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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吗?”

她脚步一顿,哭笑不得:“还要他活吗?”

“留一口气。”

“那行吧。”

离开前,她回头,最后看了父母一眼。

他们哆哆嗦嗦,抱在一起,显然被斑方才展示的力量吓到了。

红光漫天,月亮悄悄出来了,傍晚时分,正是逢魔时刻。

落日余晖之下,隆一郎夫妇惊恐万状,与杏里对上视线,很快又撇过头,连她的名字都不敢叫,更不要说盘问别人的身份了。

看来……还是缘浅。

她在心底说了声“再见”,拉着斑,离开了总监部。

——属于过去的,就不要再逗留了。

现在,她要全心全意地过自己的人生。

***

大人们好像都在忙。

——但他们再忙,也不是自己偷闲的理由。

乙骨忧太起了个大早,来到公园,跑了两圈,气喘吁吁。里香从树上冒头,手里抓着刚摘的果子,劝他休息。

他摇摇头,坐在椅子上缓了缓气,吃了颗果子,酸的一龇牙。里香闷闷不乐,把果子抢走,全部砸了。他哭笑不得,低声劝了几分钟,见里香不郁闷了,才继续跑起来。

清晨的公园有很多人锻炼,他在里头并不突兀。只不过,像他这般大的孩子,只有他一个。

——因为暑假开始了。

这个时间,大部分的同龄人都还在赖床,不到太阳晒屁股,决不起来。

而他却下定决心,要在这段时间,掌握咒力,释放里香。

“你也太拼了吧?”

——有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忧太刹住脚步,大口喘气,回头一看,居然是斑先生。

斑先生是杏子小姐的合作伙伴,而杏子小姐则是教他咒术知识的老师。

这段日子,他跟着杏子小姐学了很多东西,无论是咒具的使用,还是咒力的控制,她都教的很仔细。

她甚至还会一种神奇的方法,让他在精神世界里“一日三秋”,大大缩短了学习时间——但就是特别累,不眠不歇的,稍一回想,还是心有余悸。

他最近还听说,杏子小姐和斑先生交往了。

听到这个消息,忧太意外之余,还有几分激动,因为杏子小姐跟他说过,斑先生其实和里香一样,都是“过咒怨灵”。

这么一来,杏子小姐不光是他的“老师”,也是有相同境遇的“同伴”了。

他一直想找个时间,同她再聊聊,问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是否也有超度的想法,又或是继续这场“生死两隔”的情缘。 W?a?n?g?址?F?a?布?y?e?í???u?ω???n??????????????????м

但她最近太忙了,他好几天都没有见着。

“早上好,斑先生。”

忧太冲他点点头,左右看了看,“您一个人吗?”

“她不在。”

他似乎知道忧太在找谁,双手插兜,耸了耸肩,“太早了,她起不来。”

斑先生穿了身黑白短袖卫衣,白色运动长裤,头发高高扎起,额头还绑了根运动发带,也是一副晨跑打扮。

忧太道:“杏子小姐确实要好好休息,这些天你们都太忙了。”

斑先生不做回答,勾了勾手,问道:“要跑吗?”

“要。”

“那就跟上。”

于是他们跑了起来。

斑先生显然是个“运动达人”,肌肉锻炼的特别好,跑动的时候,背部宽阔厚实,胳膊沟壑分明,汗粘在上面,泛着金灿灿的光泽,让他看了特别羡慕。

忧太知道,如果不是斑先生刻意放慢了速度,他是绝对跟不上的。

他有时也会想,斑先生这副模样,一点儿也不像个“过咒怨灵”。不过杏子小姐说过,斑先生之所以能保有理性,是因为她加了多重“束缚”。

但她也说,这种方法不可复刻,因为她借用了其他地方的“规则”作为“核心束缚”,所以没办法依葫芦画瓢,让里香也变得正常。

忧太其实没太懂那些复杂的名词,但他也没有因此介怀——里香若能恢复正常,那再好不过,倘若不能,他也不会责怪任何人。

毕竟——里香会变成这样,罪魁祸首始终是他,与别人都没有关系。

他们跑了三圈,忧太有些喘不上气来。

斑先生主动停了下来。

“休息一下吧,”他道,“训练要循序渐进,不可强求。”

忧太有些惊讶,但也乖乖点头,跟他走到了旁边的长椅。他想,这个人与带土先生说的不太一样,并非那种蛮不讲理的长辈,相反还挺温和的。

他们坐了下来。斑先生摘下运动发带,擦了擦脖颈的汗。他的汗不多,纯粹是热的,不像忧太,前后加起来跑了五圈,已经大汗淋漓。

里香从后面探头,给忧太递了一瓶矿泉水,至于斑先生,她理都没理。不过斑先生也没跟她讨水,默默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真是神奇,”他忽然道,“之前还纠结过肉身‘保鲜’的问题,调整过几次适配度后,居然也会像活人一样出汗了。”

“您……”

忧太犹豫片刻,小声道,“……能靠着这种方法复活吗?”

“这要看你怎么定义‘活着’。”

斑先生身子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如果是指像活人那样‘吃喝拉撒睡’,倒是可以说我在慢慢‘复活’,不过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死’过,也就没有‘复活’一说。”

“诶?”

忧太没懂他的意思。

“死亡不是终结,只是一个过程,”他道,“我从‘死亡’的那一天起,就在等待这个过程的结束,所以,等我恢复意识、重新开始思考的那一刻,我就活过来了——过咒怨灵也好,人类也罢,都只是一种存在形式,于我而言,最大的差别只在于哪种身份更方便实现理想。”

“但是……我是说……不会有落差感吗?”

忧太不知道这个人是过度乐观,还是过度自恋,小心询问道,“过咒怨灵化的人类,整个人都变得……我是说,变得很大只,还有点,嗯……闹腾。”

他努力斟酌措辞,不想伤了里香的心,也不想让斑先生感到冒犯。

但斑先生却完全不在意。

他一边把玩着运动发带,一边道:“身体的畸变于我而言,只要不影响战斗,就不是大事,我真正在意的还是精神上的畸变,或许我还是幸运的,因为我保留了理性,也想象不出自己失去理性的样子。”

此时此刻,如果带土在这里,他估计会跳出来说——得了吧,宇智波斑,你发怒失智的样子我早就看腻了。不过现在,带土不在,而忧太又是个容易轻信的人。

“如果……您没有那么幸运,我是说……”

忧太低着头,嘴唇翕动,双手按压着矿泉水瓶,按出一个咯吱作响的坑,问道,“如果您一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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