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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才是最好的?”
“纵虎归山,坐山看虎斗。”萧闻璟抚着伤腿,条理清晰道:“北虏新可汗杀兄夺位,留下幼子,在幼子出?使期间又用诡计为害大周皇族,不顾其生死,这杀父兼陷害之仇,他焉能不报。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通敌的内奸,然后好好护送卓尔亲王回北虏。”
顺天帝点头,虽然还?没脱离险境,但整个人却轻松了下来,宛若还?坐在他的高?堂之上万事无忧,他道:“对于北虏日后又当如何。”
“兵已在颈,应处之而后快。”萧闻璟抬头道:“北虏野心?勃勃,不可久留。”
“说的没错!”顺天帝早已经?忍无可忍,故而冷笑道:“若非先帝机缘不好,大周接连天灾,北虏也?不能苟活这么久。”
“不过以我大周现在的国力?,还?不能够支撑发动战争,还?要缓上一两年。”萧闻璟及时?道。
“这个朕知?晓。”顺天帝冷哼。
“儿臣还?有一建议,应放魏小将军回魏家军,他少年英才,是大周一把?不可多得?的利剑,若陷于繁华温柔之处,岂不是要让宝剑刃钝,英雄无用武之地?”
“魏啸宇?”顺天帝思索片刻,终道:“是当如此。”
估摸着阮灵萱就要回来了,顺天帝抓住最后的时?间问:“若是其他人来救朕,朕一概会?许以厚赏,你虽是朕的儿子,但救了朕,也?是该赏,可有什么心?愿?说来朕听听?”
“儿臣没有什么心?愿,儿臣要的,会?自己得?到。”萧闻璟婉拒,目光坚毅。
顺天帝倚着树干,再次露出?微笑。
“太好了!我不但找到了水,我还?找到了陛下的马!”
找水归来的阮灵萱脚步犹如一阵风,急不可待地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皇帝的马很好认,马鞍都镶着金边。
虽然它没有丧命在其他马蹄或者狼群之下,可是左腿有点跛,走路都只能一瘸一拐。
顺天帝走上前,摸了摸自己的马。
阮灵萱把?两袋水都拿到萧闻璟面前,蹲下来帮他把?伤口清理干净。
血水被清水冲淡,变成?浅浅的粉色,缓缓洇入土壤中。
清洗了伤口,萧闻璟撒上了金疮药,阮灵萱拿出?一块帕子给?他裹伤口,一点也?不嫌弃自己的手被弄脏了。
“绵绵……”
阮灵萱抬起头,她还?蒙着面纱,只有一双圆圆的杏眼露在外面,依然莹亮澄澈。
萧闻璟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呀!”阮灵萱用剩下的水把?两只手都冲洗干净了,喋喋不休道:“你跟我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伤口又不在我身上,只是一些血而已,我不怕血的。”
“该回去了。”顺天帝看见萧闻璟包好了伤口,就不想?再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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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灵萱点点头,马上把?萧闻璟扶了起来。
三匹马重新分配了一下,顺天帝骑了温顺且又完好的小棉花,萧闻璟骑了小石头,阮灵萱兴高?采烈地骑上了皇帝的坐骑。
虽然它前腿有些伤,但是小跑一段路还?是勉强可以。
为了避免撞到隐藏在林子里的奸细,三人尽量避开人慢慢走出?林子。
林子外禁军发现皇帝安然无恙,都大松了口气,赶紧把?皇帝护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丹阳郡主和阮二?爷等到了阮灵萱,两口子心?才彻底放下。
阮灵萱灰溜溜地跟着他们回去,一句多的都不敢说,生怕丹阳郡主心?情不好,直接当众拿她开涮。
“姑娘我们也?回去吧?”小蝶看见二?房一家要走了,忍不住对阮灵徵道:“您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了,万一林子里那些野狼又窜出?来怎么办?”
小蝶很害怕。
刚刚那么多狼,每一头都大如马驹,龇牙咧嘴。要是被咬上一口,肯定骨头都要断了。
“可是裴公子还?未找到……”阮灵徵担忧也?是正?常,怎么说裴公子去林子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大皇子出?来了!”
“公子!公子!”
林子外又爆发了一阵欢呼。
阮灵徵面上一喜,带着小蝶迎了上去。
裴公子正?被裴家的主仆包围在其中,他虽然一身狼狈,衣物头发上还?沾有泥土枯叶,但肉眼可见,人并无大事,还?能站着正?常与人说话。
再看另一边的大皇子,还?站在马边上,半身都被血染红了,他的脸色比纸还?要白,幽黑的眸子静静往她的方向睨来一眼。
“阮大姑娘。”裴仲安看见了阮灵徵,走出?来对她笑道:“让你担心?了。”
阮灵徵回过神,连忙对他摇头,“都是我不好……”
裴仲安温安慰她道:“这怎么能怪阮姑娘,我都明白的。”
“你明白?”
裴仲安回头看了眼大皇子。
“我在林子里迷了路,是大皇子找到了我,而后我们又不幸遭遇狼群,马匹受了惊吓,差点把?我甩到深坑了去,是大皇子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拖了上来,他的伤就是在那时?候被狼撕咬的……”
“他救的你?”阮灵徵惊讶万分,下意识去看萧宗玮。
狼咬到猎物是不轻易松嘴的,他半身都是血,怎么还?能站得?那么直,还?能一脸若无其事。
他难道都不知?道疼的吗?
“是啊,我也?很奇怪。”裴仲安笑了笑,看着阮灵徵望向别的男人发愣的眸子道:“他说,他救我是因为怕你会?伤心?。”
“灵徵,你要和我退婚吗?”
阮灵徵被裴仲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心?跳都停止了一息,她愕然回眸,红唇微张,却没有一点声音能够发出?来。
“若你不想?嫁给?我,我可以去和爹娘说,可以去和令尊令慈告罪。”裴仲安诚恳道:“姑娘家退婚多会?有闲言碎语,你若是因为这个才犹豫的话……就让我来做,将责任归于我,你就不必有负担。”
阮灵徵咬住下唇,看了眼裴仲安,又看向萧宗玮,“你……不必做这些。”
“是啊,我不必做。”裴仲安笑道:“我也?有私心?,想?着若我这样让步,你或许会?因为愧疚,而不与我退婚了呢?”
*
金乌西垂,这一天的混乱,至此差不多结束。
可后期的收尾却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营地都戒备森严,全被禁军堵在帐子里,除了必要,不能外出?。
与阮灵萱来之前畅想?的纵马草原完全不同,她闷得?都快疯了。
阮灵徵和她一样,整个人萎靡不振,连看书刺绣都不做了,要不然撑腮发呆,要不然满帐子踱步。
“再待下去我就要发疯了!”阮灵萱抱着脑袋,刚嚎了一声,门口云片就撩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