叠起来, 岔开两腿往下瞧,刚好看见神女站在屋前仰头?往上瞧。

不只?是神女一个人, 她身后跟着杂七杂八很多人, 有穿法?袍的, 也有穿粗布衣裳的, 统一都仰着头?往玲纳的方向?瞅。

说好了今晚一起去看大长老的魂灯, 神女就?准时出现在这里, 叫玲纳一起走?。

玲纳找了个空位一跃而下,屋檐四角的铃铛被她的衣带打?中,声响清脆,惊起两三只?夜鸟。

这可不得了,神女赶忙上前几步, 紧张地把玲纳搂在怀里。四处张望,确认没人发现之后,神女才点?了点?鄂自的胸膛:“嘘,咱们这回轻声些,可别让人发现了。”

“应该没有人发现吧。”神女左右扭头?,往四周的屋顶上都看了一圈。

而就?在玲纳跃下的这顶屋檐后头?,一个长袍遮住腿脚的修士屏息凝气,隐身躲在半空。他周身笼罩着法?门,凡人和?低境界修士轻易无法?察觉。

一群不认识的人见了玲纳都没怎么说话,只?有神女拉住了玲纳的胳膊示意她往外走?。

出了门是三条岔路,这群人依旧没有多问?一句,那些穿法?袍的、没穿法?袍的,一共二三十个,浩浩荡荡全都默契地跟在神女身后,统一走?了最中间的这条。

玲纳混在人群前方向?远处望,这条路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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