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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澜没回家,提着行李箱先去了茶庄看叶秉山。

十月的陵江还未降温,白天仍是热的,只是早晚有些冷,叶青澜穿了件薄雾蓝苎麻长袖衬衫,下面搭白色衬衫,一踏进茶庄,看到叶秉山已经套上了薄毛衣。

上了年纪的人,又动过一场手术,畏寒得厉害。

“爷爷。”叶青澜提了一盒广式月饼,递给了元伯,“我爸妈呢,他们不来过节吗?”

叶秉山正在逗笼子里的甜豆:“来,你爸他们五六点来。你呢,留在爷爷这儿吃月饼还是去周家。”

“在您这儿。”

叶青澜发信息问过周别鹤中秋的安排,他的意思是,有他弟弟在家,他陪她来叶秉山这儿过节。

叶秉山就这么一个孙女,自然希望中秋她能留在身边,然而如今不比从前,他提下鸟笼,殷殷提点道:“你们人不去的话,节礼送了吗?”

“周别鹤已经送过了。”

她提起他的名字,熟稔自然。

叶秉山目含笑意看了孙女一眼,他是婚姻里的过来人,自然品得出二人之间从疏离客套到亲昵信任的变化,这是好事,他年纪大了,唯一的希望只有孙女生活顺意。

“行李箱放下歇歇,想吃什么跟你元伯说。”

叶青澜应了,迎着尚亮的天色上楼洗澡,在广州这么多天,她累得不轻,又因为脸上的红疹不能化妆,整

日素面朝天。

洗澡,吹头发,敷面膜,等她下楼时,已经暮色四合。

秋分已过,昼短夜长,天色比夏天时暗得要快。

茶庄外传来车辆轮毂声。

叶青澜以为是陈素和叶凌峰来了,前去开门,梧桐树下停的不止有叶凌峰的车,还有周别鹤的。

他在微信上告诉她六点半到,提前了一刻钟。

夜幕下,男人身形伟岸矜贵,正在与陈素和叶凌峰说话。

陈素对周别鹤,是见一次,满心欢喜一次,这样的风姿气度,甚至远胜叶凌峰年轻时。

“妈。”叶青澜适时出声,走过去。

“澜澜。”陈素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女儿身上,“你几点到的?”

“三点下的飞机,快四点到的爷爷这儿。”

“辛苦了。”陈素心疼地摸着她的头发,“你看你,天天出差,这工作怎么这么辛苦啊,要不然别做了……”

陈素这辈子没有上过一天班,叶青澜对她的这些话早已免疫:“爷爷在等你们呢,快进去吧。”

“好。”

陈素和叶凌峰前脚走着,叶青澜和周别鹤落后半步,跨过门槛时,周别鹤握住她的手。

借着廊下灯光,看到她已经痊愈的脸颊,干净清透,几分水润。

“洗澡了吗?”

“嗯。”叶青澜说着,要过一道偏高的门槛,往周别鹤胳膊上靠了下,借力跨过去。

玫瑰味洗发水馥郁的香气顺着飘过来。

周别鹤抬手,把她的长发拨到肩后,同时慢条斯理地捏了捏她的耳垂。

……叶青澜脚步顿了下,抬头看他。

他却并没有看她,仿佛刚才的动作只是顺手所为,不带任何亲昵意外。

二人牵着的手到院子里便松开,跟叶秉山说了一会儿话,张妈备好饭,请大家移步餐厅。

周别鹤也带了月饼来,一盒是给叶家几位长辈的传统月饼,另一盒,则是抹茶冰皮月饼。

张妈一眼便知这是买给谁的,拿一个单独的小碟子装上,切成六瓣,放到叶青澜面前。

叶青澜吃了一块,觉得好吃,又吃两块。

恰逢周别鹤在她旁边落座,她右手握着小叉子,左手搭到周别鹤的腿上。 网?址?f?a?b?u?Y?e?í????ü???ē?n?2???Ⅱ?5????????

周别鹤低眼。

状似白玉棋子的指尖,在他腿上不甚熟练地,慢吞吞地写:「好吃」。

他唇角轻扬,不动声色捉住她的手,用她的指尖写:「车上还有其他口味的」。

叶青澜收回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掩住唇边的笑意。

陈素没发现夫妻俩在桌下的小动作,给叶青澜夹了块鱼肉:“澜澜,你的婚纱改完了吗,我看了你发来的图,真好看,准备什么时候拍?”

叶青澜放下茶杯:“快了,有一件肩部设计比较繁琐,所以改起来也相对麻烦。”

“那不急,一辈子就拍一次,要精心准备才好。”陈素软声拍着女儿的手道。

“是啊。”张妈端上桂花酒,笑道,“我也等着看呢。”

张妈这桂花酒是自己酿的,叶青澜给自己倒了一杯,要给周别鹤倒时忽然想起来:“柏师傅今天是不是放假?”

“嗯。”周别鹤单指挡回去,温声说,“我不喝,你喝你的。”

“好可惜,张妈酿的酒很香的。”

叶秉山听着,乐呵呵道:“不可惜,酒窖里还有很多,你们拎两坛回去。”

周别鹤闻言,以茶代酒谢了叶秉山一杯。

配上新鲜的螃蟹,叶青澜一共喝了三四杯桂花酒,张妈酿的酒她自己也不知道度数,叶青澜只觉得好喝,甜而醇香,结果还没上车脚步就开始浮了。

她晕晕乎乎地靠在周别鹤肩上,听见周别鹤在晚风里得体地像叶秉山和叶凌峰夫妇告别。

“澜澜这是喝醉了。”陈素担心女儿,叮嘱道,“回家让她喝点解酒汤,不然明天起来该头疼了。”

周别鹤颔首,胳膊揽着叶青澜,温和道:“我会照顾好她的,您放心。”

一一道别完,陈素和叶凌峰先离开,叶青澜脚下像踩着云走到车旁,被周别鹤抱上车。

她没有完全醉过去,扯着男人的领带,莽撞地在他下颌上亲了下。

周别鹤把人放下时,忍俊不禁。

就在两个小时之前,他捏她耳垂,她的脸还红了一下。

他俯身入狭窄的车厢,捏住叶青澜的下巴,嗓音低磁:“小醉鬼,喝酒壮胆是吗。”

叶青澜盯着他昏暗中英俊的面庞,鬼使神差地说:“你不想我吗?”

周别鹤贴着她湿漉漉的眼睛亲了下:“每天都在想你。”

车在夜色中平稳地驶回绿溪,章姐尚在休假,整个别墅安安静静的。

叶青澜下车进门,褪了高跟鞋,躺在沙发上。

客厅中光线太亮,没一会儿,她睁开眼,循声去找周别鹤。

男人衬衣卷至袖口,优雅矜贵,在流理台前切苹果和橙子。

叶青澜第一次见周别鹤下厨,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她以为他必然不熟练,哪知道他将水果切得整齐而利落。

她靠过去,周别鹤把她搂进怀里。

他捏一片薄薄的苹果,递到她唇边:“尝尝甜不甜。”

叶青澜咬下去,唇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好甜。”

周别鹤目光扫过她一闪而过的粉舌,动作微顿。

他从背后抱着她,继续切橙子。叶青澜在他怀里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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