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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就是一时贪玩,忘了时间。你等我很久了吗?”

“没有很久。”

实则晏元昭今日终于抽出几分闲,特意下午就赶回官舍,沐浴更衣,派人去城里最大的酒楼——阿棠吃过夸过的那家,置办了几道好菜带回来,甚至还给她准备了酒,他要好好和她谈一谈。

然而从暮色四合等到弦月初升,一直不见她的踪影。

酒菜重新温过两回,晏元昭尝了几口,不觉得滋味哪里好,全赏给了官舍小厮。

终于,二更的梆子声响过,人总算回了,再晚一点晏元昭就要派人出去找了。

他在桌案旁坐下,盯着撸起袖子举杯喝水的女郎,“你晚上一个人,去干什么了?”

“去城东的妙音坊听曲子来着。”

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之地,有什么吸引人的?何况这根本就不是女子该去的地方。

晏元昭板了半天的脸,还是没把话说出来,只皱眉道:“怪不得你衣衫上沾着浓浓的脂粉味,赶快把外袍脱了。”

“有吗?”阿棠闻闻袖子,“好像是有一点,你鼻子真灵。”

她先脱了软底靴,再把圆领袍褪下,正要走到房间另一头,翻箱笼找件薄一点的衫子罩在里衣外面,却在经过晏元昭时被他拦腰一抱,脚尖离地,坐到了他大腿上。

阿棠眨眨眼,就坡下驴地去搂他肩膀。

深秋了,单穿里衣在屋里有些冷,借男人来取取暖。

晏元昭的胸膛一如既往地火热,她心满意足地贴着,看他面皮还紧绷着,不由小声道:“我真不是故意晚归,你前几天都夜里才回来,我一个人待在官舍也没人可说话,所以才在外头玩了一阵,我没想到你今天回得这么早。”

“你若知道我早回来,就不去听曲了?”

“那我可能会拉着你一起去听。”阿棠笑嘻嘻地说。

“那种地方,我不会去。”

“喔......”阿棠埋在他颈窝,啄吻他下颌,含糊不清地应声。

晏元昭轻轻地叹口气,将她的幞头取下,拆掉她的髻子,浓密乌发散泄下来,女郎一瞬变成动人心魄的妖精。

他把她的小脸从颈窝里掏出来,逼她看他的眼睛,声音清朗,“你是真喜欢听曲子,还是去瞧热闹?”

“真喜欢听。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阿娘以前是青楼里的琴师,我从小就喜欢听七弦琴的声音。”

晏元昭一怔,某些记忆苏醒过来,“你以前很好奇我弹琴的事,也是因为你喜欢听琴曲?”

阿棠称是,“晏驸马的琴技很出名,想必你也弹得很好,我就多问了几句。”

晏元昭忍不住道:“琴乃君子之器,琴曲亦有雅郑之分,君子正德之音和乐坊里的靡靡之音,不是一回事。”

阿棠脸上的笑容带上惆怅,“你和我阿娘说的话一模一样......其实你们君子弹的琴曲,她也会啊,两样我都喜欢,我觉得都好听。”

晏元昭默了一默,“令堂听上去是个有操守之人。”

阿棠用力一点头,“你说对了,我阿娘就是很有操守,出淤泥而不染。不过我和她相反,嘿嘿,我没有节操。”

晏元昭看着她的目光含了几分复杂。

她没有节操,那他呢?

他迷恋着这个连姓氏都没有的

来历不明的女子,纵着她天天穿男装出去抛头露面,他的节操,他的君子之道,也早就一点一点被蚕食了。

偏偏他还从中感到快意。

这就是她说的,随心所欲,更快活吧。

晏元昭此刻还想更快活一点。

他的手滑进她的里衣,手指勾动几下,解开了她的裹胸布。

阿棠一惊,喃喃道:“晏大人,你可越来越坏了......”

曾经抚过琴弦的手指修长灵巧,很会控制力道,也就几下,便把小姑娘弄得直叫唤。

“你很喜欢,不是么?”晏元昭贴着她耳朵道。

“我们去床上呀......”阿棠害羞地说。

“不急。”

晏元昭欲望越炽,声音越冷静。

“你阿娘是琴师,你又喜欢琴,那你会不会弹?”

“我......我不会呀......” 网?址?发?b?u?y?e??????ù?w???n??????????5?????o??

“为什么?你阿娘没有教你?”

“我想学......可我阿娘不许,她说她的琴声已经被玷污了......她没资格教我......她也不让我去青楼里偷学,说那些都是淫词浪曲,一被她发现,她就打我.....”

说着说着,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被他弄的,女郎点漆似的眸子含了水圈,可怜兮兮地看他。

晏元昭蓦地停手,像是想到什么,“你右手无名指,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阿棠啊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无名指不对劲?”

“观察。”晏元昭把着她腰,搂得她更紧,让她一双眼睛只看得到他,“在听山居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了,是用不上力吗?”

“嗯,有时候会。”他注视她的目光太过温柔,阿棠溺在他的眼波里,什么话都肯和他说,“我听过好多遍她在春风楼弹的曲子,自己摸索着弹,她听见后特别生气,叫我不要弹了,我不听,手一直死死地扒着琴,她就来掰我手指,那之后我的无名指就不是很好使了。”

她看到他眼神中的变化,忙伸出右手屈伸了一下无名指,“只是不如原来好使,其实问题不大!我阿娘很好的,她只是那时频繁记起以前的事,情绪不太稳定,后来她也肯教我了,但我感觉她教我弹琴的时候很痛苦,我就不肯学了。”

讲起往事,阿棠的声音依然不失轻快。银烛摇红,在她翩然跳跃的羽睫下布了一溜灰影。

晏元昭手从她衣襟里抽出来,抚上她的右手,摩挲她的无名指。

“阿棠。”

“嗯?”

“别难过。”

“我不难过呀!”阿棠笑着,“好像是你在为我难过呢。”

晏元昭叹口气,注意到她右手食指指腹上一道浅浅的血痕,“这又是怎么弄的?”

阿棠顺着他目光看去,也有些迷惑,“可能是今天抓鱼的时候,被刮到的?”

“今天抓了几条鱼?”

“二十多条呢!”

“鱼呢?”

晏元昭想起来,昨天她告诉他,她要和陆先生去打鱼,还说会带几条回来给他尝尝。

虽然当时他回的是敬谢不敏,但看她两手空空,不免诧异。

“呃,我本来留了你的份儿,但鱼烤着吃太好吃了,最后我和陆先生把鱼全吃了。”

“说话不算数。”晏元昭道。

阿棠笑,“我说话,什么时候算数过?”

晏元昭瞪她一眼,仔细看她食指上的伤。

“疼吗?”

“不疼,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划了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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