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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瞧着发懵。
“叫夫君。”始作俑者又重复一遍。
“夫君......”小猫似的声音飘出来。
一声叫过,接连好几声便都催出来了。无需他再命令,她会主动。
完事后,沈宜棠眼里水光滟滟,发梢黏着汗珠贴在身上,仍控制不住地打着颤儿,像一团被水浸湿的雀儿。
春风楼姐姐们对男女交欢的形容一句又一句浮过她脑海,她红着脸承认,没有半分夸张。
晏元昭额上亦滚着汗,喘息微促。他心情很好,披上衣,见她一副娇怯无力的样子,拿被裹了她抱去沐浴。
到了浴房,沈宜棠仍有些恍惚。说来奇怪,他控制好了力道和节奏,她尽得其乐,可身子却比初回还要酸,腿也发软,被浴房里的热气一熏,快要化了。
她不勉强自己,哼哼唧唧地挂在他身上,要他给她洗。
晏元昭答应了,抱她踏进浴桶后,叫她背过身去。
沈宜棠瞥到他深眸里未消的欲色,指尖所触的肌肉滚烫,适才在床上的羞耻片段在脑海里轰然而过,心热如沸。
她猜到他意思。
那个姿势,正合适做些什么。
原来他比他表露出来的,还要贪一些。
沈宜棠蠢蠢欲动,听说这样来最是刺激,刚才就够她受用了,再舒爽些,岂不要快活似神仙?
哪有人能拒绝得了做神仙。
身体虽还发酸,但她遇到好吃的食物,都是恨不得一天吃八顿的,只要吃得爽,吃得尽兴,才不管以后。
此事也是一样。他是她的唐僧肉。
她扭扭捏捏地转了身,手指扒着桶壁,脸儿埋在手里,腰拱起,等着他。
没等来。
水花温柔地撩上后肩,软帕子浸了水游走在前胸后背,手臂双腿。
......会错意了。
他真的只是在给她洗,而且洗得还勉强算是正人君子。
沈宜棠默默站直了。心里直摇头,等他收拾利落,她才从浴桶里出来,擦净身子,换上他从衣柜里拿来的新寝衣。
回到卧房,沈宜棠拉住晏元昭袖子,“我饿了,想吃夜宵。”
“不行,”晏元昭示意她上榻,“都要睡觉了,怎还可吃东西?”
沈宜棠不肯进帐,“可是我饿,我真的好饿,我不吃东西就睡不着觉。”
“明日早起吃早膳,不会饿你太久。”
不等天明她就要跑了,哪里能吃上这顿早膳。
沈宜棠和他讲道理,“我今天只在早上还有来新房等你的时候吃了点儿东西,连水都没喝几口,还和你圆了两次房,洗了两回澡,力气一点儿不剩,饿得都快晕了,你忍心嘛?”
她脸被蒸得发粉,眼睛里犹然含着可疑的湿气,晏元昭被这双水亮亮的眸子一瞧,态度不由松动。
沈宜棠看他犹豫,又甜甜地唤声夫君。
“只此一回,下不为例。”晏元昭道。
“当然。”沈宜棠眉梢泛笑。
晏元昭唤下人去厨房拿了一碗鸡丝粥并一碟子金玉酥过来。两人隔案对坐,沈宜棠邀他一起吃,被晏元昭拒绝。
“我从不在亥时之后进食。”
“那饿了怎么办?”
“忍着。”
好吧。
沈宜棠吃完,漱了口,两人又一次进了帐。
晏元昭像之前那样抱着她睡,但小姑娘在他怀里并不安生,甚至于翻来覆去,往他耳边吹气。
晏元昭拨下她乱动的手,“吃饱了,
睡不着了?”
“不是。”
晏元昭等着她后文,但沈宜棠实在难以启齿。
人说饱暖思**,她沐浴完,吃饱喝足,精神长了,又想起之前在浴桶里的那桩误会。
据说那个姿势真的很刺激呢……
错过这一夜,就再也没机会了。
沈宜棠觉得自己就像囊中羞涩的嫖客,攒了一年的钱去睡花魁,为了够本儿,一整夜鏖战不休,变着花样来,哪怕亏空了身子也在所不惜。
色令智昏呐。
啧,也怪不了她。
晏元昭,是花魁中的花魁啊。
可她毕竟是女子,刚才要他再来已是她豁出脸面的极限,如何能再一次向他索要,还要他换姿势,且是个极其羞耻的姿势。她实在为难啊!
沈宜棠烧红着脸,声音和蚊子哼哼似的,“你觉得刚才……怎么样?”
她说得含糊,但晏元昭看她羞容,自然懂得她在问什么。
他眉微蹙,似是在搜寻一个庄重的词汇,半晌才道:“不错。”
沈宜棠想了想,“你知道吗,阿嫂昨夜给我看过避火图,就是新娘出嫁前要看的那东西,有个姿势好生奇怪。”
“哦?”
沈宜棠如此这般描述一番。
晏元昭:“……嗯,听来并不奇怪。”
他手勾扯着她鬓边一绺发丝,漫不经心地绕到手指上再松开,好像对她所说并不感兴趣。
沈宜棠放弃了。
她要脸,真的没法直说出口。
她转过去,重新把自己妥帖安放在晏元昭温暖的臂弯里,阖眼假寐,等他睡着。这个睡姿过于舒服踏实,尽管她不困,仍掐着手心以防自己堕入梦乡。
耳侧传来轻轻的酥痒,她以为又是晏元昭在把玩她的头发,但他双臂一只被她枕着,另只环在她腰上,那触碰她耳侧的只能是......
沈宜棠心慌慌地一跳,紧接着腰肢被人捞起悬空,晏元昭低沉的声音传来:“趴好。”
沈宜棠的耳尖登时红如滴血。
第47章 晨离府小姑娘抖得不成样子,说后悔了……
一夜春宵过去,天色蒙蒙泛青。
屋里烛残香冷,犹存几分旖旎。深垂到地的红纱帐被素手撩开,一张娇憨的面容露出来。
沈宜棠脚踏下地,腿一软,稳了稳才站好。她撇下手中团扇,仔细掩好帐帘,确保一丝缝隙也不留,然后趿上鞋,摇摇晃晃走向铜镜。
镜中人雪肤乌眸,眉眼生春,中衣掩不住的肌肤上道道暧昧的红痕。她见过许多次女子欢爱后晨起的样子,但这副情景出现在自己身上,还是很不适应。
她默默看了一会儿,打开衣橱从新衣里挑了件高领衣裳换上。
悄声推门出屋,茫茫晨色里她看见早从耳房出来等在门口的云岫。
云岫平平看她一眼,沈宜棠垂头,不与她目光相接,昨夜叫了几回水,云岫守在耳房,应是都清楚,脸皮厚如她,仍有些不好意思。
“给他用香了,睡得很沉。”她道。
云岫点头,“守夜的嬷嬷和丫鬟都打晕了,走吧。”
说着提步向院门走去。
“走慢点儿。”沈宜棠道,“急匆匆的,看着就觉得有鬼。”
云岫看着她略显古怪的走路姿势,没说什么,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