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4


“糕饼,”袁瑶衣不稳着呼吸道,额上已经沁出薄汗,“上次重五买的那种,我觉得好吃,就给他买些带回去给他家小侄女儿。”

“你与他很熟?”詹铎问,低头看着那张慌张的小脸儿。

他知道彭元悟在府中留了两日,可刚才袁瑶衣与对方站在一起,分明有说有笑的。怎么上了他的马车,就闭紧了嘴巴。

袁瑶衣仰脸看他,偎在他身前姿势实在别扭:“他带了些草药是我没见过的,他用不上,便给了我。我没什么东西回赠,就买了些糕饼。”

她并没说是因为寻找姨母而感激对方,总觉得那样说,只会更麻烦,还不如捡个简单的理由。

“草药?你晒在廊下的那些?”詹铎看进女子眼睛,不知是不是他摁她后脊的缘故,如今那双眼睛蒙了层软软的水雾,让人好生心软。

袁瑶衣点头,确实是她把彭元悟给的夜牛草晾在那儿。

现在她话也说了,可他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意思。这是马车,连婶和重五就在外面,万一掀了帘子

“世子,到了。”外头传进来重五的声音。

接着,马车缓缓停下。没了马蹄声,也没了街道上的喧嚣。

袁瑶衣没听见詹铎对外头的回应,眨巴两下眼睛,然后仰脸看他:“我要下车了。”

“嗯。”詹铎鼻间轻送出一声,但是并未松开她,而是双手捧上她的脸,“瑶衣,你确实是瘦了。”

他有自己的判断,方才揽着她,那截腰儿明明又细了些,他的手掌一握上,她根本连挣都挣不开。还有后脊,单薄得怕是一用力,就将她揉碎。

真是美丽又脆弱,心底竟有种想彻底将她弄坏的恶劣。

“世子?”袁瑶衣唤了声。

下一瞬,她的腰被揽住提起,随后被抱着坐去他身前,双膝分着跪坐在他腿上。一只手勾住她的脖颈,带着她去贴上他的双唇,紧紧粘合相连。

外头的风摇晃着窗帘,一起一落的,

和上次在废院相比,这一次的更加直接和明显。好像在做有趣的探索,袁瑶衣的舌尖被彻底吮进他的口中,时而被他轻挑、时而带着翻转,好似品尝着饴糖的滋味儿。

她想要别开脸,可他好像察觉到,手指去捏上她的后脊,她便没了力气,硬撑的双膝跟着一酸,完全的坐了下去。

后面,她靠着他的身前,脸正枕着他的胸口处,微张着唇儿呼吸,再无力气去挣什么。

“年前事务繁忙,可能不会回府了。”詹铎抱着她,手去揉着她的后颈,“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儿就差人给我捎信儿。”

他喜欢这样的她,没有躲闪,没有僵硬,软软的像一只好拿捏的猫儿。

袁瑶衣脑中乱糟糟的,只嗯了声,当做给他的回应。同时,竟然又有种莫名的轻松,他说年前不会回府。

等着他手臂终于松力的时候,她明白自己可以离开了,便就赶紧从他身前离开。

不再久等,她将衣装整理了下,便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方才在马车里,并未听见外面有动静,她以为外头的人可能走开了。可一出来,便见着重五和连婶就等在马车外,而且几乎就站在窗边。

袁瑶衣头垂得更低,偏巧今日的斗篷没有兜帽,想找个遮掩都不行。

连婶上前来,手扶上她,将她接下车去。

两人往旁边一站,然后见着马车调转回去,往主街方向而去。

等马车离开,袁瑶衣便同连婶一起往边门走去。这条路走过几次,算是已经熟悉。

她知道连婶在捂着嘴笑,因为自己都知道唇瓣肿了,木木的麻麻的,像抹了姜汁儿的,又烫又辣。

“娘子也算苦尽甘来了,”连婶终还是开了口,笑着道,“我能看得出来,世子对你态度变了好多。”

在周家时,她曾也担心过,怕袁瑶衣会被抛弃,毕竟詹铎何等身份?可一日日的看着,詹铎显然是对袁瑶衣有了心思的,不然也不会大白日,将人留在马车上。

她可是站在车外,都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女子轻吟,怪叫人脸热的。

袁瑶衣听着,额头隐隐作疼。

她当然知道詹铎对自己的态度变了,而且是明确的告知。他要留下她,不会放她走。

她更知道,再继续这样下去,出事是迟早。詹铎的举动已经很明白,他已经当她是他的妾侍,所以什么亲昵、同房,便都是应当的。

“咳咳。”她假装咳了声,借机抬手揉揉唇角,想要抹掉那股麻热感。



年节到了,于腊月二十七降得那场大雪,也在这日化了干净。

不管什么人,在这一天都是喜气洋洋的,逢谁便会送上一句吉利话儿,也是对新一年的美好期待。

庄严深沉的国公府,如今到处是热闹的大红。各处悬挂的红灯笼,新贴的红对联,窗扇的红窗花

过晌,袁瑶衣去了念安堂,特意的,她换了件桃红色衣裙。

“你这身衣裳好看,人长得俏就该多打扮。”詹老夫人夸道,心情很好的样子,“我头疾没再犯过,你不必老惦记着往这边跑。”

袁瑶衣嘴角带笑,跟人一种安静的柔和感:“好似成了习惯,这脚不觉就走来了。”

“听听,”詹老夫人抬手指着袁瑶衣,对身边尤嬷嬷笑着道,“这丫头也学会哄人开心了。”

尤嬷嬷忙接话:“今日是年节,可不都得开开心心说话嘛。”

一时,这屋里好生热闹,婆子婢子一个赛一个的嘴甜,期望着晚上给的赏钱能满意。

“老夫人,适才我过来的时候,瞧着前面湖畔的红梅开了,当真好看,您要不要去看看?”袁瑶衣问。

詹老夫人看向她:“看梅花?”

尤嬷嬷也跟着说道:“虽说今日不算寒冷,但是到底有冷风,老夫人吹着头,怕是又会难受。”

“我方才替老夫人按摩头的时候,觉得已经好起来,是可以出去看看,”袁瑶衣笑着,不急不躁的解释,“加上彭公子配的那些补药,更加得以稳固。”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出去了?”詹老夫人问,在屋里憋了近二十日,自然是想出去走走。

可一想到那难缠的头疾,便又心生退却。

袁瑶衣朝对方点头:“您可以出去,若担心吹风,拿头巾包着便好,不用多严实,只普通的绸巾就行,省得太捂着也难受。”

她心里自然有数,现在老夫人的头疾已经完全好起来,出去走走完全不怕。

詹老夫人听了,想着外头的热闹,以及好看的梅树,便点了头:“走,去看看。”

她发了话,婆子婢子便开始忙活,比方才更加热闹。

没一会儿功夫,一行十几个人便从念安堂出来,沿着路往湖畔走。最后头,两个家丁抬着一架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