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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他:“听闻前两日陛下身边的宫女又有犯了错的,她们这手脚不利落,莫不如我为陛下挑几个省心的小太监过来,都调。教过的,保管不出错。”

陈怀衡马上看穿了黄坚白的心思。

他大概也是想往他的身边塞人。

至于是想留眼线还是做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怀衡似笑非笑看向他:“其实朕也不在意是宫女还是太监,左右是些服侍人的物件,是男是女,又或不男不女,那也不重要。只是这件事掌印莫不如去同皇祖母说,朕身边的人都是她安排的。”

太皇太后不喜欢太监,这是众人皆知的事。

大概是对前朝曾发生过的奸佞当道仍有心悸,以至于后来她对太监这类人,一概没有好感,就连司礼监的掌印都入不了她的眼。

从前自陈怀衡登基后,黄坚白便一直跟在陈怀衡身侧侍奉,然而后来,太皇太后却让十几个小宫女顶替了黄坚白的位置,他难以再像以往那般近皇帝的身。

一开始几年倒也还好,风平浪静,直到前两年,陈怀衡脾气越发不好,开始动辄打杀人,眼看身边的宫女快死光了,太皇太后又重新选了几人送过来。

只是没过几日,又有人犯错被砍了手。

黄坚白听说了这事后,似又觉自己有了机会,琢磨着能不能借着这个机会往陈怀衡的身边塞上几个小太监。

可是,陈怀衡却让他去请示太皇太后。

那岂不是过去讨嫌吗,只怕惹得太皇太后心中生疑,届时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黄坚白决计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陈怀衡如今年岁渐长,不再是当初那个稚嫩的少帝,他心思深沉,心中所想旁人也已经轻易窥探不得。

“太皇太后娘娘怕是会不喜。”黄坚白苦笑了一声,却还在继续劝说,“陛下,小太监们手脚勤快,人也机灵可心,平日跟在陛下身边也能为陛下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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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掌印丝毫不避讳殿内还有着宫女在,一个劲地夸耀着内监的好,妙珠在一旁站着的倒左右有些不是人了。

陈怀衡听着黄坚白的话,从始至终情绪平淡,没什么情绪,他的手上端着琥珀杯,白玉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杯壁。

他没有回答黄坚白,反倒是侧过脸看向了一旁的妙珠,他道:“他说内监比你好,比你勤快,还比你机灵,你认不认啊?”

妙珠没想到这事说到最后竟还推到了她的头上,她害怕陈怀衡,可是也害怕黄坚白。说了太监的坏话怕是要惹黄坚白记恨,可若是说了自己的坏话,又只怕要惹陈怀衡嫌弃。

她试探地寻了个两相皆不得罪的说法。

“内监勤快机灵,奴婢也勤快机灵。”

黄坚白听后,没说什么,倒是陈怀衡,面色看着冷了一些,分明仙姿佚貌,可却透露着一股古怪的危险。

妙珠看得出来,陈怀衡许是不满意她这个端水的回答。

黄坚白还想说些什么,可陈怀衡却没了同他打太极的心思,道:“朕还有公务要忙,掌印自便。”

黄坚白自听出了陈怀衡口中赶客的意图,他识相地起身,临行前还是不死心地留下一句:“还望陛下考虑。”

说罢,就离开了乾清宫。

殿内放着冰鉴,清爽非常,而陈怀衡眉宇间的阴冷将周遭的空气衬得愈寒。

妙珠被这压抑的氛围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惹了眼前的帝王不高兴。

“蠢物。”

陈怀衡从口中冷不防地说了这两个字。

妙珠虽不知自己是错在了哪里,可应当就是错了,她想也没想就跪了下来。

“陛下......”

陈怀衡看着低着脑袋的小宫女,嗤她道:“他是你主子?要得你去哄他?”

妙珠没有想到只是那样一句话都能惹得他发作,她睁着圆眼,不住摇头。

她不敢得罪皇帝,也不敢得罪掌印,这两人大概都是睚眦必报的人,可又没想到陈怀衡心眼就这么点大,便是端了水,都叫他觉得是在背主。

妙珠意识到,这些小心思压根就不能有,她道:“不是的,陛下是奴婢唯一的主子,奴婢......奴婢只是害怕掌印记恨。”

陈怀衡冷哼了一声,毫不留情道:“就怕人蠢还想得多。”

黄坚白不痛快,难道还能把手往他的乾清宫伸吗,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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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眼睛不知道看主子,那挖了好不……

妙珠挨了骂,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而陈怀衡也没有想要继续搭理她的意思,转过眼连看都不再看她,任她跪在脚边。殿内一派死寂,一如乾清宫平日的基调,偶有风吹过带起了屋檐下挂着的六角铃铛,发出一阵阵的脆响,传入了殿内。

妙珠得不到帝王的赦令,便只能这般跪着。

胆小的她心里头难得怨恨陈怀衡阴晴不定,可很快就又泄了气。

做下人的,是断没有怨恨主子的道理。

天底下没有做主子的不是。

她仰头看着陈怀衡,又一次恳切道:“陛下是奴婢唯一的主子,奴婢往后不会再犯了,太监们一点不好,没有奴婢好。”

“蠢不犯了,现下又来口出妄言。你可知他给朕送过来的太监都是从哪里来的?最差也是内书堂出身,他们会写字做诗,会打趣逗人解风情,你又会什么,现下敢说比他们好?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内书堂是太监们读书的地方,那里头的讲官甚至还出自翰林,都是些厉害的学士,内书堂的太监们若是运气好些,往后能进文书房,而文书房又称司礼监的预备班......

妙珠被他贬得一无是处,却还在低声讨好他:“陛下是用来敬的,不是用来的逗趣的。”

“呵。”陈怀衡从喉中发出一声冷笑,他压根就不吃她这一套,“你这不也是在逗朕吗?”

恰此时,卿云带着荣桃还有尚膳监的人送来了早膳,一见妙珠又跪在了地上,心里头不免又叹了口气。

这膝盖就跟不值钱似的,一天到晚也不知

要跪多少次。

陈怀衡没让妙珠起来,她也不敢自作主张起身,便这样一直跪着。

卿云和荣桃在一旁的桌上布菜,妙珠抓着膝上的衣服,不敢乱动,好不容易终于等到陈怀衡开口:“不起来服侍躲着偷懒?”

妙珠赶忙起了身,跟着起身去了桌边,服侍着他用膳。

荣桃见她处境如此艰难,颇为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两人没有说话,便这样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

好在到了后头也没再出什么事。

妙珠算是彻底顶了上一个被砍手的宫女的差事,陈怀衡晨间穿衣,晚间脱衣全落到了她的头上,好不容易提心吊胆过完了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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