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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想掩饰自己阉人的特征,也很难做到完全不留痕迹。

东六宫属于皇帝后宫,除了皇帝和没有及冠的皇子外,其余男子都不允许踏足,这个与田婕妤说话的人会是谁?

“你?别口头说的轻松,大皇子已及冠,老?臣们都在催促陛下立他为太?子,最着急的人就是你?吧?”

“我有什么好着急的,他是当不了太?子的,你?我都清楚,现在要紧的是六皇子萧闻璟。”

阮灵萱看着萧闻璟。

谁做太?子关他们两什么事?

而且他们怎么能这样确定大皇子就做不了太?子了?还打算针对萧闻璟。

萧闻璟冲她摇了摇头。

阮灵萱把唇一撅,十分不服气。

萧闻璟盯着她红艳艳的唇看了须臾,又把视线挪了开去。

“萧宗伟视他为眼?中钉,百般刁难,极力打压,这萧闻璟也是命好,三番几次都能从他杀招里逃出升天?……真是见了鬼了!”

“不着急,这不是还有我们么……”

阮灵萱竖起耳朵正要听他们还想密谋什么坏事,却再没有听见人声,反而先是哐当一声,好像是撞到桌子,而后就是奇怪的水声。

他们这又是在做什么?

阮灵萱用眼?神询问萧闻璟,萧闻璟却不看她,脸侧向?旁边,微微有些泛红,像是憋着一股气。

这衣柜虽然不是完全密封,但能通气的只?有那?一排小孔,的确有点闷,阮灵萱都开始觉得身上有点冒汗了。

热,不但是闷热,萧闻璟身上也热,她都能感觉到她靠的地方?现在就热气腾腾。

这书上说血气方?刚少年郎诚然不是骗人,萧闻璟这个体温的确比她的要高上不少。

那?好像搅浆糊一样粘稠的水声持续不断,弄得人头皮都开始有些发麻。

阮灵萱眼?睛乱瞟,忽然间发现萧闻璟紧抿唇,两瓣唇肉就像蚌壳一样严丝合缝,好像就怕给谁撬开了。

刚刚躲进来的时候不见他紧张,现在才紧张不是迟了吗?

阮灵萱专注的目光惹来萧闻璟的注意,两人视线相对。

萧闻璟蹙了蹙眉,见阮灵萱还一个劲看着他,两只?大眼?睛仿佛盛着清泉,能一路淌到人心里,泛起涟漪不断。

他果?断伸手遮她的双眼?。

她的眼?神明澈透亮并不勾人,可心中有鬼的人,看什么都是魑魅魍魉。

大手遮住了阮灵萱大半张脸,剩下的部分唯有唇部最显眼?。

萧闻璟盯着她的唇,耳边又是田婕妤不知何人苟且的缠绵声,呼吸渐渐密了起来。

“婕、婕妤,三殿下求见……”

书房外,宫人的声音紧张又急促。

萧闻璟猝然惊醒,就仿佛是早晨那?个梦。

……遗憾又荒唐。

“怎的这个时候来?”田婕妤气喘吁吁,平复了半晌对旁边人催促道?:“你?快些出宫去,别给人看见了。”

“好,你?也小心,补补唇脂吧,免得给他瞧出来……”男人声音愉悦,又大声啄了一口,才抬步离开。

“狗养的。”田婕妤恨恨道?。

脚步声纷乱,过了好一阵,书房里才一点声音也没有,萧闻璟把衣橱门打开半扇,往外看了看。

“我们也走吧。”

阮灵萱手里还握着那?卷竹简,“那?这个怎么办?”

若是拿走很快就会被田婕妤发现,可是不拿走又觉得白来了这一趟。

“无事,我已经记下来了。”

阮灵萱:“哇,你?可真厉害!”

萧闻璟笑了笑。

“殿下。”慎行?敲了敲窗户。

阮灵萱把竹简卷好,放回原位,三人离开昭翎宫。

这一趟有惊无险,还有了一定的收获,阮灵萱神色放松,伸展了一下手臂,松了松筋骨,“幸好没有被发现,不然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阮灵萱不是不知道?后果?,她就是脑子一热,冲动行?事。

萧闻璟听到这个就开口道?:

“我不是说了,这件事我会去想办法,你?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以田婕妤那?不依不饶的性子,再加上还是撞见宫妃偷情这样的大事,她焉能轻易放过。

阮灵萱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低着脑袋老?实?认错:“我只?是心急,小将军那?样骄傲的人,平白无故背上这样的污名,一定很不好受,万一陛下要罚他怎么办?”

“而且……”阮灵萱看了看萧闻璟,嘀咕道?:“你?一向?不管别人的事。”

萧闻璟是出了名的“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①,他不结党营私、笼络朝臣,也不徇私枉法、予人方?便?,和那?喜欢拉帮结派的萧宗玮完全不一样。

万一他就像上次在小酒馆,对魏啸宇不管不顾了怎么办?

“这事你?要管我又怎会不管。”萧闻璟眉眼?沉静,唯有嗓音略急:“若你?因此?涉险……”

阮灵萱大眼?睛目不转睛看着他,很认真听训。

萧闻璟话说到一半,生生打住,又安慰她道?:“你?放心,魏啸宇不会有事,我能处理好。”

“好,我信你?的!”阮灵萱点头如小鸡啄米,生怕慢上一拍要惹他不高兴。

萧闻璟的能力有目共睹,将来他还要当太?子的人,当然是言而有信。

萧闻璟唇角微扬。

阮灵萱打量着他的脸色,见他神情转好,便?又弯眼?笑了起来,轻松道?:“既然小将军也放出来,那?……我、我们可以去看小将军吗?”

第33章 我敢

四月末,草长莺飞,春光明媚。

坤宁宫里却乌云笼罩,沈皇后面色铁青,来回踱步,刘院使汗如?雨下,唇瓣蠕动不止。

“你先前是怎么跟本宫说的,说你有十成的把握,怎么连血枯虫你都没有发现!”

萧宗玮就坐在一边看着手中一张薄纸。

这是宫中最普通的宣纸,裁成了一掌宽,上面只记载短短几句话,然而就这几句话就让他反复看了好几遍。

末了,他单手将纸捏作?一团,扔到地上。

“简直胡言乱语,我?现在身体已然转好,却突然说我?活不过?二十五岁?这究竟是谁给母后的!此人分明是歹毒至极,故意要我?们分寸大乱!”萧宗玮声音凌冽,目光直逼刘院使。

好像他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刘院使扑通一声跪下,叩首在地,惧道:“皇后娘娘饶命,大殿下饶命,血枯虫却有其物,可早随着泰成苗氏灭族,已有近三十年不曾现世,臣不曾想到也是因为不曾遇到!”

“我?才不信什么血枯虫。”萧宗玮站起来,扭头对沈皇后道:“一定是萧闻璟搞的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背后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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