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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乎。

可听她这么一说,他反倒说不出要她上车的借口了。

“不着急。”他说。

于胭叹口气,“那您总不至于是单纯地想送我一程吧。”

“去哪?”

于胭肩膀耷拉下来,后背靠在椅背上,眯上眼说:“G大,麻烦您了。”

可能是因为宋疆在的缘故,于胭一直都没法找到一个很舒服自在的方式,索性装睡。

赵冀舟偏头看着她,她的抱着胳膊,手指微微捏着衣服。他的视线往上移,能看到她眼下泛起的乌青和轻微颤动着的睫毛。

他想,她昨晚应该是没睡好。

于胭家距离G大不算近,时间又赶上了北城上班的早高峰,车一停一动让于胭有些烦躁。

其实宋疆把车开的很稳,只是因为她脑子里是乱七八糟的事,越想越找不到解决方法,陷入了极度迷茫的恶性循环。

她完全不知道赵冀舟今天这一遭是出于什么目的,转念又想到了压在身上的巨额债务,心里一阵烦躁。

终于,在一个红灯,于胭睁开了眼睛。

她动作的幅度有些大,惹得赵冀舟瞥了她一眼。她想他刚刚可能也在休息吧,否则怎么眉头微蹙地看着她。

于胭沉了口气,对宋疆说:“麻烦您随便找个路口把我放下来吧。”

赵冀舟脸上满是不悦,“这是哪不满意了?”

于胭硬着头皮对上他清冷的眸子,顾不得宋疆在场,她嗫嚅着说:“赵先生,我到底表现成什么样子才能让您满意?”

她觉得她情绪不好,她已经够委屈了,坐在他身边,她就会想起昨晚的那一幕,羞耻感快要将她淹没,

“你想要什么?”

“钱。”她觉得嗓子干疼,像吞了碎玻璃碴子。

赵冀舟沉默着,垂眼看着她紧紧勾在一起的双手,觉得索然无趣。

于胭看着他的眸子,突然间想起早上骑车回家看到清洁工扫雪的场景,她觉得她的自尊就像是地上的残雪,被一扫而光,片甲不留。

红灯变绿,车子继续行驶。

于胭因为没注意,因为惯性栽到了前车座上,脸上火辣辣的疼。

赵冀舟摆弄着手上的戒指,对宋疆说:“靠边停车。”

宋疆打量了下于胭,默默把车停好。

“下车。”

于胭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下车的,倒车镜反射着阳光刺进她的眼睛,她防备地眯起眼。恍惚间睁开眼,那辆车已经扬长而去,消失在视线中。

她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也许在一开始她就不是赵冀舟的对手。昨晚他对她留情面可能是对她有点兴趣,如今她厚着脸皮揭开自己贪婪无耻的本质,他对她便兴趣尽失。

于胭随手打了个车回到学校。今天没课,她直接回到宿舍拉上床帘缩到了被子里,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大概在中午,室友陆续从外面回来了,于胭听见说话声才醒过来。

于胭宿舍是标准的四人间,室友性格不同,平时也就做个上课搭子,宿舍的氛围也比较冷清,加上她在宿舍地时间比较少,和大家的交集也不算多。

如果不是她突然说了句“你们回来了”,估计大家都没发现她在宿舍。

崔青青矫情地捂住胸口,皱着眉头看着于胭,“回来也不吭声,吓死个人了。”她是南方人,说话带点口音。

于胭懒得搭理她,把床帘全部拉开,穿着拖鞋从床上起来。

石敏看着她泛红的小脸,凑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于胭,你这是发烧了吧。”

于胭舔舔嘴唇,听她这么一说,还真觉得头昏脑胀的。

石敏是个挺老实的姑娘,她扶了扶黑色的眼镜框,对于胭说:“你等下,我给你找找退烧药。”

“谢谢。”

崔青青一向看不上于胭,总觉得她夜不归宿做的都是不正经的勾当,便含沙射影地讽刺:“指不定昨晚上做了什么,现在发烧了。”

于胭看见宋悦轻拉了崔青青一下,崔青青扭身坐到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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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胭没计较,从床上摸到手机,看到手机上有几个个未接来电,是未知号码。她从来不接未知号码的电话,怕是于华良的债主。

于胭随手把这个号码拉黑,接过石敏递过来的药和水,她露出一个笑,“谢谢你啦。”

石敏很喜欢看于胭笑起来的样子,觉得她笑起来没那么清冷。因为难得见她笑,石敏伫立在原地愣着发呆。

“怎么了?”

石敏摇摇头,推推杯子,“你快吃药吧。”

于胭不知道,她拉黑的是宋疆的手机号。

宋疆硬着头皮对赵冀舟说:“赵总,于小姐把我拉黑了。”

赵冀舟戴着眼镜正在看资料,他端起杯子,杯中的热水在眼镜上蒙了层水雾。他喝了口水把杯子拿开,水雾很快就散了。

“那就去找她。”

于胭没想到赵冀舟找人的架势那么大,直接惊动了她的导员。

于胭和导员交集不多,上次找导员还是在申请贫困补助的时候。所以当听说导员找她的时候,她百思不得其解。

石敏惦记着她还发着烧,硬是要和她一起去。

于胭倒是不慌不忙,和石敏溜达着来到学院楼,坐电梯去导员办公室。

推开门,于胭说不出她见到宋疆的那一刻面部表情是什么样的,总之不能是毫无波澜。

宋疆微微对她颔首,“于小姐,麻烦您单独留下一会儿。”

导员带着石敏离开办公室前,于胭刻意打量了下导员的表情,实在是猜不出来宋疆用的什么借口找到的她。

宋疆拿了张卡放在桌子上,“赵总说给您的。”

“为什么?”她问,目光所及之处那张卡反射着光。

“这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您收好这张卡就好了。”

于胭盯着宋疆看,突然轻笑了一下,“他把我查明白了吧。”

宋疆不语。

“这是用来可怜我的,还是赵先生答应了昨晚说的交易?”于胭两指轻挑着那张银行卡,笑得格外媚人。

宋疆依旧不说话。

于胭把卡端正地放在桌子上,嗓音沙哑着说:“那我不能要。我是缺钱,但我不能收下这笔来历不明的钱,万一这钱是张卖身契呢,我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赵总大概不是这个意思。”宋疆想了下赵冀舟交代自己时的神态,替他解释。

“你也说了是‘大概’。”于胭和他咬文嚼字,“我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我自己。所以他没给我明确的说法,这钱我不能要。而且,他不是说我表现得不够好吗,那等我表现给他看啊。”

于胭揉了揉太阳穴,找了个借口,“我一会儿还要上课,就先走了。”

“于小姐,您别为难我。”

于胭半捂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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