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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效率，果然保镖还是自家的好。
姜绘龄重新靠回椅背。
“看来心情不错。”裴洙协出声道，已经没睡了，坐起来打着静音游戏。
姜绘龄只有在遇到高兴事的时候才会允许自己放松几分钟，其他时候都是紧紧绷着，计划着未来数不清的事。
“不说话的你帅气一些。”
“你承认我长得帅了？”
“没什么好否认的，毕竟你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夸我好看了。”
“姜绘龄，舔自己的嘴巴会不会被毒死。”
“呵，说的你好像——”
话到这里停住，姜绘龄动了动手指，这么幼稚的对话，究竟为什么又吵了起来。
关键吵了十几年。
“怎么不说了？”游戏赢了，裴洙协扔掉手机看向姜绘龄，从他的角度只有一个侧脸，“再说下去是不是会得到一个答案。”
姜裴两家不对付，姜绘龄和裴洙协却不是。
姜绘龄偏过头，她也只看得到一个侧脸。
原来在这儿给她下套呢。
“你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她还是问了出来。
裴洙协维持着姿势没变：“哪方面？”
看起来和以前一个样，没什么区别。顶多亲近了些，不过他们现在是盟友，关系密切些也解释得通。
崔道衡发了新消息过来，姜绘龄点击查看，对方说打完了
。
这场对话没进行下去，姜绘龄出门给崔道衡打电话，等打完午休刚好结束。
弘德放学一向很早，看时间差不多，姜绘龄提前下课去了学校。
按照崔道衡的说法，他是在某个会所看到韩泫雨的，跟着韩泫雨左拐右拐，两人找了个废弃钢厂便开始了“友好交流”，彼此下手没有轻重，打得差不多了崔道衡才找到机会拍照。
韩泫雨身手不赖，毕竟练了这么多年武，崔道衡刚拍完照就被韩泫雨找到机会反攻，两人又继续打。
所以才会半天没动静。
姜绘龄发消息时手机都不在崔道衡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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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泫雨跟个疯狗一般要抢手机。
“他喜欢装逼，我就去各大商业会所堵人，找了两天找到了，他也知道我在跟着他。”
“刚好我们看对方都不顺眼，他说要练练手我就答应了。”
正和彼此的意。
不过崔道衡不只是练手这么简单，崔隆勋提前退休都是韩泫雨的错，他下手要是不用十成力他就是不孝子。
搞得最后双双进医院，姜绘龄赶到的时候两人还在接受治疗。
是的，崔道衡和韩泫雨进的同一家医院，这家最近。
总不好流着血到处跑，影响市容市貌。
姜绘龄进到治疗室，崔道衡脸上伤口不多，主要是背上和胸腹，医生正在包扎，她看了会儿扯扯嘴角：“专门避开脸了吗？”
崔道衡脸色不变：“嗯。”
打完还得回来上岗，鼻青脸肿的像什么样子。
韩泫雨就不同了，他专门照着脸打，让这家伙装。
“不需要好好修养吗？”
崔道衡感受了一下，对于做他们这一行的来说恢复力是最快的，他感觉只要躺两天就能满血复活。
或者不躺也行。
“我可以继续工作。”他回答。
闻言包扎的医生都惊了，受这么重的伤还要上班？什么顶级牛马。
“最好还是休息一下。”他提醒。
崔道衡看向姜绘龄。
姜绘龄莫名有种当了家长的感觉，她拿过崔道衡的检查报告，只是一部分，还有的没出。
干脆让崔道衡继续包扎，她去拿剩下的。
走出门前崔道衡提醒了一声：“如果遇到了他就叫我。”
姜绘龄颔首，但不至于，韩泫雨又不是什么令人惧怕的东西，更何况她身边不是没人。拿报告的过程很顺利，没有遇到什么意外，韩泫雨也没出现。
只在离开时两拨人才在大厅碰面。
医院给崔道衡开了一堆药，姜绘龄一一看过，又扫一眼崔道衡脸上的伤，脸上没有包扎，原先红肿的地方已经逐渐变青紫。
嘴角好像还裂开了，有血丝溢出，她让崔道衡弯一下腰。
应该是刚才裂开的，她从包里找到纸巾：“先擦一下，等回去了再给你找医生。”
姜家有自己的医生，会来这里只是简单处理一下。
崔道衡接过随手往脸上一按，姜绘龄皱一下眉：“不痛吗？”
她记得崔隆勋也是这样，对待伤口大大咧咧，问起就说没事。
他们合作得挺好，为了不让保镖过早“报废”，姜绘龄每年都会查看保镖的体检报告。她无意窥探隐私，行业特性如此，身体有问题根本就没办法继续工作。
她这么一问，崔道衡没吭声，只点了下头。
他本就少言寡语，等了下见姜绘龄没动静，只能又补一句：“我没事。”
看起来不是冷冰冰的雇主雇员关系，韩泫雨想到。
姜绘龄也注意到了对面的韩泫雨，她余光是看见有人过来，但没和韩泫雨联想到一起，此时再看，鼻青脸肿不说，怎么还坐上了轮椅。
“你干的？”她问崔道衡，她记得是伤了手。
看到韩泫雨这个惨样崔道衡舒服许多，身上的伤似乎都远离了疼痛：“他要抢手机，我只能让他蹦不起来。”
发现他在拍照后韩泫雨十分抵触，一翻身就来抢手机，猝不及防间还真被他抢到了。
为了拿回手机，他只能在腿上使力。
他没说，韩泫雨该是察觉到他的照片是发给谁的想删聊天记录，结果抢到手机一看，上面大大的两个字：已读。
他当即便嘲笑了一声：“你留给大小姐的除了蠢样就只有丑样，什么形象都毁了。”
“忘了说，但你应该也知道，大小姐有厌蠢症。”
可能是刺激太过，韩泫雨硬撑着腿受伤都要揍回来，他不得不又打了几分钟才腾出手回姜绘龄消息。
“大小姐，伤口好像有些疼了。”崔道衡说道。
姜绘龄打量两眼：“哪里？需要马上找个医生吗。”
“不用。”崔道衡晃了晃手里的药，“回去上点药就行，而且家里有医生。”
也是，姜绘龄点一下头，看也没看韩泫雨便朝大门走去，崔道衡跟在身后，路过韩泫雨时递去一个眼神。
不好意思啊，让你不爽的事我顺手就做了。
眼看着姜绘龄消失在大门口，推着轮椅的池善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崔道衡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泫雨哥对姜绘龄……不太一样。
他小心翼翼看一眼低气压的韩泫雨，放在轮椅两侧的手都捏成了拳头，他颤颤：“hiong……”
不是说不喜欢姜绘龄只是攻略任务吗，现在这个模样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