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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我相反,是个享受仪式感和关注度的人,看你现在的表现,应该是想照着我的性子来,但矛盾的是,你又把高专的人都喊上了——但这反儿更难猜透,我也多少有点好奇。”
他没有直接回答,看了眼时间,提醒道:“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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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话音刚落,一束烟花从海面升上高空,啪的一声,绽放开来。
夜仿佛浸透了油的纸,霎时间变成了一种失真的灰白色——绚烂的烟花在这张纸上炸开,一簇又一簇,声势浩大,浓墨重彩,美的难以用言语形容。
烟花持续不断地绽放、叠加、绽放、叠加……倏然落下的星火,落在天边,落在海面,落在金碧辉煌的游轮上,也落在观赏者的眼眸。
杏里几乎屏住了呼吸。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攫住了她。
万物都变得哑然无声。
在这与世隔绝的悬崖露台,她吹着微凉的海风,旁观着人世间的热闹,被一场极尽盛大的烟花给陶醉了,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发烫,或许是酒气,又或许是欢愉,总之,这是意义非凡的一夜。
忽然,她听到了一声不和谐的爆破声,很远,很细微,从游轮的方向飘来,像是枪响,又像是什么东西炸开了。
……嗯?
没等她的视线转移到游轮上,斑大手一挥,落下一道结界,把所有的嘈杂都隔绝在外。
“刚刚……”
她道,“是不是有枪响?”
“你听错了。”
他答的很笃定,笃定到像是在敷衍。
杏里:“……”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转移走了。
——圆梦花圃那边的灯亮了。
咒术高专的那伙人都出现在花圃——就连原本应该在游轮上的悟都来了。冥冥和甚尔没有出现。不过他们有自己的烂摊子要忙,不来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人手一架传统乐器——悟拿着小鼓,把它架在肩头,迎上杏里的视线,对着她吹了声口哨;杰举着八尺,姿势僵硬,像是突然被通知要考笛子的小学生;七海、硝子和惠都拿着沙锤,很显然,他们就是来凑数的;九十九挎着一把萨摩琵琶,那架势,不像拿琵琶,倒像在拿电吉他;歌姬穿着巫女服,手上拿着神乐铃,似乎准备来一段舞蹈;津美纪举着话筒,俨然一副主持人的架势,清了清嗓子,然后——悟就抓住了她的手,把麦克风对准自己的嘴:
“那么——接下来就是party时间!”
他的声音很清晰地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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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贴着杏里,轻声道:“不用担心扰民问题,露台和花圃是用结界串起来的,两边的声音能互相听见,但传不到外界。”
悟敲响了第一个鼓点,九十九的琵琶紧随其后,歌姬抓住旋律,跳了起来——在欢快的前奏过后,津美纪唱起了每个日本小学生都会的童谣,是一首关于祝福和生长的歌曲。
这首歌实在是太熟悉了,杏里的回忆一下被拉的很远。
等她回过神来,斑已经把太鼓推了出来。这个太鼓的鼓身被漆成了红色,熟牛皮做的鼓面上还有勾玉图案,前后直径超过半米。鼓面上还架了一把三味线。这两个乐器是之前就放在“MERRYME”字母墙下边的古典乐器。
“玩吗?”他问。
杏里笑着,取走了三味线,抽出贴在琴身后面的拨子,对着琴弦轻轻一划,笑道:“悟告诉你我会这个?”
“是你打包给我的‘常识’里面有。”
“所以是小型音乐会?”
“嗯。”
“你会乐器?”
“多的不会,但太鼓还是敲过的,”他道,“原来在族里,每回祭祀,我都要来上一段。”
“这倒不意外,”她笑道,“太鼓这个乐器,也是曾经的战鼓演变而来。”
“我那个时候,它的主要功能就已经是祭祀了。”
说着,他脱下西装领长风衣,挽起衬衣袖口,举起榉木棒,循着节奏,咚咚——敲响了太鼓。杏里与他相视一笑,也随着韵律,弹起了三味线。
他们这个草台班子组织的“小型音乐会”就这么开始了歌曲串烧。
一首、两首、三首……
……有点莫名其妙,又有点儿乐在其中。
大家都没有正经排练过,对谱子也不怎么熟悉,整个演奏的过程,都是随便起头,随便结尾,奏着奏着,就歪了目的,开始各行其是。
歌姬接过津美纪的麦克风,开始了自己的solo——看得出来,她在“小型音乐会”前就喝了不少酒,现在彻底上头,满脑子都是要燃、要炸,曲风已经从童谣变成了摇滚,撕扯着嗓子,听的人哭笑不得。
悟也玩的high起,小鼓敲的梆梆响,像是工地的挖掘机,严重干扰了歌姬的表演。歌姬大叫一声,扑了过去,想要抢走悟的小鼓——但因为“无下限”的干扰,她连一块衣角都碰不到。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放下演奏,为了各自的“艺术”大打出手——主要是歌姬在打,悟就在人家面前火上浇油。七海试图劝架,九十九和硝子拿着啤酒在一旁干杯起哄,场面别提有多乱了。
杰见他们放弃演奏,松了口气,把尺八放在一边,带着两个小孩折腾起炭火和烤肉架,直接把准备好的食材都摆了出来,打算来顿宵夜。
杏里继续弹奏着三味线。
斑也没停,鼓点依旧,与她继续这场星光之下,随性而为的演出。
他们对视,换曲,重拾节奏,一气呵成。
圆梦花圃那边,草台班子们还在打打闹闹。
——他们喝酒,吃肉,庆祝爱情,赞美友情,是今天的配角,也是主角。
——他们始终是鲜活的,是充实的,是桀骜不驯的,是赤子之心的,他们或许不再如初,却也始终怀揣着变好的愿望,活着,努力着,没有放弃。
她很喜欢这种眺望热闹的感觉。
她垂直击弦、扫弦,铛铛铛铛——把三味线弹出了摇滚的味道。
而后——
一曲终了,心情舒畅。
她开始考虑要不要也过去蹭一顿烧烤。
这时,斑也停下了打鼓。
她转过头:“你想去……”
一个打开的首饰盒递到了她的面前,黑色的绒布中央,有一枚闪闪发亮的戒指,倒映着星光,倒映着宇宙无声的洪流。
那一瞬间,就像隔音的结界忽然被撤掉一样,世间万物的声音开始汇聚,又在下一秒心跳出现的时候,被挤压进了胸膛,万籁俱寂。
“你是不是忘了求婚还有很重要的一步?”
斑静静地站在杏里面前,把戒指从首饰盒取出,然后,单膝下跪,抓住她的左手,仰头道:
“嫁给我?”
她呆愣了好久,才道:“……好。”
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