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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专选些平民人家的女子为后呢。
嗯......所以最后陈怀衡便这样想好,有了便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妙珠又哪里知道陈怀衡心中在想些什么,听到他的话,只觉他是疯了,她道:“陛下是在说笑吗?”
陈怀衡表情如常,眉眼一如以往那般平静漠然,只有那双丹凤眼中透出一丝微不可见的柔情,他又一次重复道:“有了便生,没什么大不了。”
他将她拉得更近一些,把玩揉搓着她冰凉的手,视线落在她的手上,轻笑了一声,道:“你乖一点,到时候生了孩子之后,不论男女,我给你封个妃子当当,到时候妙珠你就母凭子贵了,开心吗?”
你不用当小宮女了,就要当皇帝的妃子了,你开心吗,嗯?
陈怀衡说完这话,却也不曾抬头去看妙珠,他就像是在自说自话。
她一定会开心的。
所以,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如果陈怀衡抬眼,他一定就能看到她那藏不住的幽怨的眼神,可是,不知道是故意的又还是无意的,他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不看她。
今日早朝散了之后,陆首辅就去寿宁宮中寻了太皇太后。
近日已经定下了重新清丈田地一案,只待来年开春,户部的人就开始在全国各地办起这事,如此一来,地主豪贵们多少要被牵连,在朝廷里面当官的,除了个别个干净得两袖清风的,哪些个手上没些地?这举一出,多少招致了大多数人的不满。
本以为这事一拖再拖,又恰逢天不落雪,便能搁置了下去,谁知那老天一降雪,陈怀衡就说这是祥瑞,莫名其妙地又引到了新政上去,一来二去的,就莫名定下开春之后全国清丈田地。
陆鸿仪现在回想起来,就觉这事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就定了下来。
他捋着胡子,蹙着眉对太皇太后道:“皇上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啊,再说,又有协王在一旁帮衬着他,我们这些个人,哪里说得过他俩?”
想起陈怀霖,陆鸿仪语气之中也隐隐带了不满,他道:“协王当初早该就藩,娘娘何必,何必留他在京呢。”
太皇太后沉默良久,末了也只道:“当初的事又何必再提,谁知他心如此澄明,竟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怎么都以为他该有些怨言的,留他在京城,多少也是为了给陈怀衡寻不痛快,可不想,两个人竟能如此和善。
事情已经定下了,这事现在再说也没什么用,也没再继續就这事说下去了。
陆鸿仪想起了今晨早朝的事,便向太皇太后问道:“皇上身边是有女人了?”
“怎说?”
原是今日早朝时候,群臣都看到了陈怀衡嘴唇上的痕迹了,有些大胆的问了一嘴,陈怀衡也只推说是乾清宮的猫抓的。
乾清宫有没有猫旁人不清楚,才刚去过的陆鸿仪能不清楚吗?
况说,陈怀衡也不是个会养猫的性子,思来想去,能在上嘴唇那地方弄出痕迹的,除了女人,也没旁人了,总别说是陈怀衡自己给自己咬的。
果不其然,太皇太后听了他的话也呵笑了一声:“乾清宫有猫吗?这么些年了,我倒是没见过一只。”
陈怀衡还叫人咬破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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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人咬破了嘴,却也没有听说乾清宫有什么人死了,又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想来陈怀衡也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这也真是稀奇了,这样踩到他头上也行。
会是谁呢?
除了妙珠外还会是谁呢。
未曾想那次的三十板子没将她的心打死,她竟还那般死心塌地跟在陈怀衡身边,果然是没骨气。不过,胆子也大那么一些了,倒还敢咬人了。
他们那些床帏里头的事,哪里脱得过太皇太后的眼睛,即便没有探子再给她传消息来,可仅凭这几十年的阅历,猜也猜出些大概来了。
莫名想起了她的那个早死的儿子,陈怀衡和他那没用的爹一样,净是喜欢一些身份低贱的小猫小狗。
太皇太后忍不住讥讽发笑,道:“瞧瞧这皇家,净出些痴情种来呢。”
多有意思的事。
太皇太后没再继續说这事,陆首辅为她斟了一盏,递过去给了她。
“茶凉了,娘娘用些熱的。”
太皇太后接过,笑道:“这么些年,便只有你是个有良心的。”
陆首辅也没接这客套话,太皇太后酌了一口茶后,就由着陆鸿仪扶她起了身往窗边走去,两人开窗,看向了屋外堆着的厚厚的积雪,后苑里面挺立着几枝鲜艳的红梅,在冰天雪地之中格外艳丽,就像是血滴一样缀在的雪海之中。
仁宗爱赏梅,从小到大,总喜欢数着梅花算日子。
以往仁宗的寝宫外也种着一片的红梅。
太皇太后的脑海中兀地响起了已经死去多年的仁宗的声音,他的声音先是稚嫩,而后一声一声变得苍老沙哑,他那稚嫩的童颜,逐渐变成了苍老的面孔,在眼前一下一下闪过。
“母后母后,梅花开了,又一年过去了。”
......
“母后,我死后,你要放过幺儿,你答應我,要留下他的命。”
“幺儿啊,苦命的幺儿,你要放过他,母后,我听了你一辈子的话,你一定要放过幺儿。”
太皇太后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思绪,想起了儿子那令人心折的面孔,她的双腿竟都有些发软,她的手指抓住了窗台,一点点用力收拢,强撑着站住。
她道:“梅花开了,又一年过去了。”
“娘娘,梅花早就开了。”
*
乾清宫的白玉兰也在这个雪季凋得彻底。
后苑那里本是种着梅花,后来先帝离世之后,就被太皇太后命人铲了那片红梅,改种白玉兰,一直到后来,陈怀衡懒得管后苑的花草,而宫人们也不敢去动,这便一直留着这颗玉兰树。
白玉兰顶不住苦寒,现下只剩一截光秃秃的枝干屹立在雪地之中。
同殿外的冰天雪地不同,殿内如同春日一般温暖。
殿里头熱气足得很,穿一件单薄的外裳都不觉会冷。
妙珠这两日格外乖顺,那日陈怀衡说过让她不要再喝避子
汤之后,她竟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闹,就那样應了下来。
她的乖顺自然得到了陈怀衡给她的奖励,陈怀衡见她老实,对她在床上提出的要求也都大度應下。
她想要去哪里,或者说做些什么,只要不过火,陈怀衡都应了下来。
年关已至,卿云在乾清宫忙前忙后,妙珠说着想要一块帮她忙活。
陈怀衡说妙珠是闲得没事干了,有这功夫倒不如去精进精进她的厨艺,下次别再端那种难喝死人的汤过来。
他想要一口就去回绝掉她这无聊的要求,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妙珠就凑上去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