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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香里。

是让她沉迷的。

两个人很安静,都没说话。

下雨其实挺让人心烦的,谢琢估计也懒得开口寒暄,苏玉揣测着。

终于到教学楼,他收伞的时候,才跟她讲了第一句话:“你平时有什么不会的题也可以问我。”

很突然。

但也不是全无征兆。

苏玉在这句话里,想到他和宋子悬一些隐隐约约的较量。

她原以为这是机锋的敞露,就像那天他大半夜找她讲题目。

谢琢在她茫然的眼神里,把收好的折叠伞交到她手心。

他的声音和身体一同压了压,温淡凛冽的视线扫过她的眉眼,谢琢说的是:“他竞赛没考好,第二次了。”

“……”

她陡然有受到一丝钝钝的冲击。

原来他只是在考虑宋子悬的心情。

为她狭隘地把这邀请理解为一种“醋意”,苏玉感到微微脸红。

既生瑜何生亮,未必是一道无解命题。

而机锋和善意,无论哪一种都和她无关。

他只是希望失意的宋子悬可以内心安宁。

苏玉垂眸,反复地捏着肿胀通红的指关节,飞快点头说:“我才知道,真不好意思,我最近不去烦他了。”

谢琢简单清了清衣袖上的水,往前走了两步,他忽然想到什么,又停下。

他拉开书包取了个东西。

紧接着谢琢侧过身,回头看着慢慢跟上来的苏玉。

罐装的咖啡在他的手心,谢琢伸出手,朝着苏玉的方向:“这个,接着。”

她不明所以,但迅速摊开掌心。

一条丝滑的抛物线勾在空中,随后稳稳地落定。

不解的眼神慢慢氤氲出温暖的水光,加热过的易拉罐碰到女孩子通红的手,苏玉整个人都暖了。

雪中送炭的恩情,不外乎具备的是这样一番魔力。

他说:“捂一下手。”

第11章

谢琢给的咖啡已经没那么热了,但对苏玉来说恰到好处。

她把罐子握在手里,上早读,让那暖热的部分贴着旧疾难愈的创口,苏玉看着上面复杂的外文字符,视线慢慢地变虚,嘈杂的背景音也被钝化。

因为谢琢的好意提醒,她今天没去找宋子悬问问题了。

回想起来,虽然频率不高,但苏玉的确养成了一有难题就去找他解决的习惯,有大神兜底的安全感,帮助她在学习上培养了不少信心。

那天课间,林飞有事情匆匆赶过来,一下子让哄闹的教室雅雀无声,他探了半边身子进门:“班长去行政楼领个东西。”

没人应。

“宋子悬呢?”

苏玉回头看了眼,宋子悬趴着休息呢,耳机挂在脖子上。

这几天,她没有觉察到他过于沮丧的一面,只觉得他很疲倦。

“我去吧老师。”苏玉站起来,因为教室太安静,不少人投来视线。

被人盯着,她又难为情了些,轻问:“可以吗?”

“可以可以可以,拿几份材料而已。”

林飞招苏玉到跟前,拍拍她的肩,给她指引:“你跟13班班长去,她告诉你在哪。”

苏玉说好,往后走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谢琢的视线跟随了她片刻。

她一低头,快速地跑过教室外的长廊,提着的心才慢慢地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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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悬是一个有求必应的班长。人一进入到老好人的角色,就会有帮不完的忙。

“宋子悬,帮我花浇一下水!在窗户边。”

“宋子悬,我今天去约会呢,能不能帮忙打扫一下卫生,拜托拜托,下回我帮你。谢谢啦。”

听到这些请求,他都会很随和地应:“好好好,没问题。”

有时看到宋子悬在忙,苏玉就会上手帮一帮,比如帮他收发卷子,关锁门窗。

那天下课,宋子悬在黑板上改小高考倒计时,回头看到苏玉在关窗户。

“你都快成我小助手了。”他回头问她,“怎么了,想竞争上岗?”

苏玉怕真露出争风头的意思,忙摆摆手说:“我不竞争班长。”

宋子悬笑说:“那是纯当活雷锋?”

苏玉觉得自己太过普通,没有什么存在感,所以她习惯了,这样没有存在感地活着。

她知道,即便她愿意表达,也没有那么多人愿意听,所以往往,她只想要贡献一点笨拙却柔和的陪伴。

不被发现也可以的。

但他这么一问,就让她有些害羞。

苏玉说:“之前,总让你给我讲题目,麻烦了你很多。你还带我去领校服,我身体不好跑不了步,也是你给体育老师请的假。”

宋子悬:“没觉得麻烦,分内事。”

“……嗯。”她点点头,扶好脖子上的围巾,嘴角轻轻地扬起,像一道轻轻的抚慰,“可是我希望你轻松一点。”

看到男生微微诧异的表情,苏玉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帮上什么忙,她声音又低了些:“一点点点也可以。”

宋子悬忙了会儿,忽然笑了,对她说:“那我也希望你能自信点。”

那天,苏玉跟宋子悬走了那条通往校门口的路,跟他走起来,远没有和谢琢的同行那么漫长,他们越过林荫道,在路的尾巴上,灯光透过来的地方,宋子悬给了她祝福:“你会得偿所愿的,苏玉。”

感动过后,苏玉回了一个端正的笑容:“我会的。”

「擅长学习是让人鞭长莫及的天赋,但慷慨解囊是无关天赋的选择,不在他的任务和目标之中。

我总觉得,如果一个学神,从来不吝啬把他的学识和思维方式教给身边的人,怎么不算是一种伟大呢?

这值得我用毕生去铭记感谢。」

写到这儿,苏玉在整理思绪的时候,看到桌角的咖啡。

她允许自己花五分钟的时间想念谢琢。

接着,沙沙地写字,笔端都轻盈了些。

「前几天,他给了我一罐咖啡,它仍然在我的桌前,让我不再顽疾根深。

而我发现在这个家里,我很难找到地方安放它。

就像我无法安放那一刻的悸动,无法延长他带给我的温暖,我不知道哪里才足够稳妥又隐晦,能够保留住我们重合过的指纹。

我无法安放的,是我最隐秘的心事。」

苏玉写下这一段话,听到呼啸的冷风。

她抬头看,窗外飘来北湖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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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期末,陈迹舟迫不及待地约了一堆朋友出去玩,他的狐朋狗友多到可怕,包间都得用大的。

KTV里人还没到齐,陈迹舟唱了两首Tank的歌暖场子。

江萌在吃水果,给旁边的赵苑婷分点,又给苏玉分点。

赵苑婷四下看看,问:“谢琢没来么?”

怕咀嚼的声音挡住想听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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