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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苹果、桃子,心拔凉拔凉的,“世豪的爸妈也是体制内的,不缺这点儿药钱吧。”

闻从音切着苹果,头也不抬,“柳主任,缺不缺钱跟愿不愿意掏钱是两回事。我当大夫,见过有些人家里穷的不行,可儿子孙子病了,那是宁愿背债也要治好儿子孙子的病。”

她说到这里,就没往下面继续说了。

对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即可。

柳主任张了张嘴,心凉了一半。

第二天,柳主任让孙世豪去陈团长家借点儿东西,孙世豪以为是丈母娘有意帮他牵桥搭线铺关系,乐颠颠地走了。

他心里有些懊悔,先前对老丈人一家态度太冷淡了。

要早知道老丈人夫妻俩背景这么深,当初就应该对老丈人、丈母娘客气点儿。

“孩子还没起来吗?”

柳主任过来看女儿、孙女,瞧见孙女在被窝里睡得小脸红扑扑的,眼神柔和下来。

秀禾坐起身来,“妈,还睡着呢。”

“那让她继续睡吧,这么一点大,看着叫人心疼,多睡才能养好身体。”

柳主任对秀禾道:“你跟我来,我让保姆留神点儿屋里的动静。”

秀禾满腹疑惑,不知道母亲要跟她说什么,给孩子盖好被子,这才跟着走到她父母的卧室。

柳主任给秀禾倒了一杯水,“枸杞红枣水,你身体不好,回头我再托人寻摸些补品过来。”

“妈,不用了,我们在这里吃你们的用你们的,已经让你们破费不少。”

曾秀禾握着杯子,那温热的水杯让她心里有些触动,但与此同时,她的语气很是带着生疏跟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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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记恨我跟你爸,以前没给你们安排工作跟婚姻?”

柳主任沉默片刻,才在床边坐下,语气有些沉重。

曾秀禾嘴巴动了动,心情复杂,她低着头,“我没怪你们,我知道,你们是怕被人抓把柄。”

“你要是没怪,就不会这么说。”柳主任心情沉甸甸的,她眼睛盯着女儿,有几年没见,她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能仔仔细细地观察女儿的模样,记忆里那个十七八岁青葱昂扬,志气高昂的青春少女早已成了人母,脸上眼角也带出一丝生活的磨难。

秀禾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说什么。

“你们结婚这么多年,世豪对你好吗?”柳主任低声问道:“今天就咱们母女俩,有什么话你都可以跟我说。”

“好不好的,都一个样。”秀禾扯了扯唇角,“日子不都这么过的吗?他至少还会说点好话。”

柳主任道:“但他根本没在家里照顾孩子,是不是?”

秀禾咬着唇角,扬起头,拿袖子擦过眼睛,“那你们又不让我们告诉另一半你们是什么条件。人家以为我条件差,当然懒得干活了!”

“放屁!”柳主任想骂人,话到嘴边,看女儿倔强的模样,又实在心疼,“我们是说过不要拿家境卖弄,但我们也说过如果觉得另一半信得过,人品过关,大可以慢慢透漏给他们知道。我们的目的不是阻止你们找条件好的一半,是希望你们找的对象,是人品好,奔着你们来的,而不是奔着咱家的条件来的。”

曾秀禾冷笑,“妈,你想的太天真了,这世道不都是这样,捧高踩低,看世豪就知道了,以前不知道咱们家情况的时候,对我对睇睇都不冷不热,听到陪我回娘家,更是一百个不情愿,现在好了,他这几天可疼孩子,疼我了。”

柳主任听得出女儿满腹怨气。

她知道女儿的性子从小就傲气,找了这么个面甜心苦的对象,只怕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这会子说的越讥讽,说明她肚子里的怨气越大。

“你觉得我们是为了自己,那好,陈团长你知道吧?”柳主任指着陈团长家的方向,“陈团长的前妻白杏你白阿姨,你以前也认识,白阿姨怎么样,做女人,做老婆都体面,拿得出手吧。”

曾秀禾不说话。

柳主任站起身来,激动得满脸通红,“她是靠家世当了个团长夫人,然后又怎样,她爸一出事,人家立刻跟她切割,女儿也不要了,离婚!

我们是过来人,真的看多了这种事,看得都害怕了。你跟你哥都是我跟你爸从小带到大的,三岁那年你阑尾炎,一晚上哭个不停,只能抱起来哄着才睡,我跟你爸轮流抱你,一晚上我们俩没合过眼,你爸那会子刚打完越战,胳膊上有个伤口,大夫叫他一定得静养,胳膊不要抬重物,他心疼你啊,听你一哭什么也不管了。”

“我们没帮你们找过工作,不想你们靠家世找另一半,我们难道就不想你们幸福,放屁,你试试带个孩子长到这么大,那是真恨不得心肝肺都掏出来给他/她,我们不想你们靠家世,正是因为我们知道靠家世吸引来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人。这些年,多少人上来下去,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找个人品好的,比找个条件好的,靠得住!”

秀禾眼眶渐渐泛红,她揉着手里的手绢,咬着嘴唇,别过头去,吸了吸鼻子:“行了,我知道,是我缺心眼,找了这么个男人当丈夫,你们满意了吧,我自找罪受!我活该!”

她说完这些话,起身就要走。

柳主任拉住秀禾的手,“秀禾,妈跟你说这些,不是为别的,妈是想告诉你,我跟你爸,无论如何,都会支持你。”

秀禾身体颤抖,肩膀微微抖动。

心里刚才涌出的愤怒、羞愧在听见这句话后,如同春风抚过。

柳主任拉了秀禾坐下,抱着她的肩膀:“我跟你爸商量过了,我们俩这些年没怎么花钱,多少也攒了五六百,这些钱都给你,女人,有钱就是有底气,你婆家实在不像样,闻大夫跟我说了,睇睇发烧的时候根本没吃过药,她们对你是不是也不好?”

母亲的拥抱,让曾秀禾的情绪彻底崩溃。

她抱着母亲,泪如雨下。

这些年来的委屈、痛苦、不平都宣泄在这一场眼泪当中。

柳主任心如刀割,她轻轻地拍着女儿的肩膀,“没事的,妈在,无论什么事,爸妈都帮你。你想干什么,爸妈都支持你。那世豪,无非就是想靠你爸飞黄腾达,你爸别的帮不了,我们老两口,没少有特供的东西,那些东西都给他吧,只要他能对你们母女好就行。”

“不行!”秀禾握着母亲的手,“他那人贪得无厌,给多少都不会满足的。爸,妈,我错了,我早就后悔当初找了他这么个对象。结婚后我才知道他有多无耻,多自以为是,他家不过有个远房亲戚在部委那边,人家跟他们家多年不往来了,他们家都能借亲戚的名头当官。这要是咱爸稍微示好,只怕以后一定会被连累。”

曾秀禾年轻的时候抱着一股子赌气的想法,在众多追求者中挑选到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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