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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说过要姐妹和睦的话,便一直没有搭理此事。

可如今闹得这么僵,她恐是不能再和稀泥,甚至装作视而不见了。

她定了定呼吸,一字一句道:“大姐姐那桩婚事与我无关,亦不该将这气撒在我身上。”

“如何与你无关!”萧毓盈闻言却像是被点燃的炮仗,顿时激动起来,“自打你回来,祖母、大哥哥他们都变了!她们都只喜欢你,何曾再关心过我......”

碧芜低叹了口气,就知道萧毓盈是因此事得了心结。

她不在的十余年里,整个萧家就她一个姑娘,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如今碧芜突然回来,她的关注被分去几分,难免心下落寞。

“大姐姐自是多想了,兄长和祖母对大姐姐依然如往昔一般疼爱,不过是因我才回来,就多关心了我几分。”

“怎么可能和从前一样。”萧毓盈说着委屈地掉起了眼泪,抽抽噎噎起来,“我当然也知道,别人称我是安国公府的大姑娘,但我跟安国公府有何关系,我父亲也不是安国公,我们只不过是住在安国公府而已,你才是正正经经的安国公府的姑娘,我这十几年了不过是占了你的东西......”

她边哭边嘴上喋喋不休地说着,碧芜只静静地看着她,任她发泄多日积压的情绪。

碧芜知道萧毓盈本性这人并不坏,或是因为她的到来,觉出了几分威胁,乃至于自卑作祟,才对她冷眼以待。

许是哭声太大传了出去,车门倏然被敲了敲,银铃犹犹豫豫的声儿自外头传来,“姑娘,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碧芜淡然道,“不过是大姐姐看了本话本子被戳到了伤心处,这才忍不住哭出来。”

或也是觉得她这借口太荒谬,萧毓盈蓦然止住了声,憋嘴瞪了她一眼,旋即双肩微颤,背过身去擦起了眼泪。

碧芜抿唇笑了笑,没再说什么,靠着车壁阖上了眼。

皇家围场离京城并不远,行了一个多时辰,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在皇家别院停下。

永安帝和太后、皇后各自前往休憩的宫殿后,其余人也在宫人的指引下,去了歇息的地方。

碧芜和萧毓盈自然分了一个院子,只是她没想到苏婵居然也在此处。

乍一看见那个窈窕绮丽的身影,碧芜着实愣了一瞬,苏婵的反应倒是自然,冲她们颔首笑道:“没想到大姑娘、二姑娘也住在这儿。正好,六公主殿下让我去花园坐坐,两位姑娘要不要一块儿前去?”

萧毓盈一双眼睛尚且红得厉害,她心情不佳,顺带着也摆不出什么好脸色,冷冷吐出“不去”二字,提步自顾自往房中去了。

苏婵在碧芜和萧毓盈之前来回看了一眼,像是察觉出什么,却还是明知故问道:“大姑娘这是怎么了?”

“大姐姐不善坐车,路上颠簸,身子略有不适罢了。”碧芜答道。

“原是如此。”苏婵抿唇笑了笑,“那既然大姑娘不去,二姑娘便随我一块儿去吧,听闻除了六公主殿下,誉王殿下,承王殿下还有几个皇子可都在呢。”

碧芜何曾听不出来,苏婵是在试探她,尤其是提到誉王时,刻意观察她的反应。

她淡淡一笑,正欲拒绝,就听一声脆生生的二姐姐,转头便见赵如绣提裙快步而来,一下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二姐姐原来了这儿,可让绣儿好找,今日花园热闹,听闻置了好些茶水点心,二姐姐不如随我一道去玩玩。”

赵如绣说着,在院中环视了一圈,“大姐姐呢,也一起去吧。”

“萧大姑娘身子不适,只怕是去不了了。”苏婵开口道,“还是我们三人去吧。”

“身子不适,可需召个太医来看看?”赵如绣担忧地问。

“不必,就是马车坐久了有些难受,兴许睡一觉便好了。”

碧芜往萧毓盈那间屋子看了一眼,见她房门紧闭,微微蹙了蹙眉。

离开前,她拉住银钩,在她耳畔窸窸窣窣说了些什么,银钩点了点头道:“奴婢知道了,定将姑娘嘱咐的事情办好。”

碧芜笑了笑,这才安心地离开。

这所皇家别院建在半山腰上,再往东便是围场。别院雅致,这花园虽没有皇宫御花园大,但也是姹紫嫣红,花团锦簇,风景极美。

赵如绣、碧芜同苏婵三人赶到时,园中语笑喧阗,除却几位皇子公主,还有不少世家公子与贵女,煞是热闹。

空处正摆着几张桌椅,众人或坐一块儿谈笑风生,或围在棋桌前默默观棋。

六公主喻澄寅远远瞧见苏婵行来,原因输棋而耷拉下来的嘴角顿时高扬,迫不及待地小跑到苏婵苏婵面前,“阿婵姐姐,你总算来了,快来下一局,替我出口气!”

说罢,不由分说地将苏婵拉了过去。

碧芜与赵如绣对视一眼,抿唇笑了笑,提步也往那厢去了。

坐在喻澄寅对头的正是十三皇子喻景炜,见他这位妹妹拉着苏婵过来,眼神愤愤,一副要向他报仇的模样,喻景炜哭笑不得,“怎的回事,怎还带拉人帮忙的,你自己下不过我,就让别人来同我下,不是耍赖是什么!这么想赢我,你怎不找六哥呢。”

喻澄寅冷哼了一声,“找六哥?就你这棋艺,找六哥不是在羞辱你,而是在羞辱六哥!你无论如何都赢不了六哥的!”

她这斩钉截铁语气倒是让喻景炜顿生了几分好胜心,他一拍桌子站起身,直勾勾盯着喻澄寅的眼睛道:“谁说我赢不了六哥的,若我赢了又如何,敢不敢同我赌一局!”

在一旁看着的十一皇子喻景彦闻言忍不住笑起来,“十三,别跟个市井混子一般,张口闭口就是赌赌赌,若让父皇听见了,怕是要重罚你。”

喻景炜却是浑不在意,反理所当然道:“本就是嘛,没有赌注,光看输赢有何意思。”

他转而看向负手站在一侧的誉王道:“你说是不是,六哥?”

誉王唇间却没甚笑意,反剑眉微蹙,沉声道:“还赌?你俩是不是忘了上回踏青的教训!”

一脸肃色的誉王没了往日的温柔,反突显出为人兄长的威仪,令喻景炜心下不免生出几分心虚。

他吞了吞唾沫,但到底是少年心性,说出口的话不肯轻易收回去。

“这回不赌活物……”他结结巴巴道,“就赌,赌……赌我若是输了的话,回京后就再去演武场上待一个月。”

他说罢,微昂起脑袋看向喻澄寅,像是在激她。

喻澄寅哪里受得了被人这般挑衅,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好,若是你真赢了六哥,我便在殿内连做一个月的女红!”

为了这场赌局,两人可都下了最大的赌注,喻景炜一咬牙道:“一言为定,这么多人听着呢,你可莫要反悔。”

“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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