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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任尔一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回去的时候,高斯一直要跟着他怕再有人偷袭他,不过被他拒绝了。

最近他的确是太不上心店里的事儿了,龙哥每个月给他那么多钱,拿他不当外人,他可不能得寸进尺。

明天还是要去那家新开的店转转。

他想了一路,到小区的时候眼睛一眯,那辆豪车又出现了,不是吧,难道真的有开这车的人住这儿?

如果有,那人多半有点毛病。

他溜溜达达的向自己家的那栋楼走去,离得近了听到啤酒罐被捏扁的声音,到门洞时,一个啤酒罐骨碌碌从门洞里滚了出来。

他嫌弃的啧了声,又把啤酒罐踢了回去:“垃圾扔垃圾箱去,你个垃圾!”

说话间转过身,楼道内昏黄的灯光下,宋晚亭顶着张醉酒的大红脸,坐在楼梯上摇摇晃晃,旁边六七个啤酒罐。

这还真是个意料之外的垃圾。

为什么坐在他家的门洞里?

来堵他的?

心念电转,见对方眯眯着眼睛完全喝醉了的样子,想着今早他还逼自己以后就当不认识他,既然这样,他眼珠一转不再看宋晚亭,从他旁边向楼上走去。

走到二楼停下回身,宋晚亭跟在他身后不远,靠着墙壁,嘿嘿对他傻笑。

“笑屁啊。”他板着脸,继续爬楼,后面的脚步声也在跟着他。

再次停下时,宋晚亭比他矮了三个台阶,对他伸出手,甜甜的说了句:“抱抱。”

任尔瞪大眼珠见了鬼一样,慌乱的向上跑去:“谁是你宝宝,不要脸!”耳朵尖瞬间变红。

跑上去半层后停下,探头向下看去,宋晚亭坐在拐角的平台处,那么脏的地,那么干净的宋晚亭。

他越看越不得劲,臭着张脸又回去了,不耐烦的踢了宋晚亭膝盖一下:“喂。”

宋晚亭抬起头,眼泪叭嚓的,对着任尔举起左手,手腕向下耷拉着,委屈的哭诉:“疼……他打我……”

任尔就好像看到了一块冰突然化开,里面是一朵颜色艳丽的花,是一块软糯香甜的糕点,是一只蠢萌可爱的小动物。

第11章 宋小公举

他看着宋晚亭啪嗒啪嗒掉下去的眼泪,心里这个震惊程度不亚于他第一次知道,南方的豆腐脑是甜的,粽子里面是包肉的,买菜是可以买一颗的。

不过谁敢打他?

看向宋晚亭的手腕,没有外伤也没有淤青,可是这个家伙就是一直喊疼。

走过去攥住宋晚亭的手腕,宋晚亭虽然有一米八左右,不过骨架小,手腕也细,他一只手就可以轻松的全部握住。

“疼……”

宋晚亭瘪着嘴,嘴角向下,嘴唇还一抖一抖的:“他打我……我打不过他……”

委屈的呦~

任尔上次见别人这么哭,还是他家对门那个牙都没长几颗,穿开裆裤的小屁孩,冷酷无情的攥着手腕扭了一圈,没什么阻塞感、没有异响也没有肿起。

难道是之前受了伤,没喝醉的时候不好意思委屈,都压心里了,这一喝醉开始做自己了。

这破亭子也真够装的。

不过还是避开手腕的位置把宋晚亭拽了起来,对方站不稳的直接扑到了他怀里,睫毛上细碎的眼泪像是落了满天星,巴巴的看着任尔:“哥哥,他们欺负我……”

这一声哥哥真是叫的又软又娇,让任尔从尾椎骨一路麻到了天灵盖,差点没站稳。

眉梢一挑,嘴角忍不住上翘,语气新鲜:“你叫我什么?”

宋晚亭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小孩子告状一样嘀咕着:“药、坏我……呜呜……”

他撑不住脑袋的把头靠在任尔肩膀上,蹭来蹭去的,嘴巴就贴到了任尔脖颈上,搞的任尔浑身都僵住了。

“我不能报仇,他是儿子,还要合作,我不能报仇,呜呜……”

宋晚亭越说越难过,哭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任尔本来就听的云里雾里,在他的嘴唇贴上来后就彻底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整个脖颈通红一片,嘴唇碰到的地方更是有些湿润。

任尔脸色不自然的努力扭着脖子避开他,这人怎么喝醉了这么黏人。

连抱带托的把人往楼上弄,他可不想等一会儿被人看热闹。

刚上一个台阶,宋晚亭那只左手又颤颤巍巍的抬了起来:“哥哥,疼。”

任尔这次是直接从脚底板苏到了天灵盖,人虽然讨厌,但这哥哥叫的可真好听,瞬间变身任。小厮。尔,托住宋小公举的手。

“你叫我什么?”

宋晚亭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哥哥。”

任尔眼珠一转:“叫任尔哥哥。”

来到三楼他家,掏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引诱他:“乖,叫任尔哥哥有糖吃。”

宋晚亭把头抬起了些,哭红挂泪的眼睛懵懵的看着他:“任尔……”

“对,任尔哥哥。”

宋晚亭高挺的鼻子一皱,不爽的哼了声,重新把脑袋低下靠了回去:“任尔混蛋,他打我,呜呜……”

想起伤心事又继续哭了起来。

任尔开门的动作一顿,这醉的亲妈都不认识了,还记得骂他是混蛋!什么仇什么怨,气的他放下托着他的那只手。

“疼~”

宋晚亭娇的这一个字拐了好几个弯,执着的把那只手往任尔手上搭。

任尔骂了句:“矫情。”

不过还是重新托住了宋晚亭的手,打开门把人带进去,他很不满:“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你可别给我乱扣屎盆子。”

把人按到沙发上,宋晚亭没坐上一分钟就歪歪斜斜的倒了,那只手还那么举着,无声的默默掉着眼泪,甭提有多可怜了。

任尔呲牙咧嘴的挠了下脑袋,服了,他服了。

这样的宋晚亭可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宋晚亭难对付多了。

翻了半天,最后拿了一副扑克牌和两个他扎头发的头绳,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坐下,拽过宋晚亭的手。

宋晚亭涣散的浅色眼珠向他看了过去。

“哥哥,我想吃冰激凌。”

任尔眉梢蹦了一下,头也不抬,把两张扑克牌合到一起,在宋晚亭的手腕上面放两张,下面放两张。

再把头绳往上一套,给他打了一个过家家似的板。

“我看你像个冰激凌,老实睡觉,再闹我就把你扔出去。”说着起身把打了板的手给宋晚亭看。

“看没看见,打板了,打板就不疼了。”

宋晚亭盯着手腕看了看,又抬起眼向他看去,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了沙发上的小兔子布偶,忽的笑了,颧骨上的眼泪跟着一颤滑了下去:“谢谢哥哥。”

带着浓重鼻音的声线,像是棉花糖一样甜到了任尔的心尖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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