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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打算仔细询问询问。一家有女百家求,她已经有这个心理准备了,包括大妮的嫁妆她也一直在准备着,此时听到七娘子的话,没有抗拒,只是问了问路家的情况。

七娘子把她娘的话转述给了婆婆:“家里就一个寡母带着独子,三间瓦房,应当不算富裕。”她顿了顿:“不过那路家郎君在书院读书,听景航说,学问不错,就是考试运差些。”

苏合香当下就在心里盘算着。路家只有三间屋,家境确实不富裕。但转念一想,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像七娘子娘家那样兄弟妯娌多的,平日里难免磕磕碰碰。大妮性子温软,怕是会受委屈。

“娘?”七娘子轻声唤她:“要不明日我让我娘再仔细打听打听?”

“暂且不用,若是你娘去打听,倒显得咱家上赶着似的。若是他家真有意,自然会请媒人上门。”

“娘说得是!”七娘子点头应道。

“啪嗒”一声,大妮的绣绷掉在了地上。她手忙脚乱地去捡,却觉得脸上烧得厉害,眼前忽然浮现出那双在人群中格外明亮的眼睛——那日去哥哥铺子时,似乎确实有道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苏合香回了后院后,关上后院门,进了屋后见大妮坐在床边,她好奇地问娘亲:“娘,嫂子找你干啥呢?这么神秘。”

苏合香她见小妮在帐子里吹着风扇看着平板,拉着大妮到外面堂屋坐下:“大妮,今天有人打听你,说是景航的同窗。”

大妮脸颊腾地烧了起来。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身影,那日在哥哥铺子前,那个频频回头的青衫少年。

苏合香还在苦想着:“奇怪,咱们住内城,他家在外城,怎么就知道咱家有个待嫁的小娘子了?”她突然恍然大悟道:“等等!该不会是那天去铁柱铺子时,景航的那几个同窗之一吧?”

她急忙从空间里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划拉着屏幕,仔细翻看那天的素材。拇指相机拍下的画面有些晃动,但依然清晰地记录着外城热闹的街景:挑着担子叫卖的小贩、挂着彩幡的酒楼、还有街角嬉戏的孩童。

原本想着拍些市井烟火气,给她的绣花视频增添几分生动。可真正剪辑起来才发现,这些素材不是角度歪了,就是画面太杂乱。更让她担心的是,这些真实的古代街景,万一被眼尖的网友看出破绽可怎么办?加上她剪视频手艺还是半吊子,到现在没剪辑成功。

她干脆把进度条直接拉到铁柱的熟食铺那段。

果然,在景航带着同窗们挑选卤味时,有两个学子偷偷瞟了大妮好几眼。

“我估摸着应该是这两个!”苏合香连忙把画面放大,喊大妮过来看。

其中一个削瘦的少年眉清目秀,举手投足间透着几分书卷气。另一个稍矮些,圆脸盘上挂着憨厚的笑容,身材敦实,一看就是个老实孩子。

大妮绞着帕子,羞得连耳根都红了,却还是壮着胆子仔细端详。果然,那个高个子的,可不就是那天在铺子前频频回头的少年郎?

苏合香放下手机,却及时给大妮泼了盆冷水:“话说回来,虽然亲家说这小郎君品性和学问都还不错,可他现在还没有秀才功名,就什么都不是。”说着叹了口气:“而且还穷!他要是考中秀才了,还能考虑考虑。”

大妮只觉得脸颊发烫,耳根子都烧了起来,羞恼地想:“娘真是的,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儿,倒叫娘说得跟明天就要过门似的!”

“哎呀!”大妮猛地捂住发烫的脸,跺了跺脚,扭身就往里屋跑,一头扎进自己的纱帐中,把脸埋进软枕里,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娘!我不跟你说了!”声音里带着娇嗔。

苏合香看着女儿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这孩子!

在一晃五天过去。卫婆子也吃了五天的药。

她到了前院,就见卫婆子正坐在廊下缝补衣裳,见她来了,连忙起身行礼。

“夫人来了!”卫婆子脸上堆着笑,气色比前几日好了不少。

“药吃完了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托夫人的福,好多了!”卫婆子脸上堆满笑:“咳嗽轻多了,夜里也能睡个安稳觉。”她说着,眼眶有些发红。这五天在主家顿顿吃的是白米饭,自己都胖了些。

苏合香点点头,目光却转向旁边站着的梅娘,见她的脸色还是蜡黄蜡黄的,

“梅娘,你的脸色怎么还是不太好,可有其他病症?”

梅娘声音细如蚊:“夫、夫人,小日子是结束了,可是……”她咬着嘴唇,似乎难以启齿:“自从半年前小产后,就一直腰酸背痛……”

说到这儿,她又慌忙说:“但是我能干活的!真的!我洗得动衣裳,也能做饭。”

生怕苏合香嫌她没用,再把她转卖出去。

苏合香眉头皱起,她这才注意到,梅娘的腰似乎都直不起来,一直微微弯着。原来梅娘的身体也不好。

她仔细询问了梅娘的症状后去了华国,上百度查看了下梅娘的症状,又去询问了网上医生,医生确诊这是典型的小产后感染引发的盆腔炎,让苏合香尽快去医院治疗。如果自己吃药的话,推荐使用抗生素加妇科中成药。

梅娘吃上苏合香给她配的消炎药后,隔天就有了明显的好转,第三天苏合香特意去查看,发现梅娘已经能挺直腰板走路了,脸上也有了血色。

但她还是坚持让梅娘把五天的药都吃完。

直到两个人肉眼可见地长胖了些,苏合香才让她两正式上工。

第118章 卖镜子

这日是吕夫子来大妮家教学的日子,课程结束后,她把最后一批绣好的手帕交给苏合香。

“苏夫人,这是最后一批了。”吕夫子将叠得整整齐齐的丝帕递过去,苏合香接过时,抽样看了看几个丝帕,不由得赞叹:“吕夫子,你娘的手艺真是没得说。”

同样的丝线,吕母绣出来的花瓣却格外灵动,靠近花蕊处用了浅绯,边缘又晕染了极淡的月白,过渡得自然又鲜活。

“我这个外行人都能瞧出好来。”苏合香由衷地说。

吕夫子闻言,难得露出几分笑意。她今日心情好,话也比平时多了些:“我娘的老家是苏州的,所以学的苏绣,年轻时,在汴京最大的绣庄做过绣娘。若是眼睛还好着,做一套嫁衣的绣活,少说也能挣个几十两,精细些的甚至上百两……”

苏合香心头一动。

最近视频平台的流量有些低迷,网店销量平平,每天卖出几个丝帕,偶尔卖个团扇,远不如之前火爆。

全套的汉服只有特定人群会穿,但嫁衣几乎每个新嫁娘都会穿。ò

她想起自己在饭店工作时,每逢婚宴,新娘子十有八九都会准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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