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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臂当抱枕搂在怀里,满脸写着我好困我要这样睡再动我就咬你,牙齿在许渊手臂上威胁地磨一磨。
他既不能把手抽出来,又不能掰着她的脑袋在一口小白牙下救出危机重重的胳膊肉,束手无策。
许渊和她僵持没有意义,啾啾的睡姿比他好了千百倍,她能一晚上维持一个姿势不翻身,不给许渊任何操作的机会。
要么是被抱住手臂磨牙,要么是偏要把额头贴在他背上睡,一动就不开心。每晚都有新花样,许渊硬是被缠得一次都没赶上Q小姐的比赛现场。
他甚至怀疑啾啾是故意的,可惜找不到证据,也猜不到作案动机。
猫猫只是想有人陪她睡觉而已,猫猫才不管人类心里的小九九。
许渊不知道,他眼里化身粘人精天天嘟囔困意的祈秋忙得人都快没了。
她白天在观众席坐冷板凳,无论许渊什么时候回头看她或用余光瞥她,都能看到祈秋岁月静好的侧脸——关键是,他看祈秋的次数真的很频繁,不好好比赛只顾看女朋友的男生是屑,害得祈秋的表情管理一刻都不能松懈。
等到夜晚,使出浑身解数终于让许渊放弃出门转而睡觉的祈秋屏气凝神等他合眼,立刻摸出道具卡哼歌睡吧睡吧我的小宝贝,摸头拍背哄娃一条龙服务。
年纪轻轻有了个好大好难管的儿子,她好苦。
等许渊睡得死沉死沉非地震不惊醒后,祈秋匆匆披上红斗篷,一路杀上竞技台。
竞技台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祈秋的演技三千六百度不露馅,人狠话不多冷酷无情的女猎人抄起长.枪砰砰砰,小丑主持人开场白说了一半,比赛哐哐落幕。
赛后采访?不好意思,祈秋像是有那种国际时间的人吗?走开。
她一路火花带闪电冲回选手休息区,掀开红斗篷,在哗哗的流水中认真洗干净指缝里的血,足足要打三遍肥皂。
洗完手,再对着卫生间的镜子仔仔细细检查身上每个细节,确保雪白的长裙未被鲜血染色,确定啾啾还是白桃味的小点心。
全部流程结束,祈秋抬眼一看钟:凌晨五点半。
养生大师祈秋最晚起床时间是七点。许渊被她带着调整了作息,每天七点准时准点把祈秋薅起来吃早饭。
连两小时睡眠时间都不配拥有的祈秋抱着被子呆呆地坐在床上,某个瞬间,她思考了许多哲学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她像个迷失的幽灵咬了口糯米包油条,许渊边吃饭边打开电视,毫不迟疑点开昨晚的比赛回放。
祈秋一口糯米没咽下去,直面自己羞耻的直播现场。她呛得咳了几声,许渊不明所以地替祈秋拍拍背,把自己的豆浆让给她。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马甲披得好好的没有掉,明明拥有体贴的男朋友,双倍的快乐带来的为什么是成吨的痛苦?究竟是为什么?
祈秋吸溜甜豆浆,给自己打气:痛苦的生活已经快要结束了!明天就是决赛!她无止无尽的熬夜总算走到了尽头!
“叩叩。”
门外突然传来两下敲门声,小心翼翼的两下,带着迟疑和踌躇。
祈秋和许渊对视一眼,他不明所以地耸耸肩,起身开门。
“打扰了哈。”门外站着个许渊有点眼熟的年轻人,礼貌得连连鞠躬,“我有点事想和大佬商量,现在方便说话不?”
“方便是方便。”许渊歪歪头,“你哪位?”
尚盛:“哥,我是第一场比赛被你暴打的那个人,你打我就算了好歹记一下脸。”
许渊想起来了:“队长别开枪我是自己人?”
“对!对!”尚盛大喜过望,“暗号对上了!我就知道哥你肯定是玩家,我听过你的名字。”
“玩家?哪个游戏?”许渊不感兴趣地说,“找我开黑吗,也行,等明天决赛之后约时间。”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要关上门。
“不是!”尚盛懵了,想抓住许渊的手臂又不敢,急得乱挥手臂,“什么开黑——我是说这个副本!主线任务有蹊跷!”
“都说了开黑等决赛后再说。”许渊眼皮都不抬,眼见门要被关上,他的小臂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下。
“你找错人了。”祈秋从许渊身后探头,咬重语气,“他不玩无限逃生游戏,是我在玩。”
“什么什么?”原本不感兴趣的许渊凑过来,“你在打什么游戏,怎么不带我一起?”
尚盛:刚刚那个连话都不想听完就要赶我走的人是被你吃了吗?能不能别双标的太明显,好伤人。
“一个喜欢恶心玩家的游戏。”祈秋说,“会突然删掉玩家的建模和存档,逼满级大佬从小白开始的恶心游戏。”
“你刚刚说主线任务有问题,”祈秋看向尚盛,“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说。”
尚盛一下回过味了。
他不清楚许渊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也求不动许渊帮忙,但眼前的女生可以,他听她的话。
“我们都在玩的无限求生游戏,最近更新了主线任务,要玩家打排位赛。”尚盛紧张地斟酌说辞,“最开始是要求打到第一名,获得关键道具然后通关。”
“但你想想,有那么多玩家,第一名和关键道具只有一个,其他人还活不活啦?”尚盛解释道,“所以我猜,应该还有别的出路。”
“我这个人比较菜,第一场排位赛被人暴打——我知道对方手下留情了,都没断胳膊断腿打碎我几颗牙,对我够意思了。”尚盛含糊带过,“总之,我输得很惨,彻底失去打排位的资格。”
“被丢下比赛台的时候,我收到了主线任务更新的通知。”
“它说,”尚盛咽了口唾沫,“说不要我拿关键道具,只要我能活过决赛那天,一样算我通关。”
“很奇怪吧!”尚盛急切地说,“一点难度都没有啊!听起来我什么都不用做,等大佬决出胜负直接跟着走人就好,系统能安这么好的心?我不信!”
副本里最怕看起来没有危险的任务和环境,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系统把玩家拉到一起,构建世界,构思剧情,设计任务,它辛辛苦苦准备了半天,难道只是为了请人来观光?来看它建模流不流畅?
“新任务对站上决赛台的玩家不公平。”祈秋说。
凭什么别人只要活着就好,他们偏偏要一路打下去,祈秋甚至更惨,活生生熬了好几个夜晚。
“对对。”尚盛不住地点头,“我就是觉得这里蹊跷。哥我知道,肯定是要拿第一的,对面那个女玩家也狠得不像话。大佬争锋我不敢下水捞鱼,苟命却铁定得苟,我来是想问问,有没有关于决赛的线索是我们这些被淘汰的人不知道的?”
不等祈秋说话,他拍了下脑门,有些懊恼地说:“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