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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别鹤声线低冽:“你要走?”
“嗯……”她补充,“明天上班之前回去就可以。”
“……”周别鹤抵着她鼻尖,无奈一笑,一时不知如何对待她这种认真的态度,也不可能再放她走,他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低头在她唇珠上点了一下,简短地回答两个字,“请假。”
叶青澜重心失衡,下意识搂紧了他,被抱着绕过屏风,客厅中暗香浮动,每一缕空气都染满了花香,如同坠入炫目的艳海。
她心跳得有些快,莫名口干:“我能先喝点水吗?”
清而腻的尾音,听得人心尖发软,周别鹤抱着她到吧台上坐着,侧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橙汁。
身下的大理石吧台冰凉,缓解几分燥意,叶青澜伸手想去拿橙汁,却被扣住手,被迫仰头。
周别鹤指尖捻一滴玻璃瓶上的水雾,抹在她唇间,声音低哑:“想喝吗?”
她下意识用舌尖舔走那滴水珠,点了点头。
裙身早被揉得有些皱,细挑肩带下是漂亮而雪白的肩颈线条,领口很低,堪堪包裹着诱人的曲线。
墨云般的长发,披在身后。
她看不到自己有多美,有人却尽收眼底。
周别鹤眸光渐暗,他压了压眼皮,温柔道:“很冰,我喂你喝。”
含一口冰冷清甜的橙汁,他俯身,堵住她的唇。
叶青澜喘了下,她呼吸不畅,被这样的亲密弄得头脑眩晕,又因为实在太渴,汲取着他渡过来的橙汁。
本意是想解渴,却越喝越渴,她身体里涌现一种陌生的悸动,双手不自觉搂紧周别鹤的腰身,试图靠近他来缓解这种渴。
隔着一层衬衣,他胸膛比她更热。
“周别鹤……”
叶青澜不自觉在这种吻饮中出声,呢喃他的名字,声音软得让周别鹤太阳穴微紧,退开些吻舐她的唇角。
他抚上她微裸的后背,感受到微微的战栗,绑带式的纱裙,像在拆一件真正的礼物。
叶青澜肩膀微缩,这种隔靴搔痒的厮磨已经不能互相满足,他很快穿过她的膝窝,抱着她朝卧室走去。
门被合上的那一刻,紧张忽然变得实质化。
周别鹤却没有放下她,而是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叶青澜明明已经感受到他的紧绷,他却没有立刻满足,依然捏着她的下巴细致吻着。
修长的指尖,挑开裙子系带,纱裙滑落,她的身体骤然软在他怀里。
叶青澜面色潮-红,呼吸凌乱地把脸埋在他颈间。
质地硬挺的衬衫布料,和他手上的骨节一样,按过她的腰,慢慢向上,握住满溢的柔软,指腹轻捻梅尖。
叶青澜僵了一瞬,睫毛紧闭,甚至不敢低头去看。
他慢
条斯理地探索着,她一瞬间觉得这人骨子里掩藏的恶劣,他不是足够克制,只是享受延迟满足。
“青澜,”热息咬住了她的耳尖,周别鹤的声线黯淡,“好软……”
哪里都那么软,像捧不住的雪。
叶青澜呼吸乱得无法理清,她咬唇,伸手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好难解……很想直接咬掉。
周别鹤沉重的呼吸落在她颈窝,喉结滚动着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帮忙一起解。
一颗一颗,直到拨开皮带金属扣。
叶青澜被扣着手腕压到被子上。
微微睁开眼看到男人壁垒分明的肌肉,周别鹤的手指挤进她指缝,十指相扣的同时低头看她的眼睛。
……这样的注视,她眼皮发烫,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湿润。
雪白的皮肤肉眼可见地泛粉,水蓝色纱裙仍然堆在她腰间,周别鹤无意扯走,俯下身,吻沿着她锁骨向下。
含住心跳,感受到她指尖猝然的收紧。
叶青澜本能地屈膝并起,咬紧唇,下一瞬,周别鹤用手代替了吻去揉,抬头轻吻她的唇,诱哄:“乖,这里没有人……”
她难以克制地咛了一声,闭眼索吻,天鹅绒窗帘严丝合缝地挡住所有月光与霓虹,整间卧室像绝对隐秘的孤岛,只剩交叠的轻吟与低喘。
吻越来越烫,像被火烧的细沙。
周别鹤微微撑起身,一手抚着她有些溢出汗的额角,一手没入裙摆。
叶青澜头皮一麻,睁开湿润的睫毛。
她眼尾发红,他目光深深,手指更湿。
“周别鹤……”她抬手抱他,从未感受过如此难受的空虚。
“好多……”周别鹤手臂托起她的后背,吻烙在她颊边,“如果没有我,你会跟其他人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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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智被融化,她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青澜。”他一定要她回答。
叶青澜不上不下地被吊着,张口咬他的肩膀:“不会……”
听上去,像随口哄他的。
周别鹤却用掌心抚着她的后脑勺,低笑:“好。”
叶青澜不知道他这么好哄的,侧过头去刚想再解释两句,他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侧手拿过床头的小盒子,沉下身的同时堵住她的唇。
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叶青澜身体蜷缩,周别鹤噬咬她的唇,一声喟叹的喘息。
耐心而优雅的猎手,她没有挣脱的余地,他剥去温柔后骨子里的强势,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入翻涌的情海。
衣物散落一地,像浮在海面上的小舟,黑暗中她声调逐渐崩溃,他低下头,汗津津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光。
珐琅挂钟走秒的指针声完全被忽视。
真正意义上的新婚夜,漫长,缠绵,直到叶青澜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周别鹤用浴袍裹起怀里的人,带着她换了一个卧室睡。
她渴而困,在他喂水时,娇气得连眼皮都不睁。
他忍不住捏捏她的鼻尖。
他的青澜,他的妻子。
他一生从不回头看,她是他唯一一次的折返。
-
叶青澜醒来时,入目一片静谧的黑暗,不知今夕何夕。
深深吸了一口气,短暂的清醒后,随之而来的是浑身上下弥漫的力竭。
不想动……
她不记得昨晚到几点,只记得最后结束时,周别鹤贴着她汗涔涔的鼻尖问:“还回陵江吗?”
……
叶青澜深吸一口气,摸到床头遥控器,开了灯和窗帘。
刺目的日光瞬间洒满地板,看太阳的高度,应当已经快中午了。
累极了,竟然毫无知觉地睡到这么晚。
叶青澜慢慢坐起来,身上是一件吊带睡裙,她低头,看到手腕和锁骨上残留的暗昧痕迹。
她睫毛颤了颤,去浴室洗漱,从带来的行李箱里挑了件衬衫穿上,扣子系到最后一颗,系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才想起寻找周别鹤。
手机上没有信息,床头搁着一瓶拧松的水,叶青澜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