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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毛病根本没治好!”
屋内屋外悄然无声。
众人哑然不已。
林诗蕊扯了扯孙丹阳的袖子,小声问:“那句先寒而后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孙丹阳眼神带着崇拜地看着闻从音,低声回答:“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气血紊乱而后得病,应该先治气血,如果是得病后气血紊乱,那就先治病。总之,就是先治疗病因。”
林诗蕊虽然觉得闻从音说话不太给面子,可是听了这么解释后,却也觉得有些道理。
这就好像一个人如果生病后脑袋疼,那应该治疗病,而不是去盯着脑袋疼的毛病。
这样就算脑袋疼治疗好了,这病也没好啊。
张海额头上渗出冷汗,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周世川却摆了摆手,“不用说,她说的没错,当初我也疏忽了这点儿,这方子的确不应该开。”
闻从音道:“方子是好的,但不应该用方附子、肉桂,这两个药材用在此处,壮阳过猛,则难免辛燥耗阴,因此,病人才会出现口渴失眠的症状。”
周世川听了,心里一动,“依你的意思,用什么药材代替好?”
闻从音低头思索,随后提笔写了个方子,递给周世川。
周世川看过后,先是一怔,而后微微颔首,“好,好,正应该用仙茅、淫羊藿!仙茅辛热,温
肾壮阳,祛寒湿,壮筋骨;淫羊藿甘温,补肾助阳,祛风除湿,二药伍用,妙,妙!”
闻从音道:“景岳全书有一句话,善补阳者,必与阴中求阳,阳得阴助,生化无穷。血脱、精脱这种大症,不可一味地扶阳壮阳,必须得补阳的时候也补阴。用这个方子,只需两剂,便无失眠口渴的症状。”
周世川点头,“是这个道理,这位女同志,你就用这个方子吧,五日后再来复诊。”
左南接过药方,迟疑道:“那这回这个小姑娘开的药能对症吧?”
听见这话,张海脸上涨得通红。
周世川苦笑,“这回肯定对症,要是不对,你回来找我,我给你退钱。”
“那倒不用,我觉得小姑娘说的挺靠谱的,我就是免不了有些担心,我这毛病有日子了,还落下掉头发的毛病。”左南说道。
闻从音道:“这个方子吃下去,回头复诊我再给你开个方,头发掉了不要紧,是因为肾气不足才会掉,回头肾补上来了,头发自然会长出来。”
听见闻从音这句话,左南松了口气。
左南离开后,张海尴尬地半天没说话。
其实不必等她回来复诊,只看闻从音说的头头是道,连周世川都对方子夸赞有加,就知道闻从音只怕说对了。
下班之前,周世川给实习生们发了一个功课,让他们去把黄帝内经抄写两遍。
众人哀嚎不已。
周世川敲了敲桌子,“嚎什么嚎,黄帝内经是一本好书,别说你们自己抄,我回去也抄,咱们这一行干的是治病救人的事,可不能马虎!”
他虽然没有影射张海的意思,但张海却尴尬不已。
“婶子,下班了?”
看到闻从音从医院出来,耿向阳带着赵丽娜跑了过来,耿向阳脸上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跟人玩了一下午。
赵丽娜则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眼睛黑亮黑亮地盯着闻从音。
“你们还在医院等我啊,怎么不回家去”闻从音揉揉两人的脑袋,摘下手套摸摸两人的脸,一个脸上热气腾腾,一个脸上冷冰冰的。
“丽娜,这么冷的天,你在外面不冷吗?”
丽娜摇了摇头,攥紧闻从音的手,闷声闷气:“不冷。”
“那你跟小朋友一起玩吗?”闻从音试探地问道,其实不必问也知道,肯定没有,毕竟要是跟着其他小孩一起跑跳,那小脸肯定是红的,热的。
耿向阳告状道:“婶子,我们想带她玩捉迷藏,她还说我们幼稚。”
赵丽娜无语嫌弃地看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你们本来就幼稚。
闻从音道:“那也不玩,你就干坐着在这边等啊,实在太冷了。”
“我不冷。”丽娜沉默一瞬,重复说道。
好吧……
这孩子的固执一时半会儿搞不定。
闻从音把围巾摘下来,给她围上,“不说这事,咱先回家,你们都饿了吧。”
耿向阳点头如捣蒜。
他跟着闻从音跑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道:“婶子,叔说今晚上他做饭。”
啊?
闻从音脚步一顿,“你叔叔做饭?”
她有些难以置信,耿序那模样,看上去可不像是会做饭的人。
“对啊,他还托葛阿姨买了菜呢,说以后跟您轮换着做。”
耿向阳想了想,说道。
闻从音不知怎地,心里完全放心不下。
她加快脚步,带着两个孩子回去。
才到门口,就瞧见家里厨房往外冒烟。
两孩子吓了一跳。
耿向阳忙喊道:“叔!”
闻从音冲进家里,才打开厨房的门,一股子浓烟就迎面冲了出来。
浓烟里一个男人站在灶台旁边还往里面塞柴火,闻从音赶紧把人拉出来,把柴火拔了几根出来,瞧瞧锅,里面锅底一堆跟黑炭似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她从水缸里舀了几瓢水倒进锅里,那烟雾才渐渐变小。
闻从音把窗户、门都彻底打开,灶下的柴火也都抽了出来,忙活了半天出来。
隔壁葛大姐、孙大姐都过来关心,“出啥事了?”
“没事,没事,就是厨房柴火不小心放太多,冒烟了。”
闻从音看了眼旁边不说话的耿序,好气又好笑,随口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孙大姐恍然大悟,拍着大腿道:“是这样,我说怎么那么多烟,小闻,你都做了这么多天饭了,怎么还能闹这种笑话,我家闺女刚学做饭都不会搞出这种傻事。”
“可不是,我看我是在医院上班,上的脑子糊涂了。”
闻从音说着话,戏谑地看耿序。
耿序抵着嘴唇,“两位大姐,没啥事了,你们先回吧,我家里这边还要收拾呢。”
“那成,你们忙,要是有什么事喊一声。”
葛大姐却琢磨出什么来,觉得这事有蹊跷,贴心地把孙大姐带走。
人走了后。
闻从音进厨房看了看,墙是黑的,锅是黑的,一股子浓郁的烧焦味。
她扶额,走出来,无奈地看耿序。
耿序也难得露出无措的表情,虽然只是一瞬间,他道:“我会叫人来粉刷墙的,锅回头也换一个。”
“你第一次做饭?”
闻从音看着耿序,隐约觉得有些好笑。
耿向阳大嗓门地说道:“之前叔叔都没做过饭,这次第一次做的不好,婶子您别怪他。”
耿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