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2


眸子瞧着发懵。

“叫夫君。”始作俑者又重复一遍。

“夫君......”小猫似的声音飘出来。

一声叫过,接连好几声便都催出来了。无需他再命令,她会主动。

完事后,沈宜棠眼里水光滟滟,发梢黏着汗珠贴在身上,仍控制不住地打着颤儿,像一团被水浸湿的雀儿。

春风楼姐姐们对男女交欢的形容一句又一句浮过她脑海,她红着脸承认,没有半分夸张。

晏元昭额上亦滚着汗,喘息微促。他心情很好,披上衣,见她一副娇怯无力的样子,拿被裹了她抱去沐浴。

到了浴房,沈宜棠仍有些恍惚。说来奇怪,他控制好了力道和节奏,她尽得其乐,可身子却比初回还要酸,腿也发软,被浴房里的热气一熏,快要化了。

她不勉强自己,哼哼唧唧地挂在他身上,要他给她洗。

晏元昭答应了,抱她踏进浴桶后,叫她背过身去。

沈宜棠瞥到他深眸里未消的欲色,指尖所触的肌肉滚烫,适才在床上的羞耻片段在脑海里轰然而过,心热如沸。

她猜到他意思。

那个姿势,正合适做些什么。

原来他比他表露出来的,还要贪一些。

沈宜棠蠢蠢欲动,听说这样来最是刺激,刚才就够她受用了,再舒爽些,岂不要快活似神仙?

哪有人能拒绝得了做神仙。

身体虽还发酸,但她遇到好吃的食物,都是恨不得一天吃八顿的,只要吃得爽,吃得尽兴,才不管以后。

此事也是一样。他是她的唐僧肉。

她扭扭捏捏地转了身,手指扒着桶壁,脸儿埋在手里,腰拱起,等着他。

没等来。

水花温柔地撩上后肩,软帕子浸了水游走在前胸后背,手臂双腿。

......会错意了。

他真的只是在给她洗,而且洗得还勉强算是正人君子。

沈宜棠默默站直了。心里直摇头,等他收拾利落,她才从浴桶里出来,擦净身子,换上他从衣柜里拿来的新寝衣。

回到卧房,沈宜棠拉住晏元昭袖子,“我饿了,想吃夜宵。”

“不行,”晏元昭示意她上榻,“都要睡觉了,怎还可吃东西?”

沈宜棠不肯进帐,“可是我饿,我真的好饿,我不吃东西就睡不着觉。”

“明日早起吃早膳,不会饿你太久。”

不等天明她就要跑了,哪里能吃上这顿早膳。

沈宜棠和他讲道理,“我今天只在早上还有来新房等你的时候吃了点儿东西,连水都没喝几口,还和你圆了两次房,洗了两回澡,力气一点儿不剩,饿得都快晕了,你忍心嘛?”

她脸被蒸得发粉,眼睛里犹然含着可疑的湿气,晏元昭被这双水亮亮的眸子一瞧,态度不由松动。

沈宜棠看他犹豫,又甜甜地唤声夫君。

“只此一回,下不为例。”晏元昭道。

“当然。”沈宜棠眉梢泛笑。

晏元昭唤下人去厨房拿了一碗鸡丝粥并一碟子金玉酥过来。两人隔案对坐,沈宜棠邀他一起吃,被晏元昭拒绝。

“我从不在亥时之后进食。”

“那饿了怎么办?”

“忍着。”

好吧。

沈宜棠吃完,漱了口,两人又一次进了帐。

晏元昭像之前那样抱着她睡,但小姑娘在他怀里并不安生,甚至于翻来覆去,往他耳边吹气。

晏元昭拨下她乱动的手,“吃饱了,

睡不着了?”

“不是。”

晏元昭等着她后文,但沈宜棠实在难以启齿。

人说饱暖思**,她沐浴完,吃饱喝足,精神长了,又想起之前在浴桶里的那桩误会。

据说那个姿势真的很刺激呢……

错过这一夜,就再也没机会了。

沈宜棠觉得自己就像囊中羞涩的嫖客,攒了一年的钱去睡花魁,为了够本儿,一整夜鏖战不休,变着花样来,哪怕亏空了身子也在所不惜。

色令智昏呐。

啧,也怪不了她。

晏元昭,是花魁中的花魁啊。

可她毕竟是女子,刚才要他再来已是她豁出脸面的极限,如何能再一次向他索要,还要他换姿势,且是个极其羞耻的姿势。她实在为难啊!

沈宜棠烧红着脸,声音和蚊子哼哼似的,“你觉得刚才……怎么样?”

她说得含糊,但晏元昭看她羞容,自然懂得她在问什么。

他眉微蹙,似是在搜寻一个庄重的词汇,半晌才道:“不错。”

沈宜棠想了想,“你知道吗,阿嫂昨夜给我看过避火图,就是新娘出嫁前要看的那东西,有个姿势好生奇怪。”

“哦?”

沈宜棠如此这般描述一番。

晏元昭:“……嗯,听来并不奇怪。”

他手勾扯着她鬓边一绺发丝,漫不经心地绕到手指上再松开,好像对她所说并不感兴趣。

沈宜棠放弃了。

她要脸,真的没法直说出口。

她转过去,重新把自己妥帖安放在晏元昭温暖的臂弯里,阖眼假寐,等他睡着。这个睡姿过于舒服踏实,尽管她不困,仍掐着手心以防自己堕入梦乡。

耳侧传来轻轻的酥痒,她以为又是晏元昭在把玩她的头发,但他双臂一只被她枕着,另只环在她腰上,那触碰她耳侧的只能是......

沈宜棠心慌慌地一跳,紧接着腰肢被人捞起悬空,晏元昭低沉的声音传来:“趴好。”

沈宜棠的耳尖登时红如滴血。

第47章 晨离府小姑娘抖得不成样子,说后悔了……

一夜春宵过去,天色蒙蒙泛青。

屋里烛残香冷,犹存几分旖旎。深垂到地的红纱帐被素手撩开,一张娇憨的面容露出来。

沈宜棠脚踏下地,腿一软,稳了稳才站好。她撇下手中团扇,仔细掩好帐帘,确保一丝缝隙也不留,然后趿上鞋,摇摇晃晃走向铜镜。

镜中人雪肤乌眸,眉眼生春,中衣掩不住的肌肤上道道暧昧的红痕。她见过许多次女子欢爱后晨起的样子,但这副情景出现在自己身上,还是很不适应。

她默默看了一会儿,打开衣橱从新衣里挑了件高领衣裳换上。

悄声推门出屋,茫茫晨色里她看见早从耳房出来等在门口的云岫。

云岫平平看她一眼,沈宜棠垂头,不与她目光相接,昨夜叫了几回水,云岫守在耳房,应是都清楚,脸皮厚如她,仍有些不好意思。

“给他用香了,睡得很沉。”她道。

云岫点头,“守夜的嬷嬷和丫鬟都打晕了,走吧。”

说着提步向院门走去。

“走慢点儿。”沈宜棠道,“急匆匆的,看着就觉得有鬼。”

云岫看着她略显古怪的走路姿势,没说什么,放慢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