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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选也没有,这京中既要身份般配,又要才?学出众,还要能?包容这个小冤家的?人,能?有几?个啊!”陈太?夫人怀疑这就是二爷夫妇用来搪塞她的?话,不高兴地叨叨。
“这……”丹阳郡主看了眼阮二爷,略显为难。
“那不就是太?子哥哥吗?”三房的?小儿子阮晋辰忽然脆生生道。
“咳咳咳——”阮灵萱险些被呛死。
阮二爷连忙端起茶水,大口喝了起来。
丹阳郡主侧过头,用帕子又擦了擦嘴。
“太?子?”陈老夫人整个人都坐直了身,疑惑的?目光来回打量阮家神色各异的?这几?人。
她人虽然老了,但是眼睛还没有瞎,早就看出阮灵萱和太?子之间关系非同一般,但是每每都被阮家二房解释说是青梅竹马的?兄妹情,让她不要多想,甚至阮灵萱自己也站出来说绝无此心。
可是两个孩子都长大了,还这样亲密,着?实让人怀疑。
阮晋辰点点头,“太?子哥哥很好的?,每次来都给?我……唔唔!”
阮灵萱健步如飞,绕过去捂住小弟的?嘴,对上?一干人惊讶的?眼神,露出一无辜的?微笑,“啊,这个诽谤太?子可是重罪,不能?因为童言无忌就轻视了去……”
低下?头,她贴近阮晋辰耳边,咬牙道:“忘记他跟你说过的?吗?不许吐露半个字。”
可是太?子哥哥说可以吐露。
阮晋辰很委屈。
这时?门房来人,说沈将军前来请六姑娘一叙。
沈将军是太?子的?长随,等于是太?子请人。
阮灵萱放开?阮晋辰,去看丹阳郡主。
丹阳郡主放下?帕子,摇头无奈道:“你去吧。”
阮灵萱立刻高高兴兴地跑出去。
阮晋辰扭回头,撅嘴道:“六姐姐这么?欢喜的?样子,谁看不出来啊……”
第50章 护犊
吱呀一声,阮府的角门被人推开。
阮灵萱钻出来,谨言和慎行站在巷子外?一辆紫檀木宝顶的马车边上。
这两人成为太子属官之后,都有了职位,更加神气了,好在对她还是一如从前?。
谨言笑眯眯道:“六姑娘打扰了,我?们殿下有请。”
“无妨的。”
反正阮灵萱也不想再听祖母催婚,她登上马车,掀帘而入,大大方方坐下就问道?:“怎么?样,是有消息了吗?”
萧闻璟如今已是太子,气质更加内敛,像是藏于剑鞘的剑,不见锋利的刃,但也不会?有人再敢轻视于他。
早知道?她有这一问,他指间挟着一封信,温声道?:“有回信了。”
“那太好了。”阮灵萱接过信,拆开看了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阮灵萱没?有忘记当初的十年?之约,在陈斯远要赴京赶考的之际,她让萧闻璟主动?去联系了他,想要知道?他上京的确切时间。
上一世陈斯远赴考途中历经坎坷,这次他们有能力帮助他,便想助他一臂之力。
“他说有贵人襄助,是指那个资助他的贵人吗?”
科考之所以一直被氏族垄断,就是因为要想通过考试,并?不是在乡野的学堂上几年?学,再买上几本书,寒窗苦读就能成功,还需要进更好的学堂,再请教名师,洞悉朝事的风向。
而这些?没?有钱财打点供养,光凭着贫寒学子自己闭门领悟,是很难达成。
陈斯远是真正的贫寒学子,能够一路考上来,也离不开有贵人帮持。
这都是他在信中坦白的。
“应当是。”
“不妨事,虽说有人帮助他,我?左右也是闲着,去瞧瞧也成。”阮灵萱把信几下折好,还给萧闻璟。
还是打算按着原计划去接应陈斯远。
“你这么?闲,也不见你来看我??”萧闻璟开口。
阮灵萱睫毛扑扇了几下,难得伶牙俐齿反驳:“我?是闲着,可你忙呀,我?怎么?好打扰你?”
“六姑娘,瞧您说的,咱们殿下再忙也不会?嫌您的打扰。”谨言在外?面抢答道?。
“东宫进一次太麻烦了……”阮灵萱看了又看萧闻璟,绞尽脑汁,找到了个合适的解释。
以前?只要进了宫,公?主皇子的宫她都畅通无阻,可眼下东宫和皇宫却不是一套禁军组,她还要再投拜贴,再等候通传。
也难怪东宫又有小皇宫之称。
萧闻璟好像早有准备,从袖袋里拿出个荷包,递给她。
“这个花纹有点眼熟……”阮灵萱拿在手上翻看。
绣工粗糙,和她的手艺简直不相上下。
萧闻璟不想她再研究那只荷包,出声提醒她道?:“打开,东西在里面。”
阮灵萱掂了掂荷包,重量还不轻,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枚带着穗子的金令牌,她把金色的令牌抽了出来,大小足有婴孩巴掌大,一面是龙纹一面刻上东宫两个字。
“你要给我?东宫令牌,何必还装这丑荷包里?”
萧闻璟看了眼被她攥在手里变了形的荷包,慢慢道?:“你挂着东宫令牌到处走,岂不招摇,万一你闯了祸,人家还当是我?的事。”
阮灵萱哼了声,把令牌与荷包一起收进袖袋里,“哪里,我?每次都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她从不干坏事,只是打抱不平,才不会?藏着捏着,当做见不得光。
萧闻璟笑了笑,忽而道?:
“今年?就是顺天二十八年?了。”
阮灵萱点点头。
“父皇要给我?选太子妃了。”
阮灵萱挑了下眉,“哦”了一声,笑盈盈道?:“恭喜恭喜。”
“就这样?”萧闻璟眯起眼,不甚满意她的回答与反应。
阮灵萱眨了眨眼,好说好量道?:“还是你想打听什么?,我?帮你去打听,这盛京城里没?有哪一家的门我?上不了的!”
以她的好人缘,可以说媒婆都没?有她消息灵通。
马车这时候已经走到了朱雀大街,萧闻璟喊停车,掀开帘子对阮灵萱,面无表情?道?:“下去。”
“好咧!”阮灵萱笑得越发灿烂。
*
春和景明,草木复苏。
进城的官道?上的学子已经不复前?几日?那么?多?,因为脚程快的早就到了,剩下的要不路途遥远,要不囊中羞涩,只能步行上京。
驾——
一行小吏打扮的人骑马前?行,沿路逮住步行的书生就是一阵拷问。
“临安?不不……我?是泰成的。”
吏卒们凶神恶煞,书生瑟瑟发抖,连忙摆手。
都说盛京太平,谁知居然还有“土匪”横行霸盗,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仇什么?怨。
书生害怕被他们打,也为急于抽身,就指着后面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