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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旷心的项目后,叶青澜自问尽心尽力,被挑刺被改稿都是她作为乙方的工作,她不会有意见。

是旷裕先将私人感情搀进工作,借故追求,不成又恼羞成怒。

她眸光清静,如一汪碧澄的湖水,照出他所有的不堪。

邝裕沉默半晌,面色复杂。

叶青澜漂亮,矜贵,温柔时也铮铮,任何一个视觉动物都很难不将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那位出身名门,城府深沉的周总不亦未能免俗。

同为男人,他看向她的眼神,搭在她腰间的指骨,轻拨发丝的动作,每一处昭彰与警告,邝裕都懂。

叶青澜没说话。

邝裕回神,苦笑一声,为自己解释:“不是因为周总,这声道歉是对你说的。宣传片的效果的确远超预期,尾款我让会计追加了25%,明天会到你们公司账户上。”

叶青澜侧眸:“谢谢。”

“应该的。”

走过中庭,叶青澜打开手机,准备和周别鹤说一声自己先回去了,编辑到一半,身后缓缓开来一辆黑色宾利。

她坐过几次,周别鹤的车牌号很好认。

车停下,程奉从副驾驶下来,西装革履地打开后座门:“太太,请。”

叶青澜按灭手机,没想到周别鹤真的这么快谈完事情,她弯腰,雪白手腕刚想扶上车门,被车内男人探过来的手稳稳托住。

坐进去,叶青澜松开,低头抚裙角。

周别鹤的手一空,顺势搁在中央扶手上。

车内气氛有些安静。

程奉自然知道,他随周别鹤谈完事情,新开的包厢人去楼空,从二楼往下看,恰好看到太太和邝裕在面对面交谈。

叶青澜把包放在身旁,车内冷气偏低,周别鹤递来一条薄毯。

她盖住膝盖,高跟鞋踩着羊毛车毯放松小腿,转身看向周别鹤。

她想说话但未开口的意图太明显,周别鹤侧眸:“怎么了?”

叶青澜:“我想跟你说声谢谢,但又觉得今晚该谢你的事情太多,不知道怎么说才显得有诚意。”

“周末有空吗,我有个朋友新开了家日料店,我想请你吃饭。”

听到日料两个字,副驾驶的程奉眼皮无声地跳了跳。

周别鹤神色未变:“等我回来,要出差一趟。”

叶青澜愣了一下:“什么时候走?”

“今晚。”

“那——”她看向外面,想让他别送她了。

周别鹤扣回她的手腕:“来得及,回去拿点东西。”

车驶出璞堂,平稳行驶,安静了一会儿。

“青澜。”

叶青澜抬睫。

周别鹤斜倚而坐,靠向她的方向:“不打算跟我说一下邝裕吗?”

“他……”叶青澜停顿了一下,“旷心去年的宣传片是缔听做的,项目结束后他拖了我们半年尾款。”

她说得简单,周别鹤笑了一下,点破:“他追过你。”

沉默即为默认。

叶青澜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我和他没有关系,我们结婚的时候有过约定,我不会对婚姻不忠的。”

她说着,察觉到周别鹤的视线,他看着她,忽然抬指。

像是要碰她的脸,叶青澜声音卡壳,指尖状似滑过微弱的电流。

然而没有。

她衬衫裙领口敞着,皮肤在昏暗车厢里白得格外明显,更明显的是锁骨间的红色指痕,是他刚才帮她催吐时按的。

位置引人遐思,外人看上去更像吻痕。

周别鹤倾身,靠近她。

叶青澜气息有一霎的不稳。

“我也不会。”

他轻缓柔和,捻上了她领口的那枚贝壳扣。

第16章 幽微的女人香

回到绿溪,夜幕已至,灯火辉煌的别墅群低调地掩映静谧的林荫道之后。

叶青澜上楼,主卧衣帽间里,提前收到消息的章姐正在为周别鹤收拾出差的行李。

见到叶青澜,章姐放下手中叠得如同商场原装的领带:“您回来了,要不要用夜宵,我让厨师准备。”

“不用。”叶青澜褪下手表,“这是周别鹤的行李吗?”

“是,您要亲自看看吗?”

叶青澜走过去,行李箱里整齐地收纳了几套深色西服,面料精良贵气,只看一眼,便能想象到它们穿在周别鹤身上的摸样。

另一侧区域,则是部分洗漱用品和证件。

“只有这些吗?”

章姐闻弦音而知雅意:“这是按照周先生以前的习惯收拾的,您要为他添置些东西吗?”

叶青澜也是经常出差的人,稍微思考了下,转身拉开一格抽屉,取出一个巴掌大的蓝色收纳包,素手拨看里面的药物,确认都没有过期,拉上拉链放进了行李箱。

她想,周别鹤未必用得到,但她的习惯是有备无患。

章姐看出里面是什么,笑道:“还是您细心,考虑得周到。”

次日下午四点,公务机落地阴雨濛濛的伦敦。

黑色宾利驶出机场,漆面车身被雨水冲刷得锃亮,驶向由维多利亚式建筑与玻璃大厦构建而出的金融城。

Joviharmon大厦下,一身黑色套裙的杜筱撑伞缓缓走过去,向车内的男人尊敬致意:“周总。”

周别鹤翻着手里的公文,周身气息淡漠:“人到齐了吗?”

杜筱:“伦敦分部的几位总裁都在,林总带来的审计三组工作如期推行,访谈工作中,有八位副总以上职级表示想要和您……亲自面谈。”

名单白纸黑字印在他缓缓划动的长指下。

学乖了,纽约分部高管们血淋淋的教训犹在眼前,跨境申请的资产冻结令已经生效,知道来提前跟他自首,凭借多年苦劳或许能求得一分谅解。

自少年起被周淮山手把手培养成为接班人,会看财报时,周别鹤也随之看懂集团光鲜亮丽下的藏污纳垢。

百年树木,蛀虫如数。

周淮山并非不清楚,只是他不愿去动。

君和内部派系林立,除却周家外,最根深蒂固的便是项家,那是向家的远亲,当年向老爷子还在世时,他们孤儿寡母前来投靠。

杜筱问:“您要见他们吗?”

周别鹤合上文件夹:“不急,让林疏先准备阶梯式认罪协议。另外,明天下午你去帮我取件东西。”

杜筱下意识以为是什么重要文件:“您说。”

“我在切尔西区定了套珠宝,你带两个人去拿,送到酒店。”

杜筱愣了一愣。

她跟在周别鹤身边的时间比程奉更久,自知自己的老板在女色方面一贯寡欲,这些年任多少美人投怀,未掀起他半分涟漪。

这是她经手的第二件关于女人的事。

第一件是上次寻一只H家限量款女包。

杜筱职业素养一流,很快恭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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