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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于胭抿了抿唇,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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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已经很多年没好好过生日了,自从我爸妈离婚,我就没怎么过过生日。后来遇见霍宪,他倒是也陪我过了两个生日,然后就是今天,你陪我过生日。”

她抬眼,露出个狡黠的笑,玩笑着说:“赵先生不会听不得霍宪这个名字吧。”

赵冀舟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又如何?你又不喜欢他了。”

于胭抬眸打量着他,也不知道他是真大方还是假大方。

她起身把窗帘拉好,又把门锁好,走到他身边,环住他的腰,密密麻麻的吻开始落在他的下巴上、脖子上、唇上。

停下喘息的机会,她眨着眼看着他,“我冷。”

赵冀舟把她放在床上,温热的大掌往她的腰下探,“哪冷?这儿?”

她咬住唇,“就是冷。”

他把头扎在她的肩窝,褪去她的针织毛衣,轻轻吮咬她的肩。

她闭上眼睛,睫毛剧烈颤动,心跳加速。总觉得躺在这里,身上承受着他的重量,所有的感官都格外敏感。

他紊乱的呼吸声传进耳朵,温热的唇落在身体各个地方,一扫而过,像带着电流。

赵冀舟伸手拿到床边的抱枕,垫在她的腰下,继续吻她。

于胭手抓身下的床单,口中发出一声轻吟,“赵冀舟。”

破碎的声音带着独属于她的娇媚,让他更为上瘾,他用指腹摸了摸她的眉眼,命令道:“睁开眼,看着我。”

于胭扑簌着双眼,他背对着光,她只能依稀分辨出他灼热的眼神。

赵冀舟抱起她,她跪坐在上,环住他的脖子。

“说喜欢我。”他咬牙说。

“我喜欢你。”

“说爱我。”

于胭有些迷茫,大脑迟钝地反应了一下,可耐不住心中的痒意,还是顺着他说:“我爱你。”

终于,天光大亮,烟花炸裂在脑海里与身体里,燃亮了整个黑夜。

于胭隐约看见窗外的蓝色烟花,似乎写着“我爱你”的字样。

烟花燃烧后,余韵尽在,拖着人丧失了全部力气,满头淋漓大汗,在半睡半醒间缓了好久。

赵冀舟缓缓退出,拉着她起来,“一会儿再泡个温泉?”

“不要。困了。”她没精打采地说。

“那就先洗澡,洗完再睡。”他抚摸着她的后背,似安慰孩童般哄着她,帮她把睡袍套在身上。

于胭好像没有骨头般,慵懒地扎在他怀里,“抱我去。”

赵冀舟把她抱在怀里,低眸间全是她得意的笑。

那时候,他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于胭躺在浴缸里,温热的水将毛孔中的寒冷驱散。

等到赵冀舟洗完澡出来,她抻着脖子说叫他帮自己拿下手机,说她要玩游戏。

“你那个消消乐点来点去的有意思?”他把手机递给她。

“这是你感受不到的快乐,赵总。”她挑了挑眉,说他没趣。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于胭抬眼,屏幕上显示的是来自美国的未知号码。她任由电话响,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电话。”赵冀舟提醒她。

于胭眨了眨眼,顺手给挂了。

“怎么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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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号码,估计是卖保险的。”

“卖保险的这么敬业,大晚上还加班?”他调侃。

于胭似乎觉得有道理,点点头,把手机放在一旁,“那就等他再打给我吧,反正要是真有事肯定会再打一遍的。”

赵冀舟没注意,她顺手就把手机调了静音。

洗过澡,吹干头发,已经过了十二点。

于胭蹬掉拖鞋,掀开被子,露出个头,乌黑的发披在枕头上。她探出一只手,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赵先生要不要上床睡觉?”

赵冀舟掀开被子上床,顺手关掉了台灯。

室内一片黑暗,隐约有院子里的灯光透进来。

赵冀舟看不清她的眼睛,循着直觉环住她的腰,“睡吧。”

“嗯。”于胭打了个哈欠,“困死了。”

于胭嘴上念叨着困,可却一直睡不着。她听着赵冀舟匀称的呼吸声,不敢乱动,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她心里有些乱,为今晚她的一句脱口而出的告白,也为那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她胡思乱想了一阵,眼皮直打架,刚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电话又进来了。

因为手机开了静音,只有黯淡的光亮照在卧室里。

于胭咬了咬牙,轻轻把赵冀舟的胳膊从自己的腰上拿下去,蹑手蹑脚拿着手机到了客厅。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幽静深邃的夜,接通了这个电话。

“胭胭,生日快乐。”程艳娟略带兴奋地说。

于胭看了眼时间,抱着胳膊说:“北京时间,现在已经十月十九号了,我的生日已经过了,就不劳您费心了。”

“我明明刚刚给你打了,是你挂了。”

“刚刚打的时候不是也过了十二点?”

程艳娟的话堵在喉咙里,似乎是为掩饰尴尬,她轻轻咳嗽两声。

于胭轻哂,她觉得自己于程艳娟而言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她开心的时候,可以逗逗她,给她一个甜枣。

可于胭早就长大了,早就将她这些把戏看透。

于胭不用动脑子都知道,程艳娟是睡到了日上三竿,醒了后才想起她这个女儿的生日,打个跨境电话过来刷一下存在感,完全忽略掉北城和洛杉矶的时差。

刷存在感都没诚意,于胭轻哂。

“要不您接着睡,再睡个回笼觉?”于胭懒散地说。

程艳娟叹口气,“于胭,妈妈过两天就要回国了,到时候去看你。”

“不用。”于胭立刻拒绝,“我自己过得挺好的,您别来打扰我的好心情。”

“于胭……”

程艳娟的话还没说完,于胭就把电话挂了。

于胭静静愣了会儿,溜到卧室翻到赵冀舟的烟,又回到客厅里抽烟。

她突然想起了程艳娟离开的那天,她哭着求程艳娟不要走,程艳娟往她手里塞了一把她很爱吃的泡泡糖,扯掉她的手,转身就走了。

于胭记得,那把泡泡糖有很多草莓味的,淡淡的甜味混杂着微咸的泪水,在味蕾中晕开,只能难以下咽的苦涩。

她深吸一口烟,吐着烟圈,眼神麻木地看着窗外。

程艳娟说要回来,估计是因为老太太生病。可于胭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见她。

她明明是想见她的。

赵冀舟推开门,声音中带着没睡醒的喑哑,“在这不冷?”

于胭回眸,猩红的烟火成为他们之间的一抹光。

赵冀舟走到她身边,抬手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怎么还哭了?”

于胭吸了吸鼻子,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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