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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从他们的身上寻到一点可能寻到的启发。

妙珠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很多东西,妙珠也在他的身上留下很多东西,这是必然的,“第一次”这个字眼总是特殊的,谁来了都是没法否认的。

在这之前,他唯一切身经历过的情。色香。艳之事,竟然是十四岁梦遗那回后续发生的一系列事,那老嬷嬷同他说过男女之事,可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他那时候操心着北疆的事情,哪里还管得着其他的事情。

而暗里头的事情陈怀衡没接触过,最多就是和施枕谦在北疆的时候,听他说过一些不像样的荤事。可施枕谦总也不会和他说,女人第二日起来身上会疼......

万事万物皆有起源,很多时候见微知著就能知道事情的大概,可若是没有一点能学习的地方,上哪里知道去?

总之,陈怀衡在男女之事上也不精明。

他不精明便也罢了,却又没甚同理心,“共情”二字对他来说实在稀缺,若他能切身去体会一番,也该知道妙珠今日要難受一番。

可是妙珠不说,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只是想着,自己不疼,自己舒服了,那她也是一样的。

他快活了,她也会快活。

昨个儿夜里在水里那番瞧着她最后也是舒服了,今个儿还早早就要起身,后来还是强被他按着才多躺了一会,而起了身后也没见她喊过疼,除了面色憔悴一些,不见异样。

可妙珠还是太韧了一些。

今日疼了竟也能憋得这样厉害。

他放下了手上的筷著,看着妙珠道:“谁教的你疼也一声不吭?”

笨死了。

你不喊疼,你委屈了不说,谁来疼你啊。

脸都白成这样了,还硬站着,一声也不吭。

妙珠竟难得呛他,声音沉闷闷的:“说了陛下也不听的。”

她不舒服难道不也是他害的吗?她若是说了,他难道又会听吗。昨日夜里,她一直说好疼,他也不曾理会,今日真若同他说了不舒服,他难道不会又像以前一样讥她几句吗。

皇帝反正总是不用去顾忌一个宫女的心情,他只要快活,其余的什么就都不用管了。

他说话也总是那样难听。

从前她也没少挨他的说呀。

今晨她说往后到年纪也可以出宫了,结果又挨了他一顿,下了床后又哪里还敢去啰嗦喊疼。

何必再自取其辱。

从营帐出来之后,昨日的事情她更不想要再去提起,于是乎,便一直将这事憋在了心里头。

陈怀衡知道妙珠在说些什么,竟然难道生出几分心虚,最后只道:“朕也没那么丧良心,这用不着你,回去趟着便是。”

“哦,晓得了......”

妙珠是真的累,也不跟他推脱,提着装白兔的笼箧就往营帐那边回了。

日光冲破云层,在人间留下金痕,正午的斜阳透过枝叶落在地面照出斑驳的树影,一层层薄云如同鱼鳞片般遮蔽在周遭迭起的群山之上,模糊了景色,深秋的天四处透着凉意,清风拂面,竟已经有些割人。

猎场很大,宴席处和御营两地相去甚远,妙珠提着兔子回去,这两条腿越走越打颤,没法,走到一半,想寻个地方歇下去。

才有这个想法,却忽地有块石头不知是从何而来,打到了她的小腿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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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珠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一瞬间疼得眼眶泛红。

这石头来得突然,力道又大,转瞬间又有一块打到了另外一条腿上。

这场景她并不怎么陌生,年幼之时,一个村子上面的小孩就喜欢这样欺负她,他们喜欢拿弹弓往她的身上打。

只是,和那些小孩子的力道相比,现在的这个力道大得多了。

她一时没能站住,膝盖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第26章 他都怎么欺负你了?……

她撑着身子想要站起身来,却见眼前出现了一双玄金雲缎镶玉锦靴,妙珠抬头看去,就见施枕謙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妙珠知道,他这是来报复她来了。

她回想起上回他去往乾清宫的情形......

一开始他也都还好好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他赶她出去后又和陳怀衡说了些什么话,再后来,就突然发了恶疾一样的来针对她。

再再后来,她憋不住才做戏气了他一回。

本以为这事应当就这样过去了的,她也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谁晓得他竟还找上门来了。

她倒是高估了他的气量。

难怪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妙珠一开始读书读到这句的时候,曾觉古怪,小人难养不错,可女子为何难养?女子得罪过孔圣人吗?后来问过卿雲才知非是那般意思。

可妙珠才

不想管那么多了。

这施枕謙就是个实打实的难养小人!

心中百般生气,明面上却又不敢同他起什么争执,这里没有旁人,他怎么欺负她,她都没办法,事情若是再不小心闹大了,叫陳怀衡知道了,对她更没什么好處。

她不顾痛疼,想要从地上爬起,却被施枕謙一腳踩在了肩头,起不来身。

不曾见过这样的人,和陳怀衡的无礼程度不相上下,也难怪两个人混到一處去。

妙珠憋着气没说话,想把他的腳从肩膀上拿下去,然而他却更用力,妙珠非但没能把他的腳挪开,身子都被踩得直不起来了。

妙珠索性不再挣扎,薄薄的脊背被他踩弯。

她不吭声了,只想着他折腾够了,早些结束。

單單撇开他和陳怀衡曾一起出生入死的关系来说,他是将军,簪缨世胄,她有什么本事和资格去反抗。

他若是不高兴了,直接一刀捅死她,她都没地方说理去。

可便是妙珠不说话,施枕謙也不满意,他冷着声道:“怎么,上回还舌灿莲花,惺惺作态,现在你家陛下不在,连戏都懒得去做了?”

妙珠终于抬起头看向了施枕谦,她浑身上下哪哪都疼,小腿疼,肩膀疼,其他的地方,说不清道不明,也在隐隐作痛。

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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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珠还是忍着没掉眼淚,她只是道:“不论奴婢故意气将军的那一回,可否告知还有哪里得罪过将军?”

施枕谦倒也没想到她这般能忍,痛成了这样也还能一声不吭,他只冷笑一声,后道:“现在来装傻了,还要我提醒你是吗?你在那里议论我妹妹,被我抓住,忘记了?”

妙珠道:“可奴婢分明什么也不曾说,将军是知道的。”

施枕谦看她如看最卑贱的蒲草,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你知道吗,即便不曾说坏话,可像你这样的人,提及她都是一种罪过。”

像你这样的人。

提及她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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