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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圈着她肩膀,把茂密的长发拢到背后松松绑了个低马尾。
叶青澜被他圈在怀里,脸堪堪在他肩头,闻到男人身上低醇淡柔的红酒香。
她许久没沾酒了,于是凑上去,仔细嗅了嗅。
气息痒痒地扫在颈间,周别鹤理好她的头发:“闻什么呢?”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漫不经心抽走了钱夹。
“你——”叶青澜猝不及防手上一空,眼睁睁看着钱夹重新回到了周别鹤手上。
周别鹤打开看了眼,眉骨微扬,放回了大衣口袋里。
目光碰上,他刮了刮她的耳垂:“想让你一直陪着我。”
被他碰过的地方瞬间泛起热度,叶青澜睫毛闪烁,很快镇定下来,指尖戳了戳周别鹤的毛衣领口:“你怎么上来了,不是有人找你吗?”
周别鹤忍不住扬唇,低眼看她:“人不是你带来的吗?”
“她把我误会成你秘书了,我当然要带她过去了。”
“还说。”他捏住她指尖,“哪有你这样当秘书的,什么人都往老板面前带。”
叶青澜仰头:“人家说和你约好了……”
她长发垂在身后,露出优美修长的脖颈,脸部线条清素干净,皮肤肉眼可见地触手滑软。
周别鹤抵着嫣红的唇,碍于喝了酒,不能亲她,只能闻着她身上清暖的香气。
嗓音无奈含笑:“什么话你都信。”
叶青澜睫毛轻眨:“那?”
“我已经告诉她你是我老婆了。”周别鹤牵住她的手,“走,我们一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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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宴会,破了二人婚变的传闻。
叶青澜没待到太晚,九点左右,周别鹤就带她提前离开。
韩策和林疏也同时向季准告别,小舫已经睡着了,窝在爸爸的怀里仿佛童话里的可爱小公主。
回到车上,叶青澜有轻微的头晕。
在外面待了一天,她体力不支,回程靠在周别鹤肩头,身体软绵绵的。
周别鹤往她腰后塞了个靠垫,盖上毛毯,他车里如今常备这些保暖用品。
刚结婚的时候,他就知道叶青澜畏寒。
周别鹤拧开保温杯,倒出四分之一,晃了晃热气,递到她唇边。
“澜澜。”
他声音低而温柔,叶青澜睁开眼,垂头喝水。
周别鹤摸了摸她的脸。
揽过叶青澜的腰,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周别鹤低眸,指尖缓慢捏着她的手指骨节。
车在夜色中无声行驶。
很细,她的手很软,手腕伶仃骨骼突出,这么多天仿佛没长什么肉。
医生看着数据报告,说她的身体状况很好,周别鹤却一点没看出来。
怀孕带给叶青澜的影响远超他的想象,她忽然间变得很脆弱,从前那么爱穿细高跟的一个人,被迫换上低跟鞋,人也时不时疲倦,一到晚上便没精神,经常和他说着话就打哈欠犯困。
就算他再费心照顾,与她承受的相比,也是聊胜于无。
周别鹤唇贴着叶青澜温软的脸颊喟叹地亲了亲,她睡得很轻,只是浅浅闭着眼,感觉到他的厮磨,气声呢喃:“……到家了吗?”
“还没。”他放缓声音,“到了我抱你上去。”
叶青澜并非多困,只是觉得没力气,能靠着就不想自己使劲,到了家,她先去洗漱,在周别鹤回来之前就进入朦胧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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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睡意被一通急切的电话打断。
电话是打到叶青澜手机上的,她被惊醒,周别鹤也同时醒来,他一边安抚她,一边倾身去接电话。
叶青澜看到屏幕上的“元伯”二字,脑海中闪过不妙的预感。
点开免提,元伯慌乱的声音急促滚了出来:“青澜,老爷子突然发起高烧……”
她脑子轰然一声。
周别鹤拿过手机:“叫救护车了吗?平时就诊的医院是哪家,我来打电话。”
他冷静而有条不紊地吩咐元伯,同时去衣帽间换了衣服,叶青澜跟过去,攥住他的衣角:“周别鹤……”
周别鹤转身,眉眼沉静地安抚她:“不会有事的,我去看看,你——”
“我也要去。”
他定定看了她几秒,道,好。
二人在深夜中清醒,赶往医院。
路上,叶青澜一言不发。
她裹着貂毛大衣,脸色苍白,叶家比绿溪离医院要近些,叶凌峰和陈素几乎和他们同时赶到。
“澜澜。”陈素本来眼眶微红,见到她变了脸色,“这么晚你怎么能过去,回去休息,这里有爸爸妈妈就够了。”
叶凌峰扶着妻子,也道:“你们回去——”
“爷爷呢?”叶青澜置若罔闻,看向一旁的元伯。
元伯悔道:“早起老爷子有些咳嗽,我打电话问阎医生,说问题不大,可能是吹了风,谁知道晚上突然发了高烧,全身都滚烫……”
急救室的门依然紧闭着。
叶青澜身体突然紧绷,低头喘气。
周别鹤抱住她,扶到旁边沙发上坐下,单膝蹲在她面前握着肩膀:“青澜,青澜。”
“我没事。”叶青澜攥紧他的手,心跳和血压一时骤升,她缓和几息,看向周别鹤,“爷爷会没事的对吗?”
周别鹤搂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用肩膀给她支撑:“一定会没事的,我会陪着你。”
叶青澜闭眼,咽回了眼泪。
半个小时后,阎医生从抢救室出来,面色凝重地告诉他们叶秉山还没醒,依然高烧不退,已经转入了病房输液。
“要看病人的意志力。”阎医生照顾叶秉山几十年,对他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叹息道,“老爷子这次也不是什么感染,而是心内郁结,又受了凉才倒下的。”
“辛苦您了。”叶凌峰请阎医生往旁处去,想再问一些情况。
叶青澜推开病房的门。
病床上,叶秉山安静地躺着,药物滴滴从管中输入他的身体,仪器监测着微弱的生命体征。
叶青澜走到床边,捧起叶秉山干瘦的手,上面有皱纹,有老年斑,是什么时候,她记忆中精神矍铄的爷爷老成了这样。
他一直在为她操心。
叶青澜低头,泪珠倏然滚落。
有人从背后揽住她,她侧身,在周别鹤怀里泣不成声。
衣襟被沾湿,滚烫的泪水浸入了他心里,周别鹤用手指不断地给她擦着眼泪,到最后,只能把人抱得更紧。
“我想留下来等爷爷醒。”
“好。”
周别鹤留了下来陪她一起等。
夜晚的十九层很安静,偶尔传来几声邻间的咳嗽,走廊有护士经过,脚步声寂然而冷清。
这是离茶庄最近的医院,没有一附院国际部那么好的条件,周别鹤出去打了个电话,不知从哪抬了张软沙发来,替换掉病房里那张老旧的硬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