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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芯压低声音说:“韩老师说,下午先?去?茶园进?行人文学习,暂时别和成?员们说晚上表演的事,免得她们紧张,到?时候反而表演得不好。”

林稚音点了点头。

茶园比白石镇还远些,在镇子背后的山丘上。大巴车晃晃悠悠地行了近一个?小时,才抵达山脚。

林稚音下了车,举目远望,能看到?漫山的茶田,层层叠叠,像是抹茶千层。她第一次来茶山,心里新奇,忍不住四下看了看。

这一看,就看到?了站在茶园大门?外,戴着鸭舌帽,一身休闲的从樾。

从樾一见到?林稚音就挥起了手,本来他习惯性要笑的,但嘴角才扬起,立马记起自己的新人设——稳重,便?倏地收起了笑,一脸严肃地打着招呼,看上去?又热情又冷漠,让人摸不着头脑。

陶芯拉上林稚音的手走过去?,问从樾:“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听我?爸说你们今天来参观茶园,就和他一起过来了。”

林稚音不解:“你爸爸?”

从樾点头:“陶芯没和你说吗?这个?茶园是我?爸妈承包的。”

“哦,我?忘了告诉她了。”陶芯才想起这事,看向林稚音,说道:“从樾是‘地主’家的少爷来着,他爸妈开茶叶公司的,有一个?大工厂,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几座山头以后都是给他继承的。”

从樾耸肩,不以为意道:“什么少爷不少爷的,现在是新社会了。再说了,我?也?继承不了山头,我?妈说了,自己的老婆自己找,自己的家业自己挣。”

陶芯嘿嘿一笑,挤眉弄眼地揶揄道:“你不是想当净炉手吗?还找老婆?”

从樾余光瞄了林稚音一眼,轻轻一咳,正色道:“我?也?不能当一辈子净炉手。”

“你小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不是小时候吗?”

“果然男生长大了就会变坏。”

“我怎么就变坏了,陶芯,你想哪儿去?了?”

……

林稚音听从樾和陶芯互怼已经?见惯不怪了,此?时她内心毫无?波澜,只是对于这个?茶园是从樾家的感到?惊讶,随即想到?了唐潇潇之前说的回乡创业。

原来指的是承包茶园啊。

从樾他爸知道学校的学生来参观茶园,派了工作人员前来陪同。韩裕华领着学生们进?入茶园,一路沿着山道往上爬,观赏着茶园独特的风光。

现在不是采茶季,大多茶树都要休养生息,只有乌龙因为生长周期长,还能采摘。

工作人员带着平湖中学的师生前往乌龙茶田,路上还不忘给给她们介绍沿途的各种茶树,以及不同茶叶的风味口感。现在年轻人爱喝茶的少,但听工作人员这么一形容,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韩裕华都被勾起了兴趣,想泡一壶茶来喝喝看了。

陶芯转过头问从樾:“你们家茶叶真的那么好喝吗?之前你爸妈送给我?爸妈的茶叶我?都没仔细喝过。”

“当然好喝,绝对纯天然,没有任何添加剂。”从樾信誓旦旦的,“你们很多人应该都喝过。”

陶芯:“啊?”

从樾:“市里很多奶茶店用的就是茶园里采摘烘干的茶叶。”

陶芯“哇塞”了一声,她是个?好分享的性子,有什么新鲜事就忍不住和人说,听完从樾的话,两三步跑前头和韩裕华还有舞蹈社的成?员说奶茶店的事去?了。

陶芯一走,队伍的最后头就剩林稚音和从樾了。

十一月底的太阳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但午后三四点的阳光威力不容小觑,人在户外站久了也?晒得慌。

从樾见林稚音被晒得眯起了眼睛,神色恹恹的,想也?不想,直接抬手摘下自己的帽子,扣在了她的脑袋上。

林稚音一怔,抬起头看向从樾。

从樾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不怕晒,你戴着吧。”

“不用。”

林稚音觉得不合适,抬起手就要摘下帽子,从樾先?一步按住了帽檐,阻止了她的动作,难得强势道:“你脸都红了,不想晒黑就戴着吧。”

林稚音摘帽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

她不怕别的,就怕晒黑。

从樾戳中了她的弱点,颇有些得意地笑了,见林稚音抬头看他,瞬间敛起了笑意,又是一脸酷酷的表情。

林稚音捏着帽檐,几番犹豫,最后松开手,没有摘下帽子,就这么戴着。

反正传言已经?很多了,不在乎多一条。

她更在意的是,从樾到?底是想避嫌还是不想避嫌?

一行人跟着工作人员到?了乌龙茶茶田,一垄垄茶树间有采茶工正在采茶。工作人员询问学生们想不想体验采茶的乐趣,大家觉得新鲜,纷纷跃跃欲试,提着篮子下茶田学习采茶去?了。

韩裕华带领着学生和采茶工学习采茶,一边给她们上课,把劳动人民创作采茶舞的背景讲了一遍,寓教于乐,效果比在练舞室里干讲好多了。

陶芯摘着茶叶,放鼻子前闻了闻,忍不住说了句:“果然艺术源于生活,采茶舞的舞蹈动作和采茶工采茶的姿态一模一样。”

说着,她哼起了采茶舞的曲子,跟随着音乐的节奏采着茶,看上去?就像在跳舞。周围的成?员们听到?了,也?应和起来,纷纷哼着曲儿,像是真化?身成?了采茶女,在茶山上辛勤地劳动着。

她们既是在劳动,也?是在表演。

韩裕华看到?学生们进?入了状态,领会到?了采茶舞的精髓,心里十分欣慰,不由?感慨一句:“就差一只蝴蝶了。”

那头,从樾自个?儿在茶园里左右扑腾,过了会儿,突然一上一下,虚虚地捂着双手,径自跑向林稚音,一边喊她:“林稚音,林稚音。”

林稚音采着茶,扶着帽子直起腰,转身看过去?,就见从樾急急忙忙地往自己这儿过来,手里似乎捧着什么东西。

“你看。”到?了林稚音身旁,从樾神神秘秘地凑近了,缓缓打开手,一只黄色的蝴蝶慢慢地从他的掌心飞出,扇动着翅膀翩翩起舞。

蝴蝶从林稚音的眼前徐徐飞过,在视野中留下淡淡的一抹痕迹,却深深地烙印在了心头之上。

“哇,真有蝴蝶。”

“好好看啊。”

“哎呀,没带扇子,不然还能扑它。”

舞蹈社的成?员们七嘴八舌的,追着那只蝴蝶闹成?一团,笑声不断。

从樾观察着林稚音的表情,挺直了腰板,邀功似的说道:“怎么样,我?好不容易才抓到?的,漂亮吗?”

林稚音的眼底泛起波澜,认真地点了下头:“漂亮。”

从樾完全忘了人设,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你喜欢吗?”

少年的神采在烈日下飞扬,眼底是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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