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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学霸长相。
兴许是因为苏玉还在校园,没有脱离一身学生气。她干净而温和,眼里有着初见长辈的紧张,但没有视线闪躲的怯弱,这一点无可厚非。
“比谢琢的手艺好多了。”向敏言笑说。
苏玉的笑里也终于有了点别样的情绪,是颇有些得意地冲着他一笑:“谢谢阿姨夸奖。”
谈不上满不满意,向敏言从来不去想,儿子喜欢的人能不能让她满意这个问题。
这种行为很刻板,也挺庸俗的。
不过有几点她得弄清楚。
那天离开前,向敏言找苏玉聊了会儿天。
她单刀直入地问:“我知道,去年过年谢琢去了你们家那边,到现在我一直没有问他具体情况,不是不好奇,只不过我想亲自问问你,爸爸妈妈那边怎么想这件事?疑虑有没有消掉?或者说……”
虽然向敏言点到为止地沉默了。
但是苏玉理解她这样问的目的,她是想知道,这门亲事有没有得到双方父母的认可。
苏玉给她打了个定心丸,她点头说:“嗯。”
这一个“嗯”过于短促,俨然是话里有话。
向敏言看着她,等着苏玉说个明白。
“他们同意了,这是肯定的。”尽管她声音轻轻,仍旧安定从容。
接着,苏玉又坦白说道:“不过我并不知道,他们在心里有没有认同我的一切决定,也许只是做做样子,也许他们还是打心眼里觉得,我们差距太大,不会幸福的。可是这对我来说不重要。”
“我是要嫁给谢琢的,我还说,我下辈子也要嫁给他,他也同意了,谁阻拦都没有用的。”
向敏言听见这话,乐不可支地笑了。
苏玉以为自己的表达很稚嫩笨拙,她又补充道:“真的,阿姨,我爸爸妈妈的意见真的没有那么要紧,你不要想太多,他们现在管不到我了……”
坏了,越补充越笨拙。
好像个急切讨要什么的小孩。
向敏言笑着,点头说好,“阿姨懂你的意思了。”
她拉着苏玉的手,亲昵地撸了撸她的手腕子,然后低头看看,忽然话锋一转说:“对了,谢琢有没有送过你什么东西?”
苏玉起初没明白她的深意,有什么就答什么:“他送了我很多花,送了我吃的,还有刚才你看到的小猫,也是谢琢送的,还有……”
苏玉在思考着还有什么的时候,向敏言听着听着,眉头就皱深了。
她是在腹诽,当年谢林追她的时候,可没这么寒碜啊……
她立刻又摆出一副看来我得好好教育教育这小子的脸色。
苏玉看懂了她这个皱眉的意思,辩解道:“不是的,谢琢对我很好。他会送我这些,是因为我要的就是这些。”
她说:“再贵重的东西,如果不是我喜欢的,都没有意义。您不要教育他,他真的很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我。”
确定她的眼中没有勉强,向敏言眉心的褶轻轻地散去。
“除了这些,就没了?”
她已经揉了好一会儿苏玉的手腕,苏玉低头看着,说:“还有一个镯子。”
向敏言神色温和,放下心来。
苏玉的手已经被她摸得发热了。
她想起有一次谢琢在学校里生病,他的妈妈过来照顾她,好多同学探头往外面去看,母性的光辉给遥远的苏玉也带来春风拂面的温暖。
此刻,她被攥着手,终于也接触到了那般被悉心呵护的感觉。
“玉就要配玉镯。”向敏言拍拍她的手背,“给过你我就放心了。”
她说着,又问:“明天去领证?”
苏玉傻了眼:“啊?”
向敏言也一愣:“他没跟你说?”
“他……”苏玉眨巴两下眼睛,“他没说啊。”
她瞬间想起那天,谢琢说让她把他生日这天的时间留给他,会跟她要礼物的。
原来……是打算带她去领证吗?
苏玉晕头转向地想着,仔细捉摸了一会儿,脸颊就羞得有点发红了。
“我多嘴了。”向敏言笑着拍一下自己的嘴巴,“行,你就装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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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下了一夜的雪。
请完假的苏玉关掉所有的闹钟,放心大胆地睡了个懒觉。
第二天,她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苏玉没有及时睁眼,翻了个大滚,从左到右,然后缓缓意识过来,嗯?好像真的没有人。
“谢琢,生日快乐呀……”
在梦里都在来回酝酿的台词,终于找到机会说出来了。
然而,没有人应答。
苏玉揉眼睛,慢慢起身,看到谢琢站在卧室的阳台上。
他正在穿衣服,一只手正在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衣襟,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好像在搜索什么。
外面下了一场鹅毛大雪,白雪皑皑衬着男人的白色衬衫,一样的凛然清贵,让他与景致融为一体,成了那画中人。
男人清隽而冷峻。
身影被微弱的光线镀一层浅灰的轮廓,站在北国的冬天清绝冷冽的氛围里。
“谢琢,你不冷吗?”
苏玉稍稍拔高音量,喊了他一声,谢琢听见了,回眸看她。
“生日快乐呀。”她笑笑。
谢琢走近,轻轻折身,摸着她的脸,在苏玉的额心一吻:“谢谢老婆。”
虽然谢琢还没提,但是想到昨天他妈妈说漏嘴的事情,苏玉佯装不知地眨眨眼:“你今天……要带我去哪儿啊?”
谢琢忽然笑了下:“都知道了还问?”
“嗯?知道什么?”苏玉继续装蒜。
谢琢手里拿了个证件,往她脑袋上极轻地点了一点:“你的演技真的很烂,苏玉。”
“……”
她定睛一看,是她昨天就从箱子里翻找出来的户口本。
她明明记得放在枕头底下的!
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谢琢看穿她的惊讶,解释道:“睡姿不雅,我早上一看,掉地毯上了。”
谢琢说着,笑着随手一翻,“不会趁我睡着,自己偷偷起来翻的吧?”
“……”
“这么迫不及待?”
苏玉被他讲得哑口无言。
她往被子里一埋,有被羞到,五分钟不想跟他说话的意思。
“起来吧。”谢琢伸手进被窝,捏一下她腰眼的地方,苏玉一激灵闪了下,但人还窝在被子里。
尔后,听见他说:“赶个早。”
苏玉的被子拱了一下,像个圆圆的小山丘。
谢琢站床边等了她一会儿。
过四五秒,苏玉将被子一掀,脸上露出少见的激动神情,一下猴到谢琢的身上,勾着他的脖子,笑得眼睛都弯了:“好,结婚去。”
结婚是喜事,当然要趁早去。
谢琢虽然着急,一路上还是情绪稳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